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吧。”

乔木衣坐在四张桌子拼成正方形的上方，四方姐妹则是挤在下侧乖乖地点头。

中午教室没有人，只有他们五个。连东方雨都回家了，说是不放心乔木朵。虽然有些心慌，但此时只得相信乔木朵了。

四人一齐拿出笔，一齐看向作业。有些有趣的动作，看上去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不会的话就问我。”话音刚落，四方姐妹异口同声地说道：“第一个题怎么做？”

“……”

乔木衣无奈地和她们解释。在这他发现，马老师给她们的作业难度稍稍要简单些，小雨的作业，自己可是看过的啊(乔木衣的被免了)。

一题解释完，四姐妹很兴奋，如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喂喂喂，这个题很简单的啊，别高兴的太早。

“什么嘛，瓜皮笨蛋说的难题不过如此。”真的吗？你刚刚差点把作业撕了啊。

“这么简单的题对于我来说还是太缺乏难度了。”确定吗？我看你刚刚就听得很认真来着。

“原来是这样做的啊。”朱反应好平淡……

“吼吼，这样的题给我来十个。”能有点志气吗？

“那好吧，继续。”乔木衣最后说出这句话。

然后……

“乔木衣同学，第二题怎么做啊，好难。”

“这个吗，这样……这样……嗯，可以了。”

“杀手大哥，这道题我怎么算不出来啊？”

“哦，这个吗，思路换一下就行了。”

“喂，笨蛋，来教我啊！”

“……”(默默地演示给四方青)

“不得不说，我认为这道题很具有挑战。”

“……”(内心独白：你直接说不会就行了啊！)

时间不经意流逝，班里慢慢地也变得热闹起来。在午休时间过去一半时，四方姐妹也把作业做完了。

“哈哈，不过如此嘛。”

“作为一名合格的手下，我特意批准你享受我亲自按摩……四方朱，你怎么直接上了？”

“因为我觉得乔木衣同学很累了啊，帮他放松放松也没什么吧？”

“可是是我先说的吧！”

“哎呀，人家都上了，难道你还要我下来吗？”

“啊，真是核平。”

四个美女围着乔木衣转，但乔木衣却一点都不开心。因为自己差不多一天半没有睡觉了！

“那个，能让我睡会吗？”乔木衣弱弱地发言。

“唉，我捏的不舒服吗？对不起乔木衣同学。可是熟能生巧，我的技术一定会越来越精湛的！”四方朱如此宣言，手中的力道也加大了一分。这样，乔木衣更加睡不着了。

“哼，我的部下都开始嫌弃你了，你还要继续纠缠吗？四方朱？”四方白冷冷地说，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对了，除了揉肩以外还可以做些别的啊！”四方青眼睛一亮，也跑到乔木衣后面。

“咚！咚！咚！”四方青用很自信的表情说道：“虽然你是个笨蛋，但是还是要感谢你了。怎么样，舒服吧？”打鼓一样的声音，你说舒服吗？

“啊，还行吧。”乔木衣昧着良心说话，感觉有些难受。

“对啊，我可以做其他的事啊！”被四方青的话语提醒，四方白来到了乔木衣面前，用手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做得很好，很棒哦。”

虽然不想接受这样像哄小孩子一样的犒劳，但是说真的，四方青温柔地抚摸，还是舒服的。

“怎么样，舒服吗？”四方青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乔木衣没想过舍弃强硬姿态的四方白，原来也可以很可爱。

“嗯。”点点头，以示回应。

“好，那么我也要来！”看见姐姐们都有活干，四方玄也忍不住了。

“啪啪啪……”

“你干吗？”乔木衣一脸黑线问眼前这个有些中二的女生。

“听，听说这样可以让你，很舒服。”面色潮红的喘气，看起来很辛苦。

“鼓掌的话不会让人舒服吧！”

“唉？”

“还有为什么你要面色潮红地娇喘啊？”

“听说这样做你们男生就会兴奋！我做得这样，你兴奋了吗？”

“完全没有……”

好在这样的仪式只持续了一小会。四方姐妹散后也把桌子摆放成原样，乔木衣最后也趴在桌子上慢慢睡去。

……

“阿衣，该回家了。”

睡梦中，有人摇晃自己的身体。乔木衣睁开眼睛，东方雨正站在在自己面前。

看向窗户外面，天已经黑了大片。空旷的教室，宣告这一天的学习结束。

“已经天黑了吗？”

东方雨一脸无奈：“是啊，我到教室时阿衣就睡着了。老师们也懒得叫你，不知不觉你就睡到了这个时候。”

“嗯，那回家吧。面……木朵还在等我们呢。”站起身来，向教室外面走去。

东方雨看着乔木衣一步一步走开，自己却没有要动的样子。乔木衣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东方雨：“怎么了？”

“那个，阿衣，我……”

不知道东方雨要说什么，东方雨说到这也不再说下去。乔木衣叹了一口气，牵起东方雨的手，继续向外面走去。

“要是说不出口的话，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看着乔木衣的背面，有些纤细却给自己十足地安全感。复杂的心理消失，点头回答道：“嗯。”

走出校园，天空不再是像当初那样的黑暗，而是天地交接的地方微微携带一抹暗蓝色的光芒。

走着走着，再次走到了当初相遇的那条小道。依稀记得，当初只是为了追踪一个让自己觉得有些危险的人物，但随着她离校的这一行动，这项行动被强制推迟。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这里啊，明明小雨不喜欢这个地方的。心里这样想的乔木衣，准备带上东方雨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东方雨却放开了乔木衣的手。

“阿衣你总是那么温柔……”

忽然被放开的是，让乔木衣内心感到不安：“小雨，怎么了？”

“我在这个地方伤害过你呢……”

不知道东方雨在想什么，乔木衣错意认为，东方雨以为自己是故意带她来这个地方。

“不是，我有些困，不小心走错路了。”

“也就是说，你以前都是故意避开这条路回家的。”

东方雨说着，一颗泪水滴落。虽然看不清，但能感应到它流动的乔木衣，也感觉到了，东方雨心灵的不安。

“你还真是温柔呢，是不是对谁你都是这样的？”

“……”不知道东方雨要说什么，乔木衣只得安静地听。

“你看，当初我是因为要被那个戴面具的人带走的时候，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出来拯救救我。”东方雨停住抹去泪水，继续说道，“那时我可是切断了你一直手臂……”

“没事的，我可以与自然的物质共鸣，他们会帮我修复受伤的地方。你看，现在我不挺好吗？”乔木衣说完，面带笑容地甩着胳膊演示了一遍。

“好笑吗？这个不好笑吧。你这是安慰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啊！”东方雨喊出，四周刮起一股强风，吹动灌木。

“因为我没地方去了，你就收留了我，为什么不让我自生自灭？这明明不关你的事！”

脑袋里想起那天东方雨的笑容，幸福地对自己说：“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乔木衣微笑，复述当时的话。

东方雨沉默，好几秒后才开口：“可是，那也只是你的温柔罢了。”

胸口，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

“乔木朵也是，今天我问她了呢。原来，她也是个和我差不多的孩子。因为这样，阿衣你才收下她的吧。”

不是这样……但是乔木衣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还有四方姐妹，阿衣你也说过，她们是四大神兽。神兽和我们人类，本不该有相处的时候。因为她们不会死亡，而且会看到人类，一遍又一遍的轮回。所以她们四个才会做出那副样子，避免与闲人的接触，也同时演示了她们的寂寞。可是，你还是选择了她们。”

“我那样做，只是为了获取她们的情报。”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这样的解释却是那么苍白无力。

东方雨看着乔木衣，眼睛哭的红肿：“那你告诉我，你能不把她们当成普通的人类吗？”

这个问题，乔木衣无法回答。

“阿衣你很温柔呢。可是为什么不能让温柔只属于我？那样起码我都不会认为你是施舍我。或者是直接抛弃我，不要再管我。一句口头承诺而已，反正除了我们就没人知道了。”像是哼着小调一样唱出来，但是她在想什么，谁又知道？

不过乔木衣懂了，东方雨是怕自己认识太多想她一样的人，最后自己会把感情都转她们那里去。

“不会这样做的。”

“骗人，你最近对我越来越冷漠了。以前你都还会笑，但是现在呢？”

“小雨，我是个杀手。”

“是啊，你是个杀手，是杀人的人。为什么要救我？”

“……”

“既然你救了我，就利用我啊！不要对我这么温柔，起码会让我好受一些。那样，也可以说我对你来说比较特别了啊。”

东方雨内心的复杂想法是什么，乔木衣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她希望他能让她的存在，有意义。

“嗯，我知道了。”乔木衣下定决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