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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我这是斩车胄

  

别告诉我这是斩车胄

(孟德视角)

我顺从华佗嘱咐我的话,已经静心的在府中静养有些时日了。看着窗外愈见枯黄的树叶,我的心也随之焦躁起来。

因为要全心静养,所以关于朝中的一切事宜也都交由我选中的众文官来办了。虽说她们平日里常常勾心斗角,但要论内政来,倒也都不是平庸之辈。

只是……前线那里依旧让我不太放心。

一个典韦,一个刘备。对方则是一个张绣,一个袁术。

不知道现在,这两条线怎么样了。

从理论上来讲,两边都不会有什么阻碍才对。

可我的心情,为什么又……

“……”我把手放在胸口,望着窗外的眼睛重新放回到窗内,定睛瞅了瞅天花板,“程昱,你在的吧。”

我话音刚落,只听见刷的一声,余光便瞥见个黑影突然的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转头看去,只见程昱娇小而成熟的身躯毕恭毕敬的站定在了那里。

“有什么吩咐,主公。”

“前线的事——”

“这个事情请恕我无——”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还有你能别打断我说话,好歹我也是主公。”

“……”她绷着脸沉默了几分钟,然后继续说道。“典韦那里已经大胜,张绣投降。袁术那里因为孙策也去攻打了,所以打下来也是这两天的事情。”

程昱说的很简短,但我姑且还是把颇为重要的点都记住了。

嗯,也就是说整个事情都还在我的预料之中喽。

“是吗,”我慢慢悠悠的坐起身,程昱本想过来扶我,我则在自尊心的驱使下制止住了她,“典韦那里就继续那样办。刘备那里,别忘了让车胄去接应。寿春那个地方很重要。给了孙策,那徐州就危险了。”

“主公放心,我已经如此安排下去了。计算时日,车胄将军恐怕此时已经到寿春了吧。”

“嗯,那就好。”我挥了下手,让下人帮我把茶端过来。这等秋日,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也就有这南方的新茶能让我稍有安慰了。“别忘了叫车胄好好和玄德相处,车胄虽算是比较早就跟着我的人,但个性骄傲且心思粗略。可别让她怠慢了。”

说完,我便细细的吹开茶叶,慢慢的抿了一口。

果然是香。

“关于这件事……”好半天,才听见程昱略有迟疑的回答声音,“我给了车胄另外的任务。”

“嗯?另外的任务?”我的手停在半空,嘴角无意识的便翘了起来,“吼吼,你是不是背着我盘算些什么吗?”

程昱为人直爽,有什么话向来说什么话。今日这般吞吐,肯定是有事情的。

“……”程昱突然躬下腰,深鞠着对我继续说道,“我起先吩咐车胄将军,让她暗地里把刘备大人给——”

程昱的话语停在了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窗外秋风瑟瑟,屋里除了传进来的风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说不定,程昱甚至还在屏着气呢吧。

我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双手轻轻拂顺着耳后的长发,抖了一抖,挺身靠坐在方枕前。

“……暗杀吗?”我替程昱说了下去,然后依然微笑着看着她的谨慎状态,“明明我之前有嘱咐过的……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还要做到这个地步呢。”

听我说完,程昱的脸色却并未因得到解释的机会而得到缓和,反而是愈加的严肃了。

“主公您思量一下。刘备麾下的文臣有徐州陶谦时所重用的内政好手,武将有关张吕辽等人,手中暂且拥兵上万,寿春城也已经是近水楼台。如刘备有意,他可联络荆州刘表,河北袁绍,形成多路夹攻之势。长久下来,必成祸患啊。”

程昱每说一句,就往我这边近上一步,面目的表情就更是焦急万分。而且她此时还穿着夜行服,万一有卫士看到,还以为我遇上此刻了呢。

说了那么半天,我也差不多是怎么个意思。程昱说的有理,不过啊——

“不过,你自己不也说了吗?‘如刘备有意。’”我放松下身子,双手拄到方枕上。“如果玄德有意,他大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干脆的直接把我暗杀了,再以皇叔身份来挟天子岂不是更好?”

当然了,如果刘备要暗杀的话,肯定也是不会用太医下毒这种无聊计量的。

“程昱啊,你要明白。我其实并非是有多信任玄德,只是觉得他做事向来敞亮。如果与我有极度的敌对心理的话,一开始也不会随我一同进许昌。他一旦许昌,是走是留都听我一句话。他又有什么原因而非冒这个险呢?”

“……”程昱不说话。看她的表情,感觉还是有那些不放心的想说些什么。再过了一会儿,她这才算放弃,“我这就给车胄传书让她先别动手好了。”

“嗯,”我重新把茶杯端起来,发现茶已经凉了,“不知道还来得及来不及。”

我转动着茶盖,玩弄着浮在上面的茶叶。

“车胄将军的话,倒也很可能已经动手——”

“我担心的倒不是玄德的安危。”我打断程昱的话,进而仰起头,看着床铺的上层花式雕版,“我是担心车胄啊。”

“诶?”少有的,程昱发出了短暂的诧异声音。

本来让车胄单独去统领徐州我就有些不安。他这一行,总感觉会出什么问题啊。

“报!!!~~~~~~~”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一个传令兵从门外冲了进来。

嗯?发生什么了吗?

(刘备视角)

我们进城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已经先行到了寿春城。

虽然这两天一直在打仗,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寿春城。不得不说,寿春城算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了。城墙很高,城墙前的壕还很深。能通到城墙的,只有东西南北四面的四个吊桥。

如果搞攻坚战,我们全军覆没的机会不知道会有多大。

我看着眼前已经放下的吊桥,万幸般的叹了口气。

“啊!哥哥来了!”

远远的就听见吊桥的那一侧传来声音,眯起眼睛远远看去。发现翼德她们正迎在那里,冲我挥着手。

“哦!”我也朝他们挥了挥手。

“听好,一会儿你们进了城会被直接安放到监狱里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尽量少说话。”这时,我身旁的奉先则正嘱咐着袁术他们几个,“过段时间玄德会放了你们的,你们可别有什么别的想法。”

“是……是!”

奉先可能只是就事说事,并没打算吓唬她们。可她与生俱来的危险眼神却并未把本意传达出去。而让那几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好了好了,”我拍了下奉先的肩膀,进而对袁术说,“别太紧张,我主要就是想让你把一些有关的文书办一下。就算是乱世,我们作为朝廷军,能办的步骤还是办一下的好。”

“哦,哦。”袁术猛地点了几下头,让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我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我自己也清楚。雷薄投降,文书的事情交给雷薄就好。再不行,自己也不是不能办,或者说不办也不能怎么样。

只是反观袁术,如果当场放了她。她能去的地方无非只有荆州和江东。以她的脾气,肯定和邻居的关系处理不好。所以我想了又想,还不如让她从这边往北去找她姐姐来的顺理成章。

不过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啊?

诶、

我困扰的叹了口气。

说回来,好不容易觉得这次应该有些用途了。谁知道雷薄还抢先了我一步,先一步拱手让了城池。这样子一来,得分排名我不就依然是最低的吗?

诶。

我失落的叹了口气。

不过,算了。总比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要来的好吧。

再说,我印象中。历史上的刘备不就是我这个样子吗?多干些多此一举的事反而会死的很难看。

就像白帝城的时候那样。

……诶?

那我现在成了刘备,我会不会顺着历史的潮流死在白帝城呢?

等等,要是那样的话也太没天理了吧?

“哥哥?”

“……诶?”我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走过了吊桥,来到大家伙的面前,我赶紧调整思绪,不去想那些有的没得,“奥奥,大家辛苦了。怎么样?有人受伤吗?”

“敌我人数差距太大,所以还是死伤了一些兵士,”云长走到我面前,仰视着骑在马上的我禀报起来,“不过,多亏了周瑜大人的计策。才算是把损失降到最低。”

这个是肯定的啦,毕竟是周瑜嘛。

我回想着周瑜来请援兵时候的那个场景,四顾周围,寻找着那个霸气的身影。

“诶?孙策她们呢?”

“孙策大人的话……”“她们在城中稍作休整,就从水路离开了。”“说是什么‘寿春城全当是还你份人情’。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就是了。”

孙乾她们几个双手放在宽袖里,齐齐的站在一旁说道。

“诶?已经回去了吗?”

我有些惊讶。

我还设想着在寿春城里会引发一场争夺战呢。

“啊,大主公,孙策大人还说‘等到刘备大人安顿好了之后,去江东喝酒赏花’什么的。”张辽说完,便一脸厌恶的把怀中的肉球像是扔出去一般的抵到奉献手里,“额,主公给你。”

“啊,辛苦了。”

喝酒赏花吗……嗯,江东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风景都很不错啊。如果可以去的话,我是一定要去一趟的。

顺便看看孙坚大叔去。

“乖~乖~”奉先接过来,用力的揉蹭了起来。赤兔也好像已经和奉先混的熟熟的了,不惜余力的舔着奉先的冰冷面庞。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在奉先的脸上,却真的好像融了冰一般温暖了起来。

“喂!大家先别说闲话了。”

嗯?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大家的身后传来,我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华丽亮甲,手拿镶玉刀的女将军站在那里。

“喂喂!你就是刘备吧!”她一脸不屑的走过来,撇着嘴,撇这腿。使本来就不算漂亮的形象更加糟糕了。她走到我面前,叉着腰侧头打量起我来,“还真是一副穷酸样啊。”

……穷,穷酸样?

“你说什——”

翼德本想冲过去,却让一旁的云长拦下了。

要不怎么说还是云长冷静,这种时候,不管怎样也不能和她翻脸。

“请问您是车胄将军吗?”我恭敬地给她鞠了一躬说道。

“哼!”她轻蔑的一笑,环视起周围的环境来,“没错,就是天下第一的我!”

“……”我听的有些愣。

天下第一……这也太自负了吧。

正所谓…一吕二马三典韦 四关五赵六张飞 黄许孙太两夏侯 二张徐庞甘周魏。这就十九个人了,区区一个车胄能使天下第一?

不过这个先不提……据我所知,车胄的命是要交在这里了。而杀他的人是——

这时,我的目光和云长对到了一起,发现她正憋着笑,冲我摆起头来。

如果云长杀了车胄,那孟德不就要打我来了吗?

我可别让云长对她起杀意。

……可是,我这看云长也并没有敌意什么的。

“哼!刘玄德你听好,”就在我存着侥幸心理的时候,她继续说明来意,“总之,我来这里,是来——”

!!

而在下一秒,她就被什么东西给冲倒在地。

不知从哪里,几百支箭从空中骤降。其中一支,恰好射在车胄的喉咙上,使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有敌人?!”

大家全都握好手中的武器,警示起周边来。

“盾兵防护!”

随着云长的一声大喊,本来还在城门边上搬锱铢的士兵马上赶过来。

而就在离我不过三十步的地方,几个看似是百姓平民的人突然拿出砍刀冲向我们。

“主公小心!”云长举起手旁的一杆长枪,振臂一掷。

脱手的长枪就像一发冲天炮直直的戳飞一个敌人好几米远。

嗖嗖——

箭离弦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在盾牌兵已经赶了上来,组织好阵型。

“赶紧让传令兵发信号!让士兵们赶紧把混入平民中的敌人歼灭掉!”云长在点点冲击声中大声喊道,

“哪里射来的箭?!”

“好像是城楼上的降兵!”张辽从盾与盾之间的缝隙处往出看。

“这帮混蛋,反骨到这个地步吗?!”

“杀光他们。”

奉先和翼德咬了咬牙,便从盾阵中一下子冲了出去。带着两队兵从左右两个方向冲向那些手拿砍刀的百姓那里。

我和孙乾则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把车胄从一旁的空旷地拉过来。

还有一口气,我们便把戳入她喉咙中的箭折断,以免血渗出来的更多。

“咳咳……”此时的车胄咳着血,艰难的呼吸着,丝毫没有傲气的余地了。

“车胄将军!?”我轻轻摇了摇车胄的身子,“你挺住了。马上就把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我说着,便询问起城中的医生在哪里。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已经归顺的残部居然还有反叛的?!

车胄要是死在这里,我们可就完全说不清了……

我发现我的衣服被谁拽住了。我看去,那只手正是车胄的手。她的手已经毫无力道,我只要稍微抖一抖身子,她的手就会掉在地上。

但她,依旧抓着我的袖子。好像想说些什么。

“啊——咳咳……”

“别说话了!马上就救你。”

“哥哥,已经可以了。”云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的心更加凉下来

“诶?”

我回过头,发现云长已经抽出腰间的佩刀。准备砍下去。

“等等!云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想车胄将军的意思,是希望有人能够手刃她吧。”

“可……”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车胄的举动却让我无话可说。

车胄闭上了眼。

云长说的没错,车胄作为一个武人。即使再自大,他也有着他的自豪。

“哥哥起开一点吧,这种场景哥哥恐怕还不能接受。”云长推我到了一边,双手跪地,严肃的把刀放在车胄的脖颈处。

诶!

随着我心中躁动的一声叹息,云长的刀,在历史的操控下落了下去。

事后经查明,反叛的是袁术的另一部将张勋。

似乎是早有反意,见我们刚刚进城,便打算趁乱夺城。误以为车胄是最高指挥官,先行致死。

之后,我们自然很轻易的击败张勋的部队。

但,另一方面。车胄的死却让我们难以对将要来到的恶意中伤作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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