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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需要/渴望爱

  

“我告诉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不要惹我啊。”秦伤魁站起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

“你心情不好?”余天锋笑了:“你他妈好意思心情不好?”

嘿,我说你这兄弟看上去也是个斯文人啊,该骂的时候骂的倒还真的挺标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幽颖的,但是现在她进了手术室,既然你知道她在哪儿,也找得到她,为什么还让她陷入危险?”余天锋笑完之后,脸色立刻阴沉。

“……”秦伤魁只能沉默不语,因为这个事情的确是他的问题,是他没有及时的把曹幽颖带回来,才会导致她心脏病发作的。

联想起之前那个叫苍明的人说的话,秦伤魁有点焦虑。

虽然时间还没有过去一个小时,但是曹幽颖能不能成功脱离危险还真的是一个未知数。

还有曹幽颖到底为什么会心脏病发作?只是因为淋了雨吗?

还是说,她曾经讲过的,只有心情激动的时候才会犯心脏病?

是因为自己那个不顾她感受的告白给她困扰了吗?

所以,是自己的问题吗?

余天锋看着秦伤魁低头不语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再一次上前揪起他的领子。

“说话啊!你想装无辜吗?!”他怒吼。

秦伤魁被动的看着他,想要挣脱但是又没有力气。

或许是因为之前消耗大量体力的缘故,导致现在他筋疲力竭,又或是知道自己理亏,所以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一定是想说,这个家伙明明连人都没找到,还好意思在这里抱怨别人对吧?”余天锋跟着说到。

“呃……”秦伤魁挑了挑眉毛,刚才自己好像有这么嘲讽过他?

神经病啊?你干嘛挑对自己不利的话说啊?

“告诉你,我喜欢曹幽颖。”余天锋很认真的说到。

“嗯,我知道。”秦伤魁领子被揪着,再加上本身就比余天锋要高,于是现在只能用鼻孔看他。

“我为了她可以付出我可以支付的所有代价!”余天锋面色由阴沉转为狰狞:“刚才我发动了所有我目前可以叫到的人,加上我自己,一直到芹姐给我打电话为止,都没有停下寻找她过!”

嗯,你明明比江芹要大的样子,为什么能够毫无违和感的叫出芹姐……

“不知是我倒霉还是你这个小子走了狗屎运,先我一步找到了幽颖。”

“但是我告诉你,如果是我先找到了幽颖,我绝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

“可是幽颖她……”秦伤魁觉得这个人真心是有点失去理智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种智商缺乏的感觉。

“闭嘴!幽颖是你能够叫的吗?!”余天锋一脚踹在了秦伤魁的肚子那里,把他蹬向墙壁。

“噗哈——”这一下撞的有一些重,不论是肚子还是后背,都传来钻心的痛感,这让秦伤魁捂着肚子靠墙滑了下去。

余天锋还想要接着去打他。

“够了啊!”秦伤魁以半蹲的姿势忽然前扑,一记刺拳打出。

同样是击中腹部,但是余天锋却跪倒在地动弹不得,甚至传来一股反胃感,想要把肚子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告诉你,打肚子这里时,一定要多用点力气。”秦伤魁喘着粗气站直身体,冷漠的盯着跪倒在地的余天锋:“这样才能让对手痛到站不起来。”

沉默了数秒,秦伤魁转身向医院外面走去:“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就陪着她吧,想必她也会很高兴的。”

“秦伤魁……我不会……放弃的。”余天锋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秦伤魁,“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啊是吗。”秦伤魁的脚步顿了一下,微微偏头,“那你加油。”

说完就一路向前,再未回头。

余天锋缓了一分钟才彻底让那股不适感消失,看了看已经不见那个男人的走廊,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升起,接着一拳砸在了地板上。

“咚——”

浅浅的回声在这一小段空间里徘徊了半秒,随后消失了。

——

秦伤魁走出主楼来到医院前门附近时,终于没撑住,腿一软就摔倒在水坑里,溅起一小捧水花。

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哀鸣,抗议秦伤魁刚才连续不停的高强度使用它们。

秦伤魁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迎面就是黑洞洞的天空,还有未见停势的大雨。

没有人注意到他倒在这里了,因此也没有人过来扶他一把。

曹幽颖现在也是一样的吧?

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却没有人可以拉她一把。

什么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都是笑话。

一切都要看曹幽颖自己撑不撑的过去。

他大口的喘着气,感觉冰凉的雨丝不断钻入口腔。

他也想要留在那里,一直等到曹幽颖安全为止。

但是他不行,在那里多呆一会儿,谁知道余天锋还会做些什么,到时候强弩之末的他,估计也要拉去急救了。

又或许是,他有些不敢面对曹幽颖吧。

他艰难的支起胳膊,缓缓爬了起来,全身都是泥水。

接下来要去哪儿?秦伤魁迷茫的想着。

回家吗?但是这一身给秦晓银看见了,又难得解释清楚。

“先想办法联系一下常叔吧。”他拖着身体缓步走出医院。

姻缘江印进了他的眼睛。

雨下的江面,莫名的透露出平静,或许是没有风的原因,除了被雨点不断击打出涟漪之外,姻缘江沉稳的继续流淌着。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要到哪里去找常叔啊?难不成还要回那个四百多米的高楼?

别开玩笑了,先不说常叔还会不会呆在那里,就算是在,以他现在这幅模样,人家保安会不会让他进去都是问题。

“秦伤魁。”他听见有人叫他。

他诧异的回头,发现来的人是……允闻南。

“你怎么会……”秦伤魁有点难以置信,然后他后退了两步。

因为允闻南的身后,站着两个大汉。

大胡子和海带头。

“听我说,这两个人没有恶意。”允闻南出撑着一把黑伞,语气不急不缓。

“哈啊?”秦伤魁虚起眼睛:“那为什么你们要离我越来越近?还有……你身后那两个人手里的绳子是干嘛的!?”

“之后会跟你解释的。”允闻南抬了抬下巴,两个俄罗斯壮汉立刻冲了上来,轻轻一记手刀就让已经毫无抵抗能力的秦伤魁失去了意识。

“喂喂不是吧……”这是昏迷前,他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

“医生,怎么样了?”江平从椅子上站起来,问走出急救室的那位医生。

江芹和余天锋也赶紧站起来围了过去。

这位医师的名字,叫做凯斯特,是曹幽颖她的爷爷,在国外的专属医师,这一次是被江芹请回来的。

“嗯……情况不是非常理想啊。”凯斯特用八成熟的中文回答,同时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小姐她的病非常严重吗?”江芹在旁边焦急的问道。

“啊不是,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短暂的危险期渡过,就没有关系了,现在直接下床都没有问题,短时间内也不会复发。”凯斯特解释。

“那为什么?”

“接下来就是比较重要的部分了。”凯斯特整了整脸色:“我在江老爷子身边治疗了这么久,对你们家族这个奇怪的遗传病症有了充分的了解。”

“首先,这个病的症状应该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减轻,大概二十岁之后,面对较大的心理起伏,也只是轻微抽痛,这点就和江平先生一样。”

“但是曹小姐的情况有所不同,虽然她的症状相比小时候的确在逐渐减轻,但是太过缓慢,这有可能是性别差异引起的不同。”

“那怎么办?”江芹问。

“爱。”凯斯特说到。

“……什么?”在场的三人都没听懂,还以为这个医生在叹气。

“我是说,爱,能够帮助曹小姐治疗她的病症。”凯斯特一脸严肃的说。

“说实话,本来曹小姐这次多半是救不回来了。”他看着几个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人,开始了解释:“但是我发现她的体液循环比起正常女性要快上百分之六左右,再加上荷尔蒙分泌变多,这证明她的潜意识处于愉悦的状态,这对缓解她的病症有了极大的帮助。”

“爱情是最能够激发一个人愉悦感受的,处于恋爱中的女性发育和体液分泌等等都会略高于正常状态。”

“所以,想要治好曹小姐的病,让她恋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凯斯特走到江平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麻烦帮曹小姐安排一下病房,虽然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出院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有一些东西我希望能够住院观察一下。”

“明白了。”江平点了点头,转身摸出了手机。

——(曹幽颖视角)

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眼的日光灯。

头下是柔软的枕头,身上是雪白的薄被,手臂上贴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连着线一直延伸到一旁的某个仪器上。

我之前……在做什么来着?

好像是心脏病犯了,被秦伤魁送到了医院?

“秦伤魁!”想起这点,我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四处张望。

“怎么了吗?”一个棕发的中年男子推开门,拿着一支笔和用硬木板固定好的雪白纸张走了进来:“曹幽颖小姐?”

他在我身边坐下,对我笑了笑:“你应该认识我吧?”

这个家伙……好像是我爷爷的专属医生啊?

于是我怀疑的开口了:“凯斯特医生?”

凯斯特有点惊奇的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更加和善的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很高兴哦。”

接着他严肃起来:“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这些事情和你的心脏病有关,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

我咽了咽口水,表示可以。

“很好。”他满意的转动了一下手里的圆珠笔:“首先,你在病发之前,和谁呆在一起?”

“……和我的一个同学。”我小心的回答。

“只是同学而已吗?”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然后,你知道你发病的原因吗?比如说听到了让你生气的话之类?”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于是摇起了脑袋。

“这样啊,不知道病因……”他嘴里念叨着,但是却没有用笔在纸上记录。

“那么,曹小姐。”他又问:“你在病发的前一刻,心情如何?”

我没有听懂这个问题,于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过去。

“啊,我的意思是,你在因为心脏病发作而无法动弹的前面那段时间,是开心呢还是愤怒,亦或是悲伤等等。”

啊……这样的话……

我如实回答:“我……我当时非常的高兴。”

因为他向我表白了。

说完之后,我甚至觉得脸上在发烧。

我没有注意到凯斯特医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

“最后一个问题,是出于我个人的疑惑,你不用回答也可以。”凯斯特收起纸笔,尽管他一开始就没有在上面写过什么。

“刚才,曹小姐你醒过来的时候,嘴里含着的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他问:“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哇啊啊啊啊!”我惊慌失措的叫起来:“没有!没有很重要!”

“明白了,那么晚安,曹小姐。”凯斯特医生看了一眼一旁的仪器,眼角的笑意更盛,随后就退了出去。

这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心底大呼好险的拍了拍胸口。

秦伤魁现在,在哪儿呢?

他在,做些什么?

我忽然很想要见到他,想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滴答——

有水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回头看过去,一件被雨水浸湿的深黑色西装被挂在一旁,水珠在衣服下摆凝聚,然后跌落在地板上。

是他的衣服。

西装的右边口袋还露出了一叠白布的小角。

我试着在不拔下那些仪器线的情况下蹭了过去,抽出了那叠雪白的手帕。

不久之前,他就是用这叠手帕帮我拭去了脸上的雨水。

我紧紧的把手帕攥在掌心中。

等我出院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告诉他。

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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