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鬼吹灯怒晴湘西:月明人倚楼

94. 婚礼(上)

  

94. 婚礼(上)

之前恰逢常胜山一年一度的赏罚大典,是以常胜山各股各路插香的响马子,都从各地赶来聚会,现下各路盗贼响马的头目一起七八百人全部汇集在卸岭大本营,湘阴陈家庄。如今常胜山此次盗伐瓶山大获全胜,满载而归,又搭上了昆仑山的线,这下子,连名满北方的京城明珠,前朝皇家格格都要娶进门了,自然是高朋满座,多的是人前来锦上添花。除了收到请帖的,还有许多昆仑山中,绿林道上不请自来的宾客,总不能把别人往外赶吧。。。

这一日的亲事,陈家庄里一片热闹,端的是好大的排场,说不尽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由于娘家不在本地,送嫁的花轿和嫁妆队伍便从内宅出去,在陈家庄内城街上转上一圈再回来。

敏敏只觉仿佛做梦一般,便坐上了那八人抬扛的花轿,宽敞的轿内珠翠装点,描金绘彩,也不见怎么晃动,行进甚为平稳,耳边响着震耳的鼓乐和喜炮,街道之上满是人群的欢笑谈论之声。

“这北京城的格格也嫁到我们湘阴来了呢!”

“这嫁妆,得有多少抬呀,我数都数不过来了。。。”

“皇帝嫁女儿也就是这样了吧。。。”

“听说格格还长得美貌得不得了!”

“格格呢,就是公主,那还能不美貌?”

“咱们陈总把头,可真有艳福!”

“你以为格格为什么要嫁?你道这福气是天上掉下来的?人家陈总把头武功盖世,在瓶山里和湘西尸王大战了三百个回合才拿到救格格兄长的丹药,人家这是美女爱英雄!为报救兄之恩,以身相许的!”

。。。

敏敏一只手搭着荔枝的掌心,一只手牵着被塞进手中的大红绸子,稀里糊涂的朝前走着,一脚踏进陈家内宅,敏敏立刻只觉耳边全是喧嚣的鞭炮贺喜声,地上铺着长长的喜毯,一直通往正屋喜堂,敏敏脚踩着喜毯缓缓前行,直到看见雕绘浮彩的门槛,才知道是到了。

只听得到处都是宾客的喧哗,锣鼓的热闹,一时间昏昏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跨了马鞍、钱粮盆,她便被扶着去拜堂,之后的敏敏仿佛一个牵线木偶,随着礼官的唱和提示不断起立下拜,转身,再拜,再转身,再再拜,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从盖头的缝隙下,敏敏看到一双簇新的皂色靴子。陈大哥的脚好像挺大的。。。敏敏忽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

正想着,忽听得唱礼官大声道:“新郎揭盖头啦!”

敏敏和荔枝不免都有些惊愕,却原来这湘阴的婚俗和京城有所不同,新娘子的盖头竟然不是等到进洞房的时候才揭,而是在喜堂里便要揭开,谓之“晒妆”,有借机夸耀自家新娘子貌美之意。

荔枝心里不免有些不快:这湘楚南蛮之地,习俗果然是粗鄙。。。

可是格格都已经上了花轿,拜堂成亲了,再不情愿,也只好入乡随俗,依礼而为了。

相比敏敏和荔枝小小的不快和窘迫,陈总把头极是配合地从喜娘手里接过一杆红绸缠的乌木镶银角的秤,小心翼翼的揭开红艳似火的大红盖头——

那大红盖头才一揭开,霎时间,整个喜堂之内就仿佛静止了一般,针落可闻。。。

瞬间的寂静之后,人群中突然集体爆发出一阵大大喝彩之声。。。

喜堂里挤得水泄不通的宾客,无论是常胜山头目,绿林盗匪,政府官员,军中将校,本地乡绅,家中亲眷,这些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此时都挤做一团,满脸堆笑地大声击掌叫好。。。

无他,实是这新娘子太美了,完全超越了众人的想象,众人皆大叹传言不虚,竟是看呆了。

敏敏本是来自现代,自然是坚决不许那湘阴的梳头婆子将自己化成一个僵尸一般的白面粉团,那时湘阴的化妆术便是如此。她自有进口的高级化妆品,什么,CD香奈儿,蜜丝佛陀民国时期早已打入了中国,当然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盖头揭下,众人只觉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似花树堆雪,新娘子那张雪白晶莹的小脸明丽绝俗,端的是雪肤花颜,朱唇动人,难描难画,始才相信之前听到的传言,这名满北方的京城明珠,姿容冠绝燕都的敏敏格格,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只见那身着华贵大红嫁衣的敏敏格格,珠围翠绕,凤冠霞帔,只往人群看了一眼便红着双颊低下头去,十分娇羞,眼波流转,又自是一番勾人心魂的风流,那脸上所画浓丽的艳妆,衬着那眉心一点朱砂,却说不出的咄咄逼人,直让人感觉美得惊心动魄。

身着喜服的陈总把头痴痴地凝望著敏敏,仿佛不认识了一般,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长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

“新娘子生得好生标致!”

“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应如是了。。。”

“陈总把头好福气呀!”

“陈总把头英雄年少,正是英雄配美人嘛!”

“常胜山总瓢把子如今连格格都娶得,今后定是要更兴旺发达了。。。”

。。。

喜堂之内,一片贺喜赞扬之声。

自家金枝玉叶一般的格格被这些不知道什么的人看了个够,荔枝强忍不快,瞥眼间却看见平素一贯在人前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陈总把头在众人的恭贺下,此时笑得竟然像一枚呆瓜,终于才心气儿稍平:陈总把头也忒没出息了,瞧他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头去了!不过他值得原谅,谁叫自家格格这么美这么招人疼呢?听说格格从陈总把头手里,都逃走过两次呢。。。这下陈总把头终于心愿得偿,足足耽搁到了接近三十岁才娶上格格,叫他如何不乐!

晒妆之后,敏敏便由荔枝搀扶着进了新房。她端庄地坐到了床上,来洞房的女眷们事先都被认真地告诫过,不可慢待这来自皇家的金枝玉叶,是以只是象征性地闹了洞房,一会儿就退下去了。

陈玉楼有些呆呆看着自己这刚拜完堂的小新娘,觉得仿佛如同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敏敏艳妆坐在黑漆描金的拔步床上,凤冠霞帔,烛火深深,她好像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红唇轻点,薄粉轻施,娇嫩的仿佛一枝春雨过后的桃花,样子却格外明艳,说不出的动人。

惊心动魄。。。

他闭了闭眼。书里都说人生两大极乐,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时,他突然有点感觉到了。

陈玉楼将目光从她的如花的小脸上艰难地移开,声音有些暗哑,“敏敏,你先等着我,我去前堂招待宾客,一会儿就回来。”说罢,慢慢走出了新房。

作者有话说:

亲们,觉得我这篇文写得还好的话,请帮忙推荐给你的朋友吧,我这书题材有点冷门,拜托大家助力下啦!

另外,应书粉们的要求,我会在每集过后把小说原文放在正文下进行对比,原著中的陈总把头远远不如剧中那般可爱,心狠手辣又老奸巨猾,却不失为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乱世枭雄,亲们感兴趣也可以对比下剧版和书版把头哥的不同。

颠倒乾坤

坠入夷人祖洞的瓶山巨岩,不上不下地卡在洞穴当中,巨岩早被冲撞得残破了,里面的古墓也面目全非。那山巅墓室暴露在外的墓道口,恰好如同井穴般直指夜空。

鹧鸪哨是百年一出的搬山奇才,他自入行至今,出没于荒坟野墓不下十余载,盗过的古墓丘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这墓道墓室颠倒反转的,却还属平生初遇。

而且墓室从高空跌落,内部建筑早已面目全非,原本的墓门墓道都已被乱石堵死,反倒是厚重的墓墙上却破出几个大洞,一切皆不能用以往的经验判断了,不由得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挑亮了马灯,当先跳下墓道。

鹧鸪哨觉得落足处砖石松动,四壁都在微微发颤,心知这巨岩悬在地洞当中,下边没着没落,周围的树木岩石若撑不住重量,它还会继续砸落下去,此时穿过墓室进入夷人祖洞,便如同头顶上悬了千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斩落下来。

但鹧鸪哨也是艺高人胆大,不将这些艰险放在心上,抬手将紧随其后的红姑娘接了下来,低声嘱咐她:“瓶山巨岩悬在半空,风吹可动,在墓室中举手投足之际,务必谨慎则个。”

红姑娘点头答应,二人蹑足屏息,小心翼翼地攀在残破倒塌的墓道墙壁上,如涉冰渊险壑。一步步向下挪动的过程当中,绝不敢有半分用力之处,饶是如此,仍是碰得那些碎石残砖哗哗掉落。

此时墓中的销器儿机括多半都已撞毁了,一具也发作不得,二人转过几条斜倒的石梁,从碎砖缝隙中下去,脚下就是墓室的殿门了。

瓶山山腹中依次有城门、瓮城、甬道、丹宫、后殿,以阶梯形修建丹宫无量殿下是炼丹藏药的秘洞,搬山卸岭的群盗最初见这丹宫全貌,气象恢弘壮丽,不异古之皇宫内苑,满以为元将墓室定是藏在层层殿阁当中,却忽略了山巅里还藏了一座相对独立的殿堂。

鹧鸪哨这时将那山巅里的殿门踏在足底,觉得此情此景极是怪异,参照物全是歪斜倾倒的,原本的地面和房顶,都变为在身前身后了,仿佛天地乾坤颠倒了一般,自身的重心也被这种错觉带得不稳。

他急忙抱住殿门前横倒的大石碑,收摄心神,逐渐适应了这种怪异的环境。触手所及,碑上满是凹凸的文字,鹧鸪哨和红姑娘在马灯下看了一眼,见碑文词句古奥,似乎都是古时皇帝祷告天地求仙药的内容,估计山巅里这座被当成墓室的大殿,曾经应该是用来收藏术士炼成金丹的密殿,不过料来丹宫里始终都未炼得金丹大成,因为从没见历朝历代,有哪个皇帝老儿通过服食丹药活过百岁的。

再看那殿门早已飞脱了,里面的梁柱房椽倒得一塌糊涂,封住了门户,但殿顶揭开厂半面,里面黑咕隆咚的似是极深,隐隐听到下面有苍猿哀呼惨叫之声,看来那老猿被困在下面脱身不得,想要招呼同类前来相救,却不想山中的猴群都被鹧鸪哨吓破了苦胆,远远遁人密林深处再也不敢出来了。

鹧鸪哨心想既然那老猴子没死,祖洞墓穴里必无瘴疠毒气,下去无妨,他和红姑娘救人心切,不顾那殿阁随时有可能坍塌活埋的危险,当即便在殿顶破了的大窟窿处攀梁抱柱而下。

墓室分做前后两进,前殿偏小,后殿却极是宽阔,殿后墙壁都已碎裂,那具紫金椁就是从那里甩落而出。殿内陪葬的明器大多都成了碎片,玉瓦瓷石混在一处,只有两侧山墙还算比较完整,墙上古彩斑斓,尽是壁画,在马灯昏黄的灯光照射之下,但见得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多是戎装结束顶盔贯甲的行军之事。

鹧鸪哨和红姑娘对这些墓中壁画并不在意,管那将军生前何等耀武扬威,到头来还是不免一死,“尔曹身与命俱灭,也不废江河万古流”,盗墓倒斗之人,谁又会理会那古尸的生前事迹,可鹧鸪哨在灯光一扫之下,猛然见到壁画中有一珠酷似人目,只这一眼,竟看得鹧鸪哨心中气血翻搬山道人发掘古墓,实是为了寻找一枚珠子,那珠子来历不凡,不知:是上古生灵内丹凝结,还是天地造化而生,其形状色泽与人眼无异,据说藏在世上某处墓中的古尸口里,唤做雮尘珠,别名凤凰胆。

千年易过,古咒难消。搬山道人世世代代咨墓,也不知为此断送上了多少性命,始终连那珠影都没见着分毫,反倒是人丁凋零,可能不出百年就会断绝香火。鹧鸪哨发过大愿,拼上粉身碎骨也要将此物寻到手中,想不到竟在这颠倒反转的古墓中见着,止他如何能不心惊神摇。

鹧鸪哨为了看得更加真切,就将双腿挂在一根盘龙抱柱之上定住身形。他身轻如燕,横挂殿柱提了马灯观看,原来殿中古老的壁画,正是记载着紫金椁中古尸的事迹,其姓名难以从壁画中考证,只能推测出此人出身西域,多有战功,蒙古灭西夏之后,获悉西夏王宫中藏有异宝,此人便受命盗发西夏王陵,要在其中寻找雮尘珠,掘了若干陵寝,却始终无获。

后来终于得知凤凰胆藏于西夏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之中,但黑水城古迹早被黄沙掩埋,沙草茫茫没有标记,难以寻找离城不远的寺院踪迹,又值大军南征,要平定洞夷之乱,此事才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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