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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新的开始(2)

咸鱼少女拒绝翻身 空気力学 2587 2020-02-04 07:54

  

普通的小雅,出生在普通的家庭里,得到了小雅这个普通的名字。“小”字显得可爱——母亲当时是这么说的。

从婴儿,到小学生,小雅一直都是这么普普通通的过去。父亲在一家普通的公司上班,母亲待在家中处理家务照顾小雅——按小雅父亲的说法,之前小雅的母亲也在一家规模不算小的企业里,当着一名小小的检验工人。得到了怀下小雅的消息,父亲和母亲商量后,母亲就毅然把工作给辞退了,成为了一个专职主妇。其原因,除了工厂的工作日渐劳累、照顾小孩无法分心之外,还有父亲所立下的能够养活她们一家老小的诺言。

父亲当时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是什么职位,在哪里上班,一个月能挣多少——这些小雅一概不清楚。其原因,大概是父亲几乎不在家里人面前谈工作的事;但对妻女仍然施展着自己那笨拙的关心。比如下班后偶尔为妻子或者女儿带回来一些小物品小玩具——当然没人会问为什么突然带这些东西回来,又是在哪买的花了多少钱这样的问题。只有纯粹的开心和感谢而已。

然后,小雅就是这样在母亲的呵护——不,应该说是教育下长大的。普普通通的母亲,会打人会骂人——当然那都是小雅还小的时候的事了;生日了也不会送礼物;会在父亲买来的蛋糕前一家人一起庆祝小雅的生日;庆祝完之后仍会立刻督促小雅做作业背英语单词——就是这样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

当然也有不那么按部就班的生日。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三人第一次一起去了游乐园。从摩天轮到旋转木马到缓缓行驶的只有颜值这么一点乐趣的小火车;当然还有一点小插曲,就是小雅的母亲丢下了父女两个人,独自去坐了过山车这件事。从车上传来的呼喊太过密集,导致小雅根本无从分辨哪个是母亲的声音。剩下的被母亲抛下的淡淡不满和忧郁,也在之后被母亲罕见的给自己买了的一根冰淇淋化解掉了。

最后能记得的清楚的,也只有自己吃下那根冰淇淋后感觉到的开心的心情而已。

而这是小雅度过的最开心的一次生日,也是最后一次生日。

五年前。父亲和往常不同,伤痕累累的回来了。既没去医院,也没有拿着什么东西,就是这样回来了。

回来的当天事后又发生了什么,小雅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变化就从此开始,一件事一件事的接踵而至。母亲突然倒下,进了医院。亲戚朋友也不再来往,就如在这世间消失了一般。

父亲那件事,之后是怎样处理的,小雅也只是在之后父亲酒后的只言片语中,又个大概的印象。一群人冲进了公司,抢文件抢资料,遇人就打——就是如此暴力又看似充满巧合的事件。事后父亲被强迫的,以一己之力扛下了大部分责任,随后被公司借机辞退。然后得到的钱,也在母亲日益恶化的病情中完全消耗掉。

父亲母亲本来就不是住在上滨的——他们的家一个在遥远的北方,一个在西部地区。不顾家庭的强烈反对,学校毕业后,他们就一起跑到上滨,在上滨找了工作,结了婚。生米煮成熟饭,家里人也不好说什么了,但心里的芥蒂怎样都无法解开。不过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随着小雅的日益长大,家里的各种亲戚们都恢复了通信。久违的一次回老家,已经是小雅5岁的时候的事了,那之后几家人的关系都有逐渐回暖的迹象。

然而家里的变故一发生,遥远的亲戚们都不见踪影。事到如今想起来,错误的地方,就是作为当事者的两人,小雅的父亲和母亲,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年迈的父母,而是求助于其余有钱却隔了几代的亲戚吧。然而,不仅求助没什么结果,甚至直到很久以后,关于这件事,两家父母都一直被周围环绕的亲戚们蒙在鼓里。

总而言之,小雅一家,就这样在上滨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况。

花光积蓄,卖掉房产,转到上滨地价最低的片区居住。然而母亲的病一直不见好。就在几人要陷入绝望之中去时——

在那片地区肆虐的邪教团体,就这样找上了门来。

关于这个小团体,小雅一家在附近一些居民口中,都还略微听闻过一些。然而其口碑出人意料的好,人们口中宣扬的都是一些惩恶扬善、救死扶伤之类的事。那时的一家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宗教组织吧

之后怎样呢——行骗?并没有。未知组织的那几个人,只是在家里人最危难的时候,默默的帮忙垫了一些小雅母亲的医药费。当然小雅的母亲的病情并没有就此好转,也只是暂且延缓了一下死亡的步伐而已。事到如今想起来,这些医药费,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然而对陷入危难中的小雅一家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救世主一般。

当然,在小雅母亲的事情结束之前,那几个人完全没忘记宣扬一下自己的教义,将那些东西灌输到小雅父亲的脑海中。终于到了事件结束的前一刻。

小雅的母亲正式从医院离开,回到家里来养病了。

养病——当然不是这样的说法。其实质,也只是被医院下了“撑不下去了”的通知单而已。然而这在小雅的父亲看来,就是赤果果的,被抛弃掉的意思。“人还活着,为什么会没救?”当时的父亲是这样想的吧。

随后,父亲就这样正式投入了教团这个大家庭的怀抱。既然医院没救的话,求助一下他们,或许还有救——就是这样的想法。

事先要说明的,就是小雅的母亲对邪教团体这些事情,一概不知。虽然躺在了床上,但其坚韧的意志——或者说是执念一样的东西,硬生生让小雅母亲,比医院预言的时间,多撑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母亲都尽量在小雅身边度过。

想多看看自己的女儿——大概就是这样的执念吧。

然而却仍然改变不了死亡的命运。

死亡当天的事,让我们暂且不谈——毕竟对小雅来说,那是完全不想去回忆的一天。甚至之后的几天,小雅都不愿谈起。

但妻子多活过的这两个月,更是让男人陷入到邪教的深渊里。——果然,这样是有用的。男人把妻子多活的两个月,归结到了自己的祈祷,和主的神迹之上——于是小雅的父亲从现世消失了。留下的也只有作为教众的躯壳而已。

现在要说的事,和小雅就已经无关了。男人之后找到了好几个邪教的小团体,或者被找上来过。事后我们才发现,这些小团体之间的联系出乎意料的薄弱。男人被骗过,被帮助过,然而无论哪种行为,都只是把男人往更深的深渊推了一把而已——

然后,当最后一个小团体找上男人,并企图对男人的女儿出手之后——

男人迎来了他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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