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怎么会想起喝咖啡？”阿酒站在柜台后方磨着咖啡，一边轻声问道。

“突然想喝。”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柜台对面的转椅，给出十分任性的答案。

其实是他做噩梦惊醒，想要自己磨一杯咖啡冷静一下，却突然没了兴致，又突然想起了这个女孩调制的咖啡。

顺从本心，他给她打了电话。

秦明在短暂的纠结过后，还是缓缓开口:“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女孩纤长微翘的睫毛静静地垂着，将调好的咖啡递到男人手边，声音低软:“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

“嗯。”男人乖乖接过，将咖啡杯捧在手中，却没有立刻品尝。

仿佛取暖的一个姿势，像是猫咪揣手手。

过了一会，他抬起眸子，沉声说道:“最近我们接手的几起案子，明明没有联系，社会关系也互不相干，却有一个奇怪的共同点。”

“或是凶手，或是被害人，都因为一个神秘人的指使，被拔走了一颗臼齿。”

“去查呗。”

“电话卡，聊天记录，出入行踪，监控录像，甚至是网购消息。”女孩弯起的唇角清雅温柔，一边用小勺搅动着给自己调的咖啡，漫不经心地开口:“只要是生活在这个集群社会的人类，总能找到存在的痕迹。”

秦明没有说话。

或许有些意动，但其中夹杂着如情不自禁的逃避。

“我的仇报了，你的呢？我本以为你很厉害，没想到你连父母的仇都还没有报，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最后一起案子的凶手在被捕后对他说的话，而他，也少了一颗臼齿。

阿酒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就看到对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照片，是一张复古黑白的全家福。

事情变得狗血起来了——她的直觉这么告诉她。

“他知道我父母的事情，”秦明摩挲着照片上的那对夫妻，喃喃道:“也许我也是他的目标。”

“所以……他要牙齿做什么？”女孩有些不解，莫非这个人有特殊的收集癖？

“不知道，”秦明摇了摇头，突然抬起眸子，满眼期待地望着她:“云袖，我还想吃小糕点。”

哈士奇的五官，猫的神态。

“知道了。”阿酒对好看又可爱的事物包容性比较高，纵容地转身去小厨房做糕点。

秦明在身后淡定优雅地品着咖啡，眼底晶亮的光芒却多了一丝愉快雀跃。

天色越来越明朗，太阳在朝霞散去后照耀着世界，驱散街道上清冷诡秘的气息，且不提店里的员工来到这里时见老板已经先到的惶恐，又很快转为老板和男子独处一室的惊疑，秦明依旧保持高冷，心满意足地吃着小姑娘投喂的精致糕点。

果然，女孩亲手做的糕点还是和员工做的有区别，吃过几次外卖的男人深有感触。

“老板，我们……”是不是来晚了QAQ

明明以前老板都是比他们后到的……

“今天是我来早了。”阿酒好笑地看着面前两个小姑娘，温声解释。

“呼，”其中一个女孩松了口气，接着就把心思放在八卦上:“那老板，外面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是朋友，也是客人。”阿酒弯了弯唇，莫得感情地戳破她们脑海里的粉红泡泡。

——本章完——

槐序茶：感谢麦序十六小可爱的打赏，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