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艾菲莉亚洗干净身体，接着艾菲莉亚帮我。”小女孩说着拿起一条毛巾准备浸到浴桶里。

联想到她连干净的床单都不舍睡上去，这个安排算是合理：首先艾菲莉亚要洗干净，才好碰特蕾西娅。

“别急，先淋浴吧。”艾菲莉亚说。

“淋浴？”

艾菲莉亚拿起小桶，从浴桶里舀出几桶水倒进淋浴箱，接着拉动滑轮让箱子高过头顶。透过桶低的小孔，热水像下雨似得淋在她和特蕾西娅身上。浴室被朦胧覆盖。

“喔……”特蕾西娅好像没见过这种装置，有些惊奇，不过热水淋在身上时她的表情非常享受。

“怎么样？”艾菲莉亚笑到。

“感觉很好。”热水淋浴到特蕾西娅的头顶流过小女孩的身体，她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艾菲莉亚的问题。

“好啦，好好洗。”艾菲莉亚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把自己的毛巾递给她。“就在这下面帮我擦背吧，不用太仔细，我昨天刚刚洗过澡。”

“我会帮你洗干净的。”特蕾西娅说着用毛巾轻轻擦拭艾菲莉亚的身体，力度刚刚好。精灵感觉十分舒适。

过了一会特蕾西娅停下来，想了想走出浴室，从门口白袍上摸出一个比魔幻牌盒还小的木盒打开。艾菲莉亚见盒子里面全是白色的粉末。

“皂粉吗？”艾菲莉亚说。

“你知道吗？”特蕾西娅有些意外。“这是艾伦先生帮我买的，用来清洗手和身体能更加干净。”

“当然，我是见多识广的吟游诗人嘛。最好的皂粉用的还是艾露达梅尔的皂角果实做主料的呢。”

“原来如此，那么精灵一定都很爱干净。”特蕾西娅满意的点点头，把皂粉洒在毛巾上，不一会儿就搓出一大串泡沫。

小女孩大概为艾菲莉亚仔细的搓了五分钟，依然还在洗她背部的上半部分，艾菲莉亚不好意思的让她停下：“好嘞，现在换我来帮特蕾西娅小姐洗了。”

“可是艾菲莉亚小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洗干净。”

“我昨天在澡堂里洗过了啦，不用这么仔细的。”艾菲莉亚笑到。

“真的吗？”特蕾西娅问。“真的在澡堂洗过了吗？”

“真的啦。”

“…………”

“怎么了？”

“我闻到艾菲莉亚小姐身体上既有酒味，又有炭火味，刚才我还看到你身上有不少海水结成的砂盐粒，感觉你好像……很需要清洁的样子，你真的昨天洗过澡了吗？”特蕾西娅认真的问。

“……真的啦！毕竟这里是酒馆嘛，每天都得喝两口，刚才帮你烧水的时候身体有点炭火味也是难免……没事！现在换我帮你来洗咯。”艾菲莉亚解释到。

特蕾西娅没有强求，点头道：“好吧。不过请艾菲莉亚小姐用力一些，一路的旅行在我身上积累了太多污垢，还请艾菲莉亚小姐务必不要留情用尽全力把脏东西全部从我身上净走。”

说着小女孩转过身，背对着艾菲莉亚俯下身体，双手抓紧大浴桶的边缘。

艾菲莉亚屏住呼吸，咽了口口水，小女孩现在背对她的这个姿势简直令她窒息。

“快点来吧？”见艾菲莉亚不行动，特蕾西娅奇怪的说，屁股似乎扭了扭。

“哦……好的。”艾菲莉亚拿着毛巾的手微微颤抖，轻轻的划过特蕾西娅的背后。

“这样不行！”特蕾西娅马上说。“你要再用力一些。”

“好的！”艾菲莉亚稍微用了点力，毛巾从小女孩的脖子开始一直擦到脊背。

“啊~~~”特蕾西娅长出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感、感觉到……身上的污秽又少了一些。但还不够，请艾菲莉亚小姐再加把劲。再把刚才的力气提高三倍！”

“我会把你弄疼的。”精灵担心的说。

“没事。”

“那……是这样吗？”精灵试着继续加大力度，为了怕弄疼特蕾西娅她只擦过了小女孩背部的一点点距离。

“啊……还、还差一点，再用力点！”特蕾西娅喉咙里发出喘息，一边催促。“就这样把我擦洗干净，快点。”

艾菲莉亚没辙了，这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她只得使出最大的力气，几乎把上半身的一部分重量也压在小女孩背上，使劲用毛巾贴着特蕾西娅的后背擦拭。

随着艾菲莉亚的动作，特蕾西娅从喉咙里缓慢而持久的发出一阵呻吟：“啊~~~呃啊……就是这样，再来，快。哎呀……”

“我弄疼你了？”艾菲莉亚停下手里的动作。

“没、没有！不要停下来。”

特蕾西娅发至喉咙底部的声音既像是她享受到极致，又像是在拼命忍受痛苦，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既有被毛巾使劲蹭过皮肤带来的疼痛，也有污渍从身上去除的快乐感觉。

“太好了……把……把脏东西全部从我身上蹭掉！”特蕾西娅这么说着，可她的语气好像表示她正咬着牙在忍耐？

淋浴箱洒下的热水拍打特蕾西娅的后背，把刚才艾菲莉亚搓洗出的泡沫慢慢带走，顺着小女孩的身体，从腿上和胸口凸起流向地面。

“快点，艾菲莉亚小姐，继续，不要停下来。我坚持了快三个星期，现在已经不能再容忍身上的肮脏了！快点呀，求、求求你……”

都几乎开始哀求了，艾菲莉亚怎么好停下？于是她继续开始刚才搓洗的动作，一次一次擦洗特蕾西娅的后背。

“啊……啊啊啊、啊！”随着艾菲莉亚的动作，特蕾西娅拼命压抑着喉咙里的呻吟，但还是有更多的声音从牙缝间泄露。“啊……我……好棒，好……好舒服……”

小女孩的九根手指一只只勾起，死死抓住浴桶边缘，指尖按在木板拼命使劲。原本红润的指尖按得血色都显露不出。

她的背后则相反，在艾菲莉亚的搓洗下没几次就变得红扑扑。

“呜……呜呜、啊呀呀呀……”

特蕾西娅的声音好像压抑到了极致，她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着向内弯曲，两边膝盖靠在一起不断上下揉蹭。可每当艾菲莉亚动作慢了或是力道小了，小女孩就会立刻感觉出来，开始催促她继续帮自己清洗。

终于，在艾菲莉亚又一次的擦拭后小女孩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附身抓着浴桶的她突然仰起头，上半身向下弓起，昂着头弓着腰弯着背的小女孩从口里发出呢喃不清的声音，似乎一下把刚才开始压抑着的所有呻吟全数释放，持久的喊着：“呜~~~啊——————！！！”

随着声音，特蕾西娅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力量。颤抖的脚下一滑，使劲握着的手一松，整个身体一下失去平衡——

“小心！”艾菲莉亚一把从后面搂起特蕾西娅的腰，才没使她摔倒。

“哇呀——！”差点滑倒的特蕾西娅一声惊叫。

艾菲莉亚从背后抱起小女孩，稳住她的身体，她应该放开手，可这样抱着特蕾西娅让她的心好像有千万朵献花怒放，她就这样搂着她好几秒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抱、抱歉……呼……啊……谢谢。”特蕾西娅一边喘息，一边对艾菲莉亚道谢。

接着小女孩继续虔诚的开口道：“对、对不起，请原谅我吧！”

这话不像是对艾菲莉亚说的。

“你说什么？”

“我、我在对自己忏悔……圣、《圣典》，戒律之章，第、第四条：要警惕自己的望欲，既不应压抑，亦不可被其吞噬。”特蕾西娅气若游丝的解释。“可……可是清洗身体，感受到污垢从自己身体上被一点点洗掉的感觉实在……太令我没办法拒绝了。差点又被吞噬了，我要忏悔我的罪行……”

说着特蕾西娅在淋浴里双手合十，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

过了一会，她睁开眼，见艾菲莉亚端详着自己，于是说：“好了，把毛巾给我，剩下的地方我自己可以来，谢谢艾菲莉亚小姐帮我清洗后背。”

小女孩又恢复了刚才虔诚又礼貌的状态，接过毛巾开始擦拭自己的手臂和脖子，看得出来用的力量比刚才帮艾菲莉亚洗时大得多。

其实在艾菲莉亚看来，虽然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但小女孩的皮肤上并没有很明显的污垢。她现在搓洗的方式简直是要把全身的皮肤都用全力擦洗一遍，把脏东西和皮屑一起带走。

这简直是蜕皮般的洗澡方式，艾菲莉亚呆呆的站在一旁，不时拉下淋浴箱给特蕾西娅加一些热水。现在她知道特蕾西娅的皮肤为什么如婴儿般细腻光泽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特蕾西娅把自己的身体洗的通体微微透红，接着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说：“艾菲莉亚小姐，我想到浴桶里泡一会，请你帮我个忙。”

“帮忙？”

“我有点怕烫，所以抓住我，让我慢慢浸到桶里。”特蕾西娅说。

浴桶高度不低，高于特蕾西娅的肚脐眼，几乎到了她的胸口，因为淋浴耗费了不少热水，所以里面的水位倒是刚刚好让她坐在浴桶里。

“好的，特蕾西娅小姐。”

艾菲莉亚于是抓住小女孩的腰，小女孩站在凳子上，一个跨步坐在浴桶边沿，她小心的把通红的小脚抬起，缓缓伸入热水。

“……呀！有点热。”特蕾西娅说着又抬起脚。“艾菲莉亚小姐，抓紧我，让我慢慢进去。”

浴桶的水应该已经不那么滚烫了，但刚搓洗过全身的小女孩皮肤也比正常要敏感。

“嗯。”艾菲莉亚像刚才一样抱住特蕾西娅的腰，一点一点把她的身体放进浴桶的热水里。

“啊~~~啊~~~”先是一双小脚，然后是小腿，大腿和腰间。随着身体一点一点浸入热水，特蕾西娅口里又发出代表舒适的声音。

刚入水时小女孩的腰腹收的很细，双腿也像是紧紧绷着，大概过了半分钟她似乎是习惯了水温，一屁股坐进浴桶里，让热水浸没到脖子以上。

“这样洗澡真是太舒服了……”特蕾西娅的表情简直让人怀疑她要喜极而泣。

她欢快的把双手在水里游戏，让热流不断涌过身体。不时双肩惬意的扭一扭，昂起头，头发也浸入水里，脸朝上的长出口气：“呼~啊~好棒呀，真的好棒。这样一来我的身体就重新变得洁净了。谢谢你，艾菲莉亚小姐。”

“不用谢啦。”

“你也来和我一起泡吧？艾菲莉亚小姐。”

“诶？我就不了，我的身体没有特蕾西娅小姐这么干净……”

“没事。这个桶子很大，我的身体又很小。《圣典》，行事之章第五条：与她人分享快乐，将美好事物传递。”特蕾西娅搬出她信仰的《圣典》。

艾菲莉亚不好拒绝，于是也模仿特蕾西娅刚才那样轻手轻脚的缓缓坐进浴桶。

“啊~~~”精灵也长出一口气。

想不到洗澡也能如此享受。

“舒服吗？”特蕾西娅问。

“嗯……是的。”艾菲莉亚点点头。

特蕾西娅于是满意的微微一笑，享受的闭上眼睛，又开始念念有词。

“……珍视过去，享受现在，把握明天；为更美好的未来……努力。”

看来都是些教条，但内容和艾菲莉亚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相反都是令人莫名安心的话语。

说着说着，小女孩头靠着浴桶边缘一歪，身体舒展，双腿也伸开，毫无顾忌触碰在精灵身上，她似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艾菲莉亚于是微笑着坐到小女孩身边，让特蕾西娅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感受她轻柔的呼吸。

“啊……我要忏悔……请原谅……唔呼噜噜……”

此时吟游诗人心里的想法是：要怎么说服艾伦，让这个恨不得可爱死她的小女孩特蕾西娅留在红旅？！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好笑——这小女孩实在是太美丽了，美丽到她这样的人都不敢随意触碰。

她忍不住摸摸睡着的小女孩的头，微笑着靠在浴桶边缘。

突然，艾菲莉亚的笑容凝固了。

朦胧中，仿佛有只苍白的而冰凉的手搭在了艾菲莉亚靠在浴桶边缘的手背上。

“真美啊……”小丑缓缓的以她一只同样苍白的手轻轻拂过特蕾西娅的头顶。用只有艾菲莉亚才能听见的冰冷声音说到：“这个女孩生活在旁人为她编造的谎言里，她所信仰珍视的一切皆来自虚妄，这真是……有意思。”

浴室热气腾腾，可艾菲莉亚的表情如坠冰窟，她不敢回头，不敢面对那张光怪陆离的面具。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大门的敲击声。

“哈啰！！！帅哥美女洗浴三人组已经归来啦！”艾伦兴高采烈的声音在夜幕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