“聊什么呢？”

“没……绾绾给我带了点东西吃。”

“你不说你刚才不饿吗。哦，现在饿了，也是，多吃点，晚上我们还得去找场子呢。以后我们城东就靠你了。”洛心瑶狠狠的在顾尘埃的肩膀上拍了几下，手劲大的几乎不像一个女孩子，

顾尘埃皱了皱没有。，土墙的潮气让他有些不舒服，但是今天好在是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顾尘埃闭上眼，虽然现在闭不闭眼已经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入定的时候，还是喜欢这样，凝夜紫应该还藏在自己的神海中。而且，自己也要想办法恢复视力。呼唤一下自己心中的那些灵兽。入定了的顾尘埃进入了自己的心境。和外面一样，心境里到处都是一片粘稠的黑暗，就像是有什么把自己蒙住了一样，玉蝴蝶不在手边，顾尘埃胡乱的挥着，想要打散这片浓雾。窃窃的低语在顾尘埃的身边飘动着。

“顾尘埃。没有想到吧，这封魂夺灵大法乃是江湖禁术，就连殿君也允许我学习，所以我只好在血魔窟偷偷修炼，没想到就在马上神功大成的时候，被你们这群人所破坏。不过还好，我多少已经领悟到几分，现在你的心智已经完全被我的功法说蒙蔽，任凭你在坚韧，也只能等着被慢慢腐蚀。最后把这份身体交给我。”

“你做梦！”顾尘埃在心境中喊道“我怎么可能败给你这种小人！”

“那你就试试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顾尘埃在凝夜紫尖利凄哑的声音中惊醒。坐立起来，冷汗从额头顺到脊背，白家古玉传来微弱的力量，最后才稳定了一些心神。旁边睡着的人还在嘟哝着，自己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过来跟他们睡在一起，顾尘埃到时不介意这些，只不过，他怕自己陷入心魔的时候，不小心伤害了身边的人，加之本身性格原因，所以才更喜欢独处，睡意全无的顾尘埃从大草席上起来，推开了身上的旧被，想要去外面走走。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方向。也不知道该走在那里，但是反正去哪都无所谓，顾尘埃摸索着，时不时被地上的东西绊一下，走到了墙边，顾尘埃想着沿着墙怎么都会走到门外去才是。所以他整整呀绕了一圈，才摸到了门框。看来是自己走反了，感觉着自己变凉的空气。顾尘埃知道自己应该已经到外面了。

可惜自己看不见星辰，也没有月光，只能听听鸟叫虫鸣。但也还是不错，顾尘埃往前走着，想要造个地方坐一会，没想到竟然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谁？”顾尘埃吓了一跳。把玉蝴蝶护在身前。长时间的习惯让他起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玉蝴蝶在不在身边。

“诶呀！”林绾被人从后面撞倒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顾尘埃“你怎么起来了？”

“嗯……睡不着。出来看看夜景。”

“你这个人。说话蛮有意思的。”林绾被他逗乐了“你看见了么？今天的星星和月亮怎么样？”

“不知道，我只是出来看看，又没说我看的见，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也是睡不着啊。睡不着的人，大概都喜欢看星星和月亮吧。小顾哥哥，你说这些只在晚上出来的星星和月亮，是不是专门给我们这些睡不着的人看的？”

顾尘埃没想到林绾还有这样的一面，摸着城隍庙的台阶，就地做了下来，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林绾回过头去，苍白的月光照在了少年的脸上。像是打了一层薄霜，也像是自己以前吃的柿饼上面的糖。看上去天天的，顾尘埃的容貌十分俊秀温婉，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只是身边的玉蝴蝶如果是一把好看的剑，就会更添几分色彩吧。林绾坐在了顾尘埃的身边。

“小顾哥哥，你真名叫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林绾抬头盯着月亮“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就算你眼睛一辈子都治不好，你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我想着，如果要是那天你走了，我多少，也要记得你的名字，知道你叫什么。对不对？”

“好吧，那你不许告诉别人。我叫顾尘埃，生如草芥，命若尘埃。”顾尘埃说道。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你的父母一定是大户人家，所以才会给你起这么一个名字。”

“我的母亲只是听雪楼的一个风尘女子，父亲……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听见顾尘埃的话，林绾自知失言，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但是顾尘埃好像不甚在意，当然他一开始就没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

“对不起啊，尘埃哥哥。”林绾紧紧的贴着他。顾尘埃感觉到一股柔软的热意。而且还在微微颤抖。于是吧自己身上披着的蓑衣盖给了她，林绾身子单薄，自己除了白家古玉，还有淬身炼体，何况多年习武。怎么都不会着凉。

“天气这么冷，你身子单薄，小心一点。”

“我没关系的！你才是，别冻着了。”林绾想要把那件蓑衣还回去，其实一件破旧的粗麻蓑衣，又能挡住多少风寒呢？

只是心里的暖意罢了。

“蓑衣这么大，不如我们两个一起披着就好了。”两个人争执不下，最后林绾说道。

“男女……”顾尘埃有些犹豫，刚在就是因为林绾贴的太紧，所以他才会想要把蓑衣给她。毕竟从小顾尘埃就接受着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

“你莫不是嫌弃我？”看见林绾说道这一步，没办法，只好一起跟林绾缩在一件蓑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