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老夫将上报朝廷！上报皇上严惩！三皇子此次去北宋，倒是对为我周文除了一个祸害，不过这事不能让北宋知晓，否则，这秦晋之好大抵结不成了！”孔墨漂浮半空，去了皇宫，弥万生和张䎙一路上也并未说多少话。

“喂……我说！”弥万生开口，四下看看，“这件事？”

“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的好！”张䎙道“现在的他还受不了这打击，他是一名天才，天才怎么会容忍自己变成这样？”

“所言极是……”弥万生窗台打坐恢复文气，张䎙则是照顾上官天启，上官天启此时也是睡着了，并没有感受到旁边究竟有谁，自己出了什么事情。

“安心歇息吧，明日，便是出征了……”

再待上官天启醒来，已经辰时，城内城外大大小小的人家别去了自己的孩儿，每一次出征，就要征丁，现在征丁的日子过去了，襄州打仗出去了一匹，现在帮助北宋，襄州兵力不能减少，但是又要派兵守住北宋，怎么办，自然是再征，家中老小，只要过了弱冠，一并征去。

现在城内城外，基本上除了老弱妇孺，现在也剩不下什么了。

“兵力亏空啊，希望武国晚点来，否则北宋的兵还未回来，就已经沦陷了，显然这个方法不智啊，留下六七万新兵不知到底够不够……”上官天启皱眉，跟在身后的张䎙，弥万生也不是什么愚人，自然知道上官天启担心什么。

张䎙上前“兵力莫要担心，不知现在你身子……？”上官天启摇头“已经没事了，无论文气，还是神识，现在大抵恢复了巅峰，弥万生，倒是你，没事？”

“没事，虽然我是文师，别忘了，我也有属性，这点伤能耐何我？”弥万生笑道。

“也是！你这人，脸皮厚，自然不会受什么伤的！”上官天启继续向前走，“今日早朝，周文王讲了些啥？”

“没有，只是简单宣读了七皇子罪状，没什么！倒是说道七皇子，最近北宋那皇子赵匡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处乱跑可能会被干掉！”张䎙四处张望“倒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

弥万生与这事无关，倒是去集市随处走走去了，据说最近有什么好东西，他想去碰碰气运，但是上官天启可是要看看那兵了，这次可是张䎙认命因此上官天启定要出征，倒不如先了解一番。

何续现在依旧跟着上官天启，上官天启将他安排在了兵营里，不知道现在还过得如何……倒是有些想他了，当年蕲州一战后倒是也没怎么探望过他，据说这次出征他一听是三皇子和上官天启，倒是激动得不像样。

“北宋临近边关，倒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但北宋兵力到底如何竟然连这所谓境外人也挡不过，倒也有原因，都是文人罢。”上官天启练到练兵场，眼前的练兵场不过周文最小罢了，因为容纳不了多少人，大抵五万最多，但数量肯定还会更少，这次随同的还有七万新兵，倒也已经开始操练，不知道正真施展会是什么个样子，希望不要太拖后腿。

上官天启漂浮半空立马引起军营里人的注意，纷纷放下手中的训练，来看看这宛如“神仙”一般的人物，上官天启开口“没什么事，只是过来一观你们训练如何，你们继续吧，何续在哪里？”

“大人，何首现在正在军营内，任务下来了，他现在正在布局……”

“哦？布局，没想到何续竟然连布局都会了？”上官天启想起当年何续压根不会布局，都是上官天启为其出谋划策。

“没有，只是现在在学……”似乎眼前这人非常了解何续，上官天启开口继续问到“你们似乎非常了解何续啊？”

“那是自然，何首带人和善，只是训练大家的时候眼里，每个人，每件事就算写字识字，他也告诉我们，我们军营上下何首的年轻事迹都能尽道一二！”那人擦擦汗，继续对着上官天启道

“没什么了，大家继续吧，或许还会再见，战场上你们可要好好杀敌！”上官天启鬼魅一动，消失在众人眼前，上官天启带着面具倒是没有多少人认出来，除了以前与上官天启一同作战的五百人何在言西手中剩下的将士，会见到上官天启笔直站立，其他的也都是一头雾水。

上官天启来到军营前，似乎里面安静得很，真不知道何续研究出了什么来。

“何首，有人找你？”上官天启掐着嗓子道，何续草草回了一句，便没了声音，上官天启可是在门外站了良久，才听见里面回了一句，“放他进来，究竟是谁？我不是说不要打搅我……”

何续愣住了，看见了营帐外的银色面具，身子不由得站直了，“首长？”上官天启点点头，自然没有隐瞒和否认自己的身份，“何续啊何续，官当大了，竟然连人都不让进来了？”

“这……我又不知……是您来了？”何续道，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就浮现上来，随即严肃，对着帘帐外大喊。

“刚才喊话的是谁，给我出来，奶奶的，不让老子好好收拾他！”

“是我。”上官天启答到，何续翻开营帐外面空无一人，听见上官天启的话之后，仿佛这个人都换了个颜色，“首长……”

“好了好了！现在和我说说你在研究些什么东西，毕竟这次可是我带兵，不知一年过去了，现在的你实力如何，倒是混出了些什么？”上官天启面具下的眼睛一眯，倒是盯着何续的脸。

何续开口，声音有些小，但是却是被上官天启听得清清楚楚“没有……”

上官天启看着桌上的地图，上面刻着北宋的地图，倒是看起来精细“谁给你的？”

“是那个自称北宋皇子的家伙，那家伙丢下一张地图就走了，上面的字我都没看懂，如果是与周文的字相似，倒还好说，现在这东西，当真没看懂啊……”何续挠挠头，上官天启抓起一张地图，仔细翻阅“这样吧，那皇子我也认识，上面字迹我也认知一二，不如下次让他好好看看……”

何续点头毕竟留在这里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上面的自己也是自己无法读懂，上官天启既然作为这次的首领，给他看又有什么不可？

“好了既然见也见过了，那你也好好操练，明日便是出征的日子，你们倒是今晚备好酒宴吧，据说匈奴强大，这么一个险关，都能攻下，可见其攻势，但是与此同时我们也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周文自然会胜！三皇子本次陪同莫要将信息透露，秦晋之好一事天下暂时未知。”上官天启掀开帘帐，缓缓迈出军营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令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何续站在上官天启背后，眼神中充斥感激。

“现在，找孔半圣去！张䎙他们或许已经到了，耽搁了这么久……”孔墨站在书房内，里面张䎙，周文王相对而坐，弥万生没来，毕竟不是周文皇室之人，上官天启算一半，有权知晓。

“襄州的情况很不乐观，但是再大皇子领兵下，郴州战火倒是缓解了不少，土地也是缓慢夺回……蕲州现在不说，毕竟无人应援，死撑已经是奇迹。杨启来了……”

“拜见圣上！”上官天启作揖，显然是皇室的礼节，周文王白眉一动，示意上官天启站起来“倒是不错，年纪轻轻，倒是才华横溢，倒是蛮像的，蛮像女子……倒是眉宇间的气质，倒是颇若上官缥缈……那缥缈气质，当真怎么说，一统万军，难能败？还是沙场一怒，千军僻易？”周文王道。

上官天启保持正静，自己只是远远讲过几眼，并没有真正接触周文王，虽然深知这是试探，但是上官缥缈几个字一出，自然心神也是一颤，虽然没有流露任何动作，但是细微的颤抖依旧被周文王捕捉了个十全。

“好了，毕竟你也不是皇室之人，你现在在寡人儿手下，也是建立在友人的情况之下，虽然知道你才华横溢，寡人也不能自挖自己儿子的墙脚，倒没面子……”周文王呵呵一笑，旁边的张䎙舒展了自己的眉头，显然刚才在周文王问话时，张䎙便担心自己的父亲会不会刁难杨启，既然没有，那便还好，现在周文王的态度，并没有显露出要对上官天启做些什么。

“既然人齐了，襄州一事不知怎么想？”上官天启扫视四周，孔墨，张䎙，自己，并内有再者，这周文王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襄州难守！武国二十五万大军横刀直入，要不是我鬼道翰林在，恐怕此时早已经沦陷，虽然墨半圣现在棋盘已经投入战场，但是毕竟只有杀伤气境能力的战棋，又能对于那些眼力高的，或者是之前高境界者，又有什么用呢？”孔墨摇头“现在襄州虽然解决了两万大军，但是襄州城只守不攻，处于劣势，况且襄州各种小城池起码被攻下了一半，武国资备充分，恐怕败时已至。”

“襄州？襄州我去过，襄州之上不是有一湘水么，靠着襄州之后的圣州，圣州与襄州之间还有一片空地，让襄州内，人全部驾船后移，这样在水上打，是不是对于襄州有利？”张䎙道。

“不行！这样约等于弃城……你当人家是不是傻，人家可以站在城墙之上打你啊……”上官天启鄙视地看去，张䎙虽然有些计量但是依旧不如上官。

上官天启思索，“但是这个方法虽然可取，但是损失莫过于大了些……皇室古典不是有计空城？假设这空城之计倒是可以埋葬一些蠢材！但损失太大……”张䎙陷入沉思，的确，上官天启说的方法自然是自己想说的，埋设机关，但是让敌军入城还是……

“古来多能人，计策颇多，弃城乃是下下选，现在襄州未到，此刻倒是还有什么挽救方法？”

“现在还有两个方法！”上官天启开口，“第一，古籍上说过，天时地利人和……短短六个字倒是令人遐想！此时地利在我等这，我们也有人和，他们除了人和，甚至或许没有人和，那我们依旧可以与上次一般孤军深入，引发内乱，当然这是建立在他们没有人和的情况下。”

“第二条，牺牲恐怕会大些，皇室不是还有传承，古人之传承，如同棠翰林一般，天道封禁的时候，也提到一点，传承，只要一个国家多出传承者，守住一座城也未必不可！但是此时我们必须科举，科举消耗人力物力，而且必须在襄州，那么如果武国大军一至死伤无数……周文甚至名誉全失！”上官天启缓缓到来自己想法，周文王点头。

“不愧是寡人的孩儿看中的人才要不你一直留在这？我看你们两也挺好……”

“我可没有什么断袖之癖！”上官天启急道。

“寡人有说什么吗？只是好你辅佐我孩儿罢了！”周文王哈哈大笑，上官天启倒是沉着脸，丢人啊……

张䎙看向上官天启，似乎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上官天启摇头，这地方，再说下去，自己都不敢来了……

“好了，你的想法寡人会考虑的，你们也好好歇息，明日便是三皇子的第一次出征！”张䎙起身，对着自己的父皇作揖，门外郑力站着，恭恭敬敬，他知道这也是自己难得一次上战场的机会内心激动的呀，虽然表面上是看不出来。

“今晚的酒宴，郑大学士要不要一起？”上官天启发出邀请。

“不用说了，就算不说他也会来的，你看看，人家活了这么久，这也是第一次上战场，能不激动，能不去？”张䎙开口。

“殿下说的不错，老夫……的确，有些太激动了！”

“您老可是大学士，这次战场还是要靠你来打理，你都这么激动了，那我们此次去，岂不是必败？”上官天启笑道“所以，放平心态也就只在今晚啦，好好享受！”

郑力离开了，谈话时间尚短，倒是还有时间备桌买酒，或许上官天启都不用准备，现在才刚刚午时，集市上都是买酒的士兵，哦，不，有些人家直接送的，都不带收铜板。

上官天启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征，三千人倒是自己见过最雄伟的，不知此刻十三万人，倒是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感觉。集市上倒是人山人海，弥万生倒是觉得有些无聊了。

“我也要去么？”

“你自己决定咯，反正我也要去，我倒是希望你去，你那些损招个个都能排上用场！骗人技术倒是不错滴……”

“这是计谋，不是损招！”弥万生勉强辩解，上官天启也没有将弥万生的话放在心上，弥万生定然也那样，毕竟厚脸皮。

挤出人群，便是那北宋皇子的住所，倒是不错，虽然隔了一条街，那好歹也是之前的侯爷府，倒是给他享受的。

赵匡山没有出来迎接，上官天启知道，他那样，会出来，就和之前棠许清，上官天启觉得不如直接闯进去，赵匡山坐在亭子中，倒是喝得尽兴，看起来才刚刚开始，上官天启飞入侯爷府，三人见赵匡山喝得高兴，第一个忍不住的便是弥万生。

“兄弟，给我一杯呗！”

“小事！”

“喂，我说你们，少喝点，今晚你们喝个够，好么？”上官天启向前，倒是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

早上是早上，中午是中午，晚上是晚上，反正弥万生就是这句话。

天色很快暗下，上官天启面前早就站立了十三万大军，那是周文现在最后的兵力，整齐的队列映入上官天启眼帘，虽然没有当日武国那样惊鸿一瞥，但是这其实也非常人能够承受的，周文王也来亲自送行，眼下十三万人见周文王开，齐刷刷跪下，也是另上官天启感到震撼，现场倒是鸦雀无声。

哦，忘了说了，这次是在北方最大的演武场中，酒桌酒席全备，“众将士啊！此次北宋，乃是一次大战，我们虽然有北宋相助，但是记住，我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周文陷入危难，恐怕你们之后回来没有时间准备将会迎来另一场大战！所以，这恐怕是周文有史以来最困难的一次大战，众将辛苦！寡人在此为你们送行，希望你们一个个活着回来！”

“三皇子会随你等出征，他作为指挥，你们务必听从，现在上酒，祝我等英雄凯旋而归！”周文起身，张䎙递来酒碗。

“喝！”十三万人手中酒水，咕噜咕噜似得牛饮，才过了不知多久，就已经尽了，“再干！”

众人再次满上，重复三遍。

“好了，众将士，让三皇子发言罢！张䎙？”周文王道。

张䎙走上台，并没有一身华服衣冠，倒是穿着朴素“在场的诸位恐怕没有见过我，我是这次的大将，也就是我父皇口中的三皇子，你们这次将由我全权把关，让匈奴门看看，那些境外野狗们看看，我们的血气，我周文男儿的血！”张䎙吼道，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或许你们心中有什么疑惑，什么不满，一切抱怨无用，战场上见真知！你们一个个实力请务必给我拿出最好的实力来！让世人看看，我周文的强盛，让武国看看，我们周文并非懦弱！”

张䎙鞠躬，众人坐下了，场上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吼声“周文盛昌！周文不灭！”的八个大字。

上官天启突然激动，有这样的男儿，周文能败？周文能败么？

这或许并不是什么感慨，只是对于这十几万又会剩下多少人的可惜。虽然是险关，但是匈奴的实力如何一切都是未知数，现在地图已经交给那赵匡山了，他什么时候给，自己恐怕还需要去亲自找一边，那两个嗜酒如命的人没有开，他们说自己不适合这种打打杀杀的氛围。

这两个人还真的挺像。

一夜草草过去，倒是与之前差不多，都倒下了，烂醉如泥，都说喝酒壮胆，喝酒壮胆，上官天启也看的出开，这次死的人不在少数，说不定他们下次就见不到自己家人了，或许就报效国家了。

上官天启站在原地，看着马匹，马匹是骏马，但是身后的人更是壮士，倒也有一番易水歌中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上官天启没有穿皮甲，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还不需要，银色面具带在脸上，这是张䎙再找人做的，那也有战器级别的防御了。

身前除了黄沙便是黄沙，圣州前的空地上，将士早就整装待发，远方的高山深处，便是北宋，北宋据说不知割舍了多少土地送与匈奴，现在自己也就那么一点地方的，掌权者如此，就算士兵再拼命也能怎么样？

来前赵匡山提到过如何辨别匈奴，匈奴毕竟境外人长得就不怎么样，鼻子扁平，倒是其唯一一个主要特征，境外人大多都是野蛮人，野蛮人不像周文北宋，知礼节，达善意，做事寥寥草草，便是匈奴的第二个特点，此外赵匡山还特别强调了一点，匈奴常年奔波，对于他们来说早已经是小事了，匈奴常年作战，又有驯服妖兽猛兽之力，比起文师的契约，他们是更加简单地简单粗暴。

而且尝尝以野兽打头阵消耗兵力物资，因此北宋常年处于下风！

简单了解了北宋大概，又有匈奴的部分了解，上官天启先暂定几乎，等到了北宋再说，而且，进北宋不能一下全进，上官天启打算让他们一点点进，一半光明正大，一半打散。

周文到北宋也就几天行程，很快就到看，虽然不知道奔波了多久，马都有些虚脱，来到北宋，上官天启才知道这什么是险关，四处高山，处处青山绿水，与当时四处飘扬黄沙的北宋完全不同，这种青山绿水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可能爆发战争，虽然如此，周围树木也生得茂密，因此也是非常好的地形，但是对于野兽来说，这种地形反而是优势！

“北宋到了，下马！一半人着北宋装，一半人给我拿出北宋气势！进城！”

“是！”吼声震天。

“给我安静些！想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