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术又是什么？”

“不知道。”

往火堆了添了一些树枝后她继续道：

“真正能够以人类的身躯接触到神术的就只有神言而已，其他人学习到的都是法术，所以压根就没有研究的机会。”

“等一下，你刚才不是说人类的身体不能承受神术吗？那为什么神言可以？”

“神言也不可以，他们在获得神术之前身体受到了神的改造，即便如此掌握了神术之后他们的寿命也大大缩短，如果经常使用神术更是会直接一命呜呼。”

“那岂不是很惨？”

“惨吗？也许吧……可是他们自己还挺开心的。”

看着菲奥娜苦笑摇头的样子，九方晓雨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也低下头保持沉默看着身前的火堆，过了一会儿总算又想起了一个话题：

“能跟我讲讲法术的体系嘛，说不定能帮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帮她想起以前的事情这点当然是骗人的，九方晓雨只是很单纯地想要了解一下被这个世界的人广泛使用的能力而已。当然菲奥娜不了解这一点，所以有些狐疑地皱了皱眉之后就开始了解释：

“法术的话，你说的是法术系统的分类吗？”

可能是因为讲解的时候不拿着根教鞭就不舒服，她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轻轻地在泥土上画了三个圈。

“综合功能法术、破坏法术、增益法术，这是三个最基本的类别。综合功能法术的范围比较广内容比较杂，比较大的门类又造器术、幻术、控制术、结界术等等。”

在第一个圆圈里戳了几个小洞之后，她又把树枝移动到了第二个圈中。

“破坏法术的功能比较单一，目的就是造成破坏。它是按照施展出来的法术属性进行分类的，一般能够见到的有风、水、火、土、雷、光、湮灭这几种，运气好一点的话说不定也能看到那种很少见的奇异属性。“

九方晓雨点头回应之后，她又把树枝转向了第三个大圈。

“增益法术顾名思义就是给人提供各种正面效果的法术，内容包括治疗术、修补还原术、强化术之类的东西。这个分类是在最近百年才被广泛使用的，据说在很久以前法术就只分为两类，一种是武器法术一种是功能法术。”

“这个分类，感觉还挺清晰的嘛……”

“说实在话也不是怎么清晰。举个例子，综合功能法术中的幻术和控制术，两者有一个交汇点是能够攻击人精神的法术，但是这个法术实际上对人的精神造成了破坏，所以实际上可以放到破坏法术里面去。再举个例子，破坏法术可以把属性效果覆盖在武器的表面，使得武器的攻击带有法术效果，这其实就是破坏法术和增益法术中强化术的结合，甚至完全可以说强化术本身就是介于破坏法术和增益法术之间的东西，再来个例子……”

“行了行了，我理解了我理解了，不用继续举例了。”

这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就算在地球上也有很多交叉学科存在。九方晓雨赶紧打断了举例子举出兴致来的菲奥娜，菲奥娜也很识趣地停了下来。

以篝火为中心的圆形范围再次安静下来，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响起的是墟的声音：

“刚才在村子里有发现什么吗？”

“啊……对，有什么发现吗？”

一直到被墟问起九方晓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实在也是因为她对此没抱什么希望。果然，菲奥娜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举起了空空的两手回答道：

“什么都没有，能找到的就只有一些生活用品，果然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而已。”

“嘛，反正也没什么期待不是吗？”

晚上还挺冷的，特别喜欢扇扇子的菲奥娜也把扇子收了起来，九方晓雨更是把手伸到了火旁边取暖。

“我听维吉尔……就是和蕾丝求婚的那个说，菲奥娜你原来是将军府里的女佣？”

“……”

菲奥娜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回答道：

“求婚的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嘛……至于我，的确在遇到维吉尔大人之前我只是一个女佣而已。”

“咦？所以你是菲克尔岛本地人吗？”

“不。”

菲奥娜摇了摇头，也不管九方晓雨一脸困惑继续说道：

“我不是菲克尔岛本地人。七年前，维吉尔大人在王都的指示下前往菲克尔岛接管政府，比这稍微早一些的时候我因为一些私事流浪来了菲克尔岛，后来在本来打算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他，之后我就决定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