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特蕾西娅不是我女朋友。”

澡堂，泡在大池子里享受惬意的艾伦对布克道。

“嘁……你起码比她大七八岁，这也能有想法？”

澡堂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尤其是一位半白头发的老人，从艾伦和布克进门起就在哼歌。其他十几位男人也在互相谈论着彼此的话题，没人特别注意他们俩说的话。

“我是说。”艾伦解释到。“你知道有一种叫‘牛头人’的行为吗？”

“兽人啊？”

“不不不，是一种行为！记录在古老的故事里，是说有女朋友的男人把自己的女朋友交给另一个人。偷偷躲在一边，看着自己女朋友被另一个人随意玩弄，一边听着她撕心裂肺叫着自己的名字……听说上个世代有很多人喜欢这种玩法。这种故事被称为牛头人故事而流传下来。”艾伦说着摇摇头继续道：“虽然我没女朋友，不过我想了想假设我有，肯定也不会把她交给你。”

“你说的这故事真特么变态。”布克说。

“我果然还是get不到这种牛头人故事的爽点在哪。连我这样的老司机都理解不了。”

“所以上个世代的文明灭亡了，而我们还活着，哈！这就是适者生存。说起来这种故事为什么要取名牛头人呢？”

“不知道。”

“嘁……”布克接着口头禅，道：“既然特蕾西娅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干嘛特意要嘱咐那个精灵和特蕾西娅搞在一起？小姑娘又不是不会自己洗……”

“布克，我们的队伍里缺一位精灵。”

“…………”

艾伦把身体往水里一沉，只露出头在水面，布克也同样俯下身，他观察了一下周围，再次确认他们的谈话不会被人注意到。

“没错布克，我已经找到了发大财的门路！现在我们要做好准备。”

＊＊＊

布克微微一笑：“果然遇见你时我就知道时来运转了。”

“你这段时间过的不好吗？”艾伦问。

“不怎么好，很久没出现过一百金币以上的悬赏了。能接的都是些清理老鼠窝，消灭变异蛤蟆之类的屁活，又脏又累赚的还少。我需要真正有人头的任务来支撑我每餐的酒肉花销。”

“还有赌资？”

“我赌术高超，可架不住塞莱娜主教的迂腐，整个伯利恒的赌场全被查封了。要赌钱得先走十几里地，去那种盘盘有老千、赢太多还要被黑吃黑的地方玩——因为这些我都砸了三个场子了，我只想找个有素质的赌徒多点的地方好好玩个爽。”

“布克，我劝你一句赌博是个大坑，赌术再好早晚输光。”

布克显得不屑一顾：“不输光又怎么有动力工作？说吧，这次我们怎么发财？”

艾伦神秘的眨眨眼：“我有一张藏宝图。”

“有趣。”

“就在那提亚城附近，我知道具体方位。那是一处地下遗迹，诺萨里斯曾经打算发掘这个遗迹……可不知为何没了下文，听说他被刺杀了，遗迹入口也被塞德罗斯派人用石头掩藏起来。但我搞到了情报。”

“你确定这个地下遗迹里有值钱的东西吗？”

“情报显示里面有数不胜数的贵重古董，我的买主愿意出大价钱买下它们。你保护我从那个遗迹成功把古董拿出来，报酬一千金币或是卖了货以后对半，你选一个。”

“一千金币？！”布克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于是压低音量：“是个玩命的活，对吧？”

“我预测这活不好干，要不被发现的运走古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还好现在这里出了个刺客可以暂时帮我们转移卫兵的注意力，另外我注意到很多家裁缝店都在绣旗子，应该很快就是城市庆典了。”

“真是我们行动的绝佳机会，货很大吗？”

“不知道，但那可是遗迹，值钱的古董在里面到处都是，对我来说那就是金矿不红宝石矿！我们应该多拿一点是一点。我的买主会接应我们，他将派一艘商船在庆典之月驶入并停泊在那提亚港。经过城外的海崖时会船将往那里放下一艘小艇。我们得手后，趁夜色把货装上小艇，如果没被发现可以多去几次遗迹把小艇装满……”

“船？你的买主该不会又是那个雷利w……”

“嘘……就是他！我和他一直有合作。这次我们装得越多赚的越多，干完这票就乘小艇上船离开那提亚，他会付给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不赌博的话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喔，太棒了。听你这么说我们死在遗迹下面已是板上钉钉了。”布克夸张的拍拍艾伦，让他们融入周围人群里。

没人愿意偷听两个大男人在澡堂之间的对话。

“为了防止我们挂掉第一次寻宝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除了我、你、特蕾西娅，在计划里还需要一位精灵。”艾伦说。“如果这精灵是个飞贼或猎人那就更棒了。”

“你需要解除陷阱或者侦查探路的话，我比吟游诗人做得好。”布克说。“少一个人多一份赏金。”

“相信我布克，这次的报酬丰厚到你和十个人分都不觉得少。可如果失败就全完了。我算了算，就我们三个下去大概有六成把握，再带一位精灵我可以让把握提高到九成，十拿九稳！”

“人太多会走漏消息，要是被那个威廉知道我们帮雷斯亚人挖宝，这单生意铁定就黄了。”

“没错，所以我们最好要找一位靠得住的精灵。”

“万一不稳就卖她跑路？”布克笑到。“这城市恐怕没几个精灵，诺萨里斯干的好事。”

“所以每一位精灵都值得我们珍惜，万一爱芙蕾雅就是和我们一起发财的那只呢？”

“你已经上了她的黑名单了。据我所知精灵大都不靠谱，你根本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布克不屑到。

艾伦笑了：“你忘了人称我‘精灵之友’。”

所谓精灵之友是个贬义词，常用来指代那些喜欢在酒馆里和精灵女郎混迹在一起寻欢作乐的糟糕男人。

“嘁……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城市庆典开始后买主的船就会从东洋群岛启航，在这之前你可以吃点、喝点、玩的高兴点。”

“你呢？”布克问。

“我在城市庆典上找个精灵，和她约会，使她娇羞，让她全心全意成为我的工具r——”

“你去死吧。”布克打断到。“我们是要去地底挖宝，需要个精灵帮着做什么？”

“我们需要精灵的感知来避开在地下游荡着的那个东西。”艾伦意味深长的说。“要是遇上它会很危险，非常危险……”

“什么东西？变异怪物？”布克问。

“不知道，情报上说好几年前诺萨里斯派人进行过探索，地下有什么‘东西’把他派的骑士杀得只剩一个人，那人疯疯癫癫的逃出来不久就挂了。”艾伦解释。“我们要深入地下拿到古董，要么避开它，要么搞定它。两手准备，先试着避开，不行的话我们还有特蕾西娅就可以抛下该抛下的撤，再不行……就勉为其难把这不明觉厉的东西杀了吧。”

“emmmmm……”布克托着下巴，接着笑着回应艾伦的玩笑。“这任务有趣，高风险高回报，正是我最想要的一场豪赌。”

“看来你同意接下它了。”

＊＊＊

“唔啊~~~”介绍完毕，艾伦伸了个拦腰。“不知道特蕾西娅现在怎样，是不是正光着湿滑的身子，任由精灵小姐的双手在自己皮肤上肆意蹂躏呢……一边用颤抖的嘴唇‘用力，再用力点，啊啊啊不要停~~~呀！！！~~~好棒！！！’这样的。”

“你太夸张了点吧？艾伦，洗个澡而已。”

“我和特蕾西娅在路上、船上、城外，旅行了快一个月，她一次澡也没洗。”

“我听你说过。她嫌河水太混，泉水太脏，野外环境太差？她有什么病来着？”

“洁癖，不是病。”

“哦，对。”

“在‘颠沛流离’小半个月以后，特蕾西娅对洁净身体一定如饥似渴。再一次让自己被温热干净的液体包裹，暖流在身体周围和体内肆意徜徉的感觉对她来说应该无异于……”

“无异于什么？”

“沙漠见清泉，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

艾伦想了想，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