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把借用的斗篷塞给穿着女仆装的护士之后，就拉着布伦达在领热汤的人流里排起了队。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

“一个小屁孩逞什么强，别以为你刚刚成年就可以为所欲为！”

“唔嗯……”

布伦达接过了乌苏硬塞过来的浓汤。两人就一起蹲在墙角，一口一口地把热汤喝完。被雨淋湿的身子渐渐变得暖和起来。

“布伦达，听说你现在正在休假期？”

“是啊，不然我怎么有时间跑到墓地去啊。”

“那这一段时间奥莱在做什么？我听说我的上司，那个瘸腿海盗多玛要暂时管理无畏护团了。怎么？奥莱有什么急事吗？”

“我也不好意思去多问，这件事也只是奥莱的私事了。”

布伦达认真地回答乌苏的问题。女仆走过来，帮两人收走空碗。

“对了，米菈德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你这混小子啊！我就知道你天天就想着我的宝贝女儿！“

我明明只是出于礼节才打听一下她的情况啊，布伦达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看到乌苏还有心思开玩笑，那这意味着米菈德在卢斯维卡教皇的帮助下，还算恢复得不错。

“米菈德最近情况还好，头晕的时间变短了，也没有再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医生甚至允许她适当地外出活动一下。”乌苏掩饰不住嘴角的笑容，“毕竟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身体总是没有什么坏处呢。”

“也是，幸好找到了合适的治疗方法。”布伦达说，“那…你是想和我谈些什么事呢？”

“也是米菈德的事情。”

乌苏从怀里拿出了烟卷，看了看四周忙碌的护士之后叹了口气，又把他塞回了衣服里。

“要不要出去谈？”医院外有可供抽烟的地方，布伦达估摸着乌苏现在抽一支烟会更加自在。

“不，不用。”乌苏摇摇头说，“跟她的病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她的病房里，最近一直在传出一些不好的谣言，老实说有些瘆人。”

“不好的谣言？”

布伦达可完全不相信这些鬼魂之类的传说，乌苏轻咳了两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讲给布伦达听。

“就在一周前，一个女仆来到米菈德的病房，要为她做例行的身体检查……”

根据乌苏的说法，那天的检查进行得很顺利，米菈德的各个身体状况都有出乎意料的好转。但当那个女仆打算离开病房的时候，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窗户。

“据说那个女仆把装着工具的铁盘全部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病房。”

“医院的窗户上能有什么？莫非还真的碰到鬼魂和僵尸了？”

即便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斥着和魔法有关的怪诞传说，但布伦达还是不会相信这种只会出现在故事书中的情节。

“等那个女仆冷静下来之后说，她从玻璃上的倒影中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影子，那个影子就趴在米菈德上面。”

“……不可能。”

布伦达摇摇头，表示并不相信这样荒诞的事情。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那个小女仆看错了，但那个女仆一直否认自己是眼花了。没办法，我拜托教皇又帮米菈德换一个女仆，结果另一个女仆也看到了那个影子。”

“照你这么说，实际上你也没有亲眼看过吗？”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见过……”乌苏捂着头，似乎在仔细地回忆着米菈德身边可能出现的奇怪的事，“我可能也是忽略掉了，但我也不敢亲自去确认。”

“这件事还是去自己确认一下会比较好吧。”

“米菈德最近的病情出奇地好转，要是再摊上这种奇怪的事，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我可能又要颓废下去了…混蛋，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种事情啊。”

乌苏疲劳地闭上双眼，似乎快要被成堆的压力给压倒。布伦达听完之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说：

“了解了，要不就让我亲自去看一看吧。”布伦达对乌苏说，“要是我真的看到了那个巨大的影子，我们俩再想办法解决就可以了。”

“这是我们家的问题，也不好意思去麻烦你呢。”

“没事，奥莱不是刚刚批准我的休假嘛。我又不是那种会享受的人，正好靠这个来消磨时间。”

“是吗……那这件事就先靠你了呢。”

乌苏也站起身，从怀里取出了一叠信，把它递给了布伦达。

“这是什么？”

“嘛…你见到米菈德就知道了。”

乌苏像是在隐瞒着什么，布伦达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只能把信封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布伦达把乌苏留在了医院的大厅后，一个人去找米菈德。教皇似乎额外照顾米菈德这位病人，但布伦达是知道原因的，毕竟乌苏一直偷偷地帮教皇做事，也希望以此能治好自己女儿的病。

米菈德的病房和布伦达母亲之前所住的病房是同一间，她们两人也是得了相同的病。

布伦达礼貌地敲了三下门，说：

“米菈德，你在吗？我进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