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默默裹好浴巾在身上的两人隔着老远站着，偶尔回头或者瞥了一下对方眼，目光撞击的须臾又分开，倒像闹别扭的情侣。

“衣服烘干还得等会儿，你身上有哪里疼吗？我之前好像出手有点重，给你上点药如何？”苏夏忽然说。

这算是主动退让和好的一种信号吗？

苏妍叹口气，转过身正对苏夏，这妮子此刻正在绑头发，嘴里咬着发绳，抬臂到脑后挽发，光滑无毛，呈现粉红色泽的腋下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让苏妍又不禁乱想了…

该死，天可怜见，我真不是变态啊…我本来对萝莉不感兴趣的！我喜欢的是祈夜那种大naizi长腿的女人啊！

苏妍忏悔着，很是愧疚。

而苏夏也拿着药过来，在苏妍身旁踮了踮脚尖掂量了下，莫名不爽道，“蹲下去。”

苏妍无语地照做，接着脸上一凉，苏夏开始涂药。

需要说明的是，蹲下的苏妍刚好到苏夏胸脯处，苏夏围着身体的浴巾又着实不算严丝合缝，以至于动作之间给苏妍送了不少福利。

“你在看哪里？”苏夏冷不丁道，冷冰冰地瞅着苏妍。

“呃，就是好奇你那只手，怎么连洗澡时也不把绷带拆掉，是义肢吗？”苏妍拧着自己的浴巾问。

苏夏沉默了下，抬起缠满绷带的右手，故作无所谓地说，“算是吧，或者说也是外骨骼的一种，内附式的，但材料又不是普通的机械。”

“你也是不容易啊。”苏妍意味深长地说。

空气又有些僵了。

苏妍又问，“说起来为毛潜行装置里那个ai长得和你一样？”

“啊，那是我自己调的，你想的话也可以改成你或者别人的相貌。”苏夏说。

“那还是算了，”苏妍面露心悸，“这个世界人工智能技术很发达吗？可以用人工智能机器人代替士兵吗？”

“才发展二三十年罢了，至于代替士兵，可以是可以，但便携能源问题没解决，高能量的电池要是被零兽捕获，很可能产生异变，甚至被仿制。我说过了，人类在进步，零兽也会进化。”

“军备竞赛么？”苏妍抽了下眼皮，“连你这实验室都这么多零兽的尸体了，总感觉政府那边的科研团队会更作死啊。”

“我倒是听说有将活的零兽制作成武器，或者植入零兽血肉基因之类的归零者计划，甚至在最接近混沌之树的阿斯加德貌似已经投入实战了，归零者对混沌力适应性更高，身体能力也更强，加上量身打造的装备，虽然比不上那些驾驶天罚的弑神者，但的确是比屠魔者强太多了，就是成功率太低，成品的不稳定性也太高，成本太大，过程极度痛苦，不太人道，还难以使用混沌术，是单纯的杀戮机器，但解决掉一些技术难题后，可能也会推广到这第三新上海市来吧。”苏夏以一种很怪异的表情说。

“推广后，你们这些屠魔者岂不是就要失业了？”苏妍调侃。

“都跟你说了，还有很多技术难题没解决，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呢，想让她们取代我们的工作，至少得在成本，战斗力上都大幅超越吧，兵器的迭代，的确能减少很多人的牺牲，但自古以来这种迭代都要经过漫长的过度乃至斗争，更何况也不可能真把那些归零者当做兵器，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所以最终结果应当是共存下去吧。”苏夏眉头轻皱又舒展，“再者说，就算我真有被取而代之的一天，也可以转行啊，说起来关于归零者的武器设计，政府还征求我的意见呢，毕竟我也算是零兽研究方面的大宗师了，尤其是在如何更有效地杀伤零兽上。”

“瞧你那鼻子又要翘起来的嘚瑟模样，知道你厉害了行吧？”苏妍翻了个白眼。

“啧。”苏夏毫不留情地踢了苏妍屁股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