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启苦笑，摇头，恐怕这个诺言是承受不住，门外十万武国大军又哪能是七万人能够抗衡的，“我定当全力以赴！”棠许清点头，“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不少！”

棠许清轻身一跃，离开了，上官天启对着成如是道“带我去看那万人如何？”

“好！”既然选定上官天启作为他们的指挥，那么上官天启有权过问战场实情，采纳了上官天启的方案，重要让这个方案更好得说。蕲州城，城门内，一万人站立着，显然是有些疲惫，“真是的，不是要事么？怎么领头的还不来！”渐渐军队中传出了骚动。

上官天启躲在城墙之上望着那一万人，军姿不正，东倒西歪，看起来没有坚毅向死之心！上官天启失望得摇摇头，看来这一万人中并内有使他满意的。

“倒是有几个不错的！成如是，麻烦将第一排左数第七个，第六排第十三个叫过来，这两个看起来不错！”见上官天启点名，成如石也不敢怠慢，两人见成如是召集，身子跑得飞快，激动啊……

成如是笑了几声，见上官天启缓缓上前“这是第一排的，何续，第六排的，言西……”成如是道，上官天启点头，眼前这两个人显然什么修为波动都没有，看来是处在了武者的练体境界，看起来言西身子骨有些孱弱，不过也好，符合就行。

“何续，言西，本次你们两担任组长，一人统帅千人队伍，另一人统帅九千人，明白了吗？”

“你们两虽然实力不行，但是你们有唯一让我看中的地方，那就是你们两个是唯一没有抱怨的站在那里！”

“我问你们，你们怕不怕死？”

“我们早就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上官天启目光直射两人，两人身子后退几步，靠到墙角，“我现在杀你们，你们怕么？”

“不怕！”上官天启满意了，这两个人的确不错，上官天启缓缓走出城墙，看着骚动的万人，心里也是非常失落的。

成如是高喊一声，“给我安静！”上官天启站在那里，目光四处扫视，周围一个个站得整整齐齐，没有人敢发出声音，眼前的成如是是进士，他们哪敢造次？上官天启站在众人面前，身上的长剑出鞘，“我问你们万人，你们怕死吗？”

万人中只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上官天启又一次失望了，“第一排，三到七出列！”

“你们为什么没有表明？”上官天启坐了下来，看着五人，那五人长得还不错，身体壮实，看起来练了很久的样子，身上的伤痕也代表着参过军。

“我们只是看出来了，这一万人只是送死的军队，门外六万人都布置了任务，但是就我们一万人，没有，我们在成刺史口中听出来了一些，这支军队是送死的！我们也是参军的老人了，参了数十年军，命看得也越来越重要，但是现在……我做不到……”

上官天启也不为难他们，“那你们便离开吧，如果有难言之隐，倒也没有办法，我不强求，但你也要知道，这次战斗不是死一万人，就是死三百零七万余人，成刺史，将他们编入前线！”成如是自然照办，其他人见状纷纷向着上官天启奔来，想要退出。

不到半个时辰，场上只剩下五千余人，上官天启看着五千人，“你们很不错，我不管你们什么原因，留下来的，留下来的都是不错的，你们这些人是否抱有必死的决心？大声告诉我，有没有！”

“有！”五千人同时出声，特别是后面那些老兵，吼得倒是响亮，虽然那些人都是一些缺胳膊少腿，就是换上疾病没钱医治，再有一些早已经没了希望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你们都这个样子了，但是我也要在这边选出足够的人手！”

“觉得自己很强的出列？”上官天启怒吼一声，周围人无人敢出，上官天启戏谑一笑，“难道你们连这种勇气么？”上官天启快步向前“那你们可笑你们还不怕死，你们有站出来，选择出最强的。”

“我知道你们丧了亲朋好友，我知道你们身体残缺，几乎千人之中也只有几十人完完整整，我也知道你们身有重病危在旦夕！但是我想说，你们算什么东西，连站都不敢站出来，言西！何续！出列，站在我的身后！”

“你们这些人，哪来勇气参军，既然连站都不敢站出来？”

“我们没有办法！”站出来的那人显然身子骨不行，缺了一条胳膊身子消瘦，“这不是一句没有办法，我需要的是一种勇气，既然你们连勇气都没有，你们还不如回家自生自灭，你们连这两个十几岁的青年都比不过，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现在，马上，立刻，拿上你们的东西滚！”

上官天启的言语丝毫没有顾及他们的面子，上官天启压着嗓子，带着面具，虽然身高有点问题，但是众人却没有丝毫小看。

“俺不服，俺就要站出来！”上官天启看向人群后面一个高个子，一脸胡渣字，不过听声音倒是蛮年轻的，“你叫什么？”

“三子，他们都叫俺三子！”三子嘿嘿一笑，闹闹头发，上官天启看向他，他恐怕是为数不多身子骨健全，没有疾病的，“你选他们两其中一个！”那三子站到了何续身后，何续看向言西，他们两个人现在就是一种竞争关系，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但是比拼是必须的，军中没有比拼，那就不能进步。

“剩下的人呢，你们不出来？成刺史，让他们卷铺盖走人！立刻！”

“凭什么？”上官天启耳朵还是很好的，就算在场的人说了一句悄悄话恐怕上官天启也能听见，上官天启看向角落处的一名男子，“你有意见？”

“有……有！”

“连站都不敢站出来，好的你可以走了，成刺史我们这边容不下他这尊大佛，送客……”

之后，又走了将近一千人，上官天启摇头，四千人，其中上官天启也把徐愢叫过来，徐愢的能力，上官天启也是非常需要的，何续后面站了将近一千五百，而身后的言西比何续多了五百多了，这是上官天启愿意看见的。

“言西，从你们里面挑出五百人，剩下的两千全部并入何续那里！”上官天启开口，言西自然不敢怠慢，“你们记住，你们三千多人上之前线，帮助前面两千人，拼死掩护！”

“剩下五百人，将会随我杀向武国营地，最近武国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你们给我好好训练，你们既然如此，我也不亏待你们，训练最好的，我会帮你们治伤，我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也不是什么医家传人，但是我有足够的草药，有可能会治好你们但是，你们给我付出相应的报酬，不然……”上官天启冷眼一扫，仿佛看着四千人的尸体。

“我的军里不需要背叛，这句话，请给我记住了，记得死死的！”

成如是躲在一旁，上官天启虽然面孔稚嫩，但是刚才一手简直就像老手，简直就像……上官……缥缈！成如是紧跟上官天启，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如此的睿智，看似年纪不大却对战场深入了解。

上官天启也是很迷茫，刚才，自己在做些什么，空间中儒道圣典闪闪发亮，身子周围缠绕着血色，上官天启眼前一亮，莫非，怪不得刚才都是那么熟悉，原来都是噬杀留下的嘛，刚才噬杀是你在帮我？

噬杀笔晃晃自己的笔须不要提有多开心，“你这是，要进阶了？”噬杀笔欢快地在儒道圣典浓郁的文气中蜕变。

上官天启侧转床头，不知明日怎么样，今日虽然……算了，“成刺史，不要躲躲藏藏了，我知道你跟了我很久了！”成如是显出身形上官天启坐在床榻上，“不知成刺史，找小生有什么事情！”

“私下不必尊称，我们同辈论交即可！”

“我想问你，你这种方式……我很熟悉，曾经我也是军队里的一员，但是在那之后我专修了文师，取得进士之位，成为一方刺史，但是我永远忘不了当时的首领！”

上官天启很迷茫啊，今天真的怪怪的，不知道成如是今日为何要说一些奇怪的话，“他的名字是，上官缥缈……你认识他么？我知道你姓杨，虽然可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见到了你，我还是想尝试一下，你认识吗？”

“上官……上官……”上官天启有些失神，一下迷茫全部消散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姓上官，而他口中的上官缥缈，则是自己的父亲。

“抱歉，我并不认识！上官……缥缈？这倒是一个奇怪的名字，我们九州很难找到四个字的名字吧！”

成如是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抱有多大希望也枉然，上官家，不是早就……

上官天启请成如是出去了，身子倒在床上，“上官缥缈么？”上官天启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上官缥缈是自己的父亲啊，只是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了，上官天启不能展现自己的身份，他现在可是要报复皇室的，自己的身份一旦走漏了分声，一定会被某些人追杀。

上官家，身份很敏感啊。

“今日好好休息罢，明日恐怕还需要放点血……”

上官天启闭上眼睛，脑海中百万铁骑，身后站着一位黑发飘扬的男子，手中黑色的剑染着血迹，倒是英俊非凡，与上官天启几分相似，但是身上的死气浓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