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启呆坐在原地几个时辰，蔡老脸上笑容依旧，似乎这也是对上官天启的认可，上官天启在几个时辰间说出了几十种不同的声音，此时上官天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说了，不过蔡老细细等待，要知道，当年他师傅考自己时，也话费怕整整一天的时间。

到底还有什么！上官天启静静思索，要知道，现在不能浮躁，如果浮躁，那一切都不会在倾听清楚，蔡老既然让自己倾听，那便表示这里定有什。

“或许，我是漏了什么细节……”上官天启睁开眼，在闭上，蔡老看着天空，从南方飘过来的乌云，蔡老知道，要下雨了，心中叹气，“这雨……”

蔡老看着上官天启专注思考，期待他的表现，上官天启此时早已经陷入回忆，只觉得身旁传来的清凉之感，和那窸窸窣窣的响声，长发有规律的在上官天启脸上上下浮动，“这是……”

上官天启睁开眼睛，“风，是风！”

蔡老大喜过望，眼前之人竟然真的感受到了天地间无形的风，要知道自己当年可是领悟一两天之久，才真正明白这些小小的细节，而现在他只花了几个时辰。

蔡老鼓掌，“现在要不是你没有实力，或许就可以把风之一字写出来了！”上官天启也微微叹息，“是啊！“

上官天启看着自己被步缠满，只露出五根手指的手，摇头。

“这是武者所谓意境，将自己融入万物之中，领悟其意！借万物之力，拥有无尽力量！刚才你感受的是风，你感受的，是何种风？”蔡老将杯中的茶倒掉，再添新茶，蔡老要将上官天启的茶换掉，但上官天启拒绝了。

“规律，我的头发轻抚我是脸，十分有规律，而我的头发会飘动，我自己的身子没有动，那是风所为，风是有节奏的！”上官天启将自己的发丝捋到后面，刚才那几下，是真的痒。上官天启勉强捧起一杯茶，送入口中蔡老看着上官天启一阵心疼，如此好的天才！竟然现在失去的实力，否则会有一番作为。

要知道文师武者实力被废，经脉寸断这种完全不能够救治，除非圣人，或者尊者，有这夺天地造化之能，可以以圣物为引，重塑经脉，或者传闻有种丹药可以将人经脉修复，但这种丹药早已经失传，即不可遇也不可求。

上官天启看见了蔡老眼中的惋惜，他知道是对自己失去实力的惋惜，“那请问蔡老，文师意境又是什么？”

“文师意境，听闻是每一层感悟，层层上叠，而层层不同，最终化为着十字感悟的其中之一，或者更多，化作意境，一种意境包含的，可能有一种，两种，或者三种，或者延伸，范围比较广。将感悟融入自身，以自身之力，不屈之意融入其中，便为文师之意境……”蔡老看着天空，充满担忧之色，“你要不要回去了，外面这天……”

“嗯！”上官天启点头，此时蔡老倒是早已经差不多讲完，上官天启驻起拐杖，这次倾听倒是收益匪浅，不仅仅是那律动的风，以及武者，文师那不同的意境。

“你要去哪？”蔡老身子腾空，外面的天色本就不早了，现在又被那乌云挡住，今天的天气真的奇怪，下雨天，竟然无风！

“炼丹师工会的那栋酒楼！”上官天启应到。天空中开始飘雨，蔡老在天空中穿梭，将撑开的竹伞放在上官天气的脑袋上，帮助他将风遮住。上官天启心中感谢，自己和蔡老本就素不相识，但却帮自己做到那样，再看蔡老的笑容，上官天启觉得蔡老是一位很友善的老者，给人很亲切，要不是他的实力，不然真以为他是一位平凡亲切的老者。

蔡老身子落下，房间中赤老和秉红澜静静坐着，尤其是秉红澜脸上写满了担忧，蔡老推开门，秉红澜认出了蔡老，遵从武者礼仪，双手合十“蔡前辈！”

蔡老呵呵一笑“不用，叫我蔡老便可，我可没有那些前辈范范，我只是实力比较强罢了！人我送回来了，不要怪他，是我将他带走的，天赋很好，很好啊！”蔡老迈出窗子，飞回自己的府邸。

“就算是蔡老亲口承认是他带走你的！但我也不会放过你，要知道你是他的人，怎么能出什么闪失？”秉红澜张口开始训斥，上官天启听的耳朵有些不舒服，女人啊……

赤老乖乖地走出门去，秉红澜依旧张口训斥，上官天启内心无奈，自己现在毫无实力，也不能反驳什么，但是上官天启惊住的是，秉红澜在后面的一句“你，愿意炼丹吗？”

上官天启知道，她已经三次邀请，而且似乎和那青衫进士熟识，那就表示她是在诚心邀请 并未虚假，即便自己没了实力，或许连丹都炼不了，但依旧邀请。

所以这次上官天启同意了。

秉红澜见上官天启同意，心中充满的仅仅只有喜悦，“那你好好休息，天色已晚，我明天再来！”

上官天启暗道“休息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闭上眼睛，窗外雨下的正大，外面的水缸中的水被拍打的发出响声，水珠越出水缸，重回平静，天空中似乎所有的风都凝聚向一处，远处的天边雨珠凝聚成一条条巨大的似鱼非鱼，似龙非龙之物，只听一阵吼声，上官天启捂住耳朵，但依旧没有幸免。

上官天启吐出一口血，撑起拐杖，望着楼下，似乎周围的人都没有听见，依旧各做各的，天空中那些水珠凝聚成的巨物，穿梭在空中，并没有任何人阻止。

难道只有我，才听见能听见，才能看见？上官天启暗自思索。

水？凝聚成的……

上官天启将手深处窗外，雨滴透过纱布，手掌生疼，水珠经过手指缝隙，化作三五滴，又在手背凝聚，落在窗棂上，水花四溅，变成细小的水珠，打在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观水缸中的水，雨珠落入，溅起，融于水中，与之前完全不同。但又像以前那般静静平躺。

“水……并无常态……可化雨落下可化冰凝聚，冰为实物，随水之态变化而变化，以此冰亦无常形！”

上官天启心思沉入儒道圣典，意思带动着噬煞，在噬煞中写下了风字，噬煞空间中突然多出了早上那一股风那一股，有规律的风，那是属于风的律动。上官天启一鼓作气，勾出水字，漫天雨珠涌入儒道，化作溪流湖泊，现在儒道上面刻着，杀，守，九，平，风，水，情七字。上官天启满意点头。

体内上官天启虽然没有任何文气，但是眼中绽放蓝色冰芒，一股寒意冲天而起，上官天启意识中多了一样东西，与之说是技能，不是说是自己的感悟。疼痛与剧烈的寒冰之力涌入气海，与那雷电一战，似乎当日蛟龙附身时间并不久，雷电也不多，这些寒冰之力和那雷电战了七七八八，但依旧有些力不从心，仿佛时刻要败下阵来。

寒气与雷电冲出意识，雷电飞如天空云层，变得无比巨大，雷电化作蛟龙外形，但并无意识，上官天启未曾想过这一点点雷竟然这么厉害，周围雨珠，落下的速度变快，屋子周围充斥着寒气，那并不是上官天启体内的文气而是属于极寒冰潭未被上官天启炼化完了力量。

房间周围的雨珠化作冰雹，但落到地上却重新被火焰化作雨水，那是秉红澜，秉红澜赶紧上午，赤老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寒气，寒气中隐隐有雷光穿梭。

“既然你是那蛟灵所化，那蛟灵早已经服我，你只是他一股力量罢了，还不快快臣服？”雷电飞回上官天启的气海，最深处那仅有一丝的不知名是力量跳动，那一股力量遇到蛟雷消散了一些，蛟雷飞回气海，与上官天启本身的雷电融为一体。雷电隐隐有化蛟龙之势。

寒气没有被上官天启收回，上官天启知道也收不回去，原本在体内最后一丝丝极寒冰潭的力量也在和蛟雷的对对抗中消失不见。

冰之无形……水无常态，冰就无常形，反过来水有形，冰亦有形，两者相生，但冰比水更注重的是形，是态，水与冰完全不同。

上官天启呆坐着，虽然今日有所领悟，但依旧不是意境，依旧打不开那个盒子，或许蔡老所言是有一定道理，或许自己还是有些不明白，或许改日还得再请教……

秉红澜和赤老破门而入，看着上官天启，内心泛起轩然大波，上官天启原本有些苍白病态的脸竟然好了不少，但虽然依旧没有实力，刚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恐怖的寒意，竟然从眼前这个少年体内爆发！

上官天启想动，但脸上露出苦笑“你们谁来帮我一下……”

“坐久了动不了了！”

秉红澜扶额，赤老在那边哈哈大笑，并未当时的风范，“你这小子！”

儒道圣典微微颤动，内蕴寒光，上官天启不知道的是，在水的下面，被人刻上了两个冰的字样，两字极小，但却紧靠在水的旁边，这三个字上蕴出金色花纹，似乎蕴含着一些东西，两者相生。

秉红澜看着被赤老扶起的上官天启，“看来你很有精神！来我们学炼丹！”

“不会吧！都这么晚了！”

上官天启看向窗外，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空中那些水凝聚成不同的虚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并没有出现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