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夏，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路上，高成彬勉强跟上朴修夏的脚步，想到自己在论坛上看到的信息，忍不住向当事人询问。

“嗯？没有啊－”少年还后知后觉地沉浸在方才阿酒替他擦嘴的画面中，听到对方的问题后不禁一愣，反问道:“你听谁说的？”

“论坛上看的，大家都在讨论是哪个年级的学生呢。”高成彬撇了撇嘴，充满不屑地开口。

那些人，前一秒还在对自己肆意谩骂，下一秒就可以像苍蝇一样一窝蜂地扑向另一条新闻，真是可笑。

不过——“不是女朋友，那是谁啊？你的初恋吗？”

听说还是手拉着手一起走的，修夏什么时候有关系这么亲密的女生了？

“是朋友。”阿酒乔装来学校的事情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朴修夏略带敷衍地回复，接着将自己约她出来的目的告知，成功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

医院后花园

文东姬看着面前温雅淡然的女人，忍不住再次强调:“我是不会改变证词的。”

“唔－”阿酒坐在椅子上，神色慵懒地撑着下颌，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轻软柔缓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不过，能告诉我原因吗？”她淡声问道:“为什么要让高成彬来承担后果？”

“承担后果？”文东姬重复着呢喃一声，带着嘲讽的笑意轻扯嘴角:“我因为她而承担的后果还少吗？”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受到嘲笑侮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受到同学孤立，”女孩死死凝视着阿酒，神色悲凉中带着疑惑，声音轻的不带一丝对生活的希望:“姐姐，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她要在我午餐里放抹布，要骂我妈妈是傻瓜？”

“我每天生活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却连为什么都不知道，姐姐，你能告诉我吗？”

阿酒抬眸回视着她，没有正面作出答复，只是若有所思地弯了弯唇:“徐度妍说高成彬的遭遇像十年前的我，可是你却不像她。”

“所以，她有罪，但你没有。”

“什么？”文东姬闻言一愣，她没有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却不妨碍听懂话里最浅层的意思——她说，自己无罪。

女孩反应过来阿酒的态度，本来激动的情绪一缓，转为不解的迷惑:“你不是高成彬的辩护律师吗？”

“对啊，你不是我的辩护律师吗？”一直躲在树丛后面旁听的高成彬听到这里，忍不住冲了过来。

虽然——她听完文东姬的心里话，内心十分触动，但这并没有阻止她脑海中不断冒出的问号。

“现在不是法庭，律师也可以有自己的立场和观点，”阿酒不为所动，反而微微弯起唇角，眼底星星点点，清辞昳丽。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放在文东姬怀中，温声提醒道:“但乱丢垃圾总是不好的，自己的东西记得收好。”——她没有告诉对方，徐度妍就是因为收好了自己的东西而翻车的。

说完后退几步，将主场让给矛盾中心的两个女孩子。

文东姬看着口袋里隐约可见的红色轮廓，迅速伸手捂住它，诧异地看着阿酒，却没有再得到回应。

“虽然很不满律师姐姐的偏向，但我还是要向你道歉，可能你觉得我在虚情假意，”高成彬收敛情绪，郑重地向坐在轮椅上的女孩鞠了一躬:“但这句对不起，我还是要说出来。”

“我确实是因为嫉妒才作弄你，又因为其他人的加入而没有收敛，但我不知道手里的石头真的会杀死青蛙，所以，我会接受审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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