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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岳施毒术

封神擒魔传 百变鬼才 3603 2019-09-09 07:25

  

九龙岛内经修炼,截教门中我最先。若问衲子名何姓,吕岳声名四海传。”

话说道人作罢诗,对苏护曰:“衲子乃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土是也,姓吕名岳,乃申公豹请我来助老将军,将军何必见疑乎?”苏侯欠身请坐。吕道人也不谦让,就上坐了。只听得郑伦声唤曰:“痛杀吾也!”吕道人问:“是何人叫苦?”苏侯暗想:“把郑伦扶出来唬他一唬。”苏侯答曰:“是五军大将郑伦,被西岐将官打伤了,故此叫苦。”吕道人曰:“且扶他出来,待吾看看何如?”左右把伦扶将出来,吕道人一看,笑曰:“此是乾坤圈打的,不妨,待吾救你。”豹皮囊中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丹药,用水研开,敷于上面,如甘露沁心一般,即时全愈。郑伦今得重伤全愈,正是:猛虎又生双胁翅,蛟龙依旧海中来。

郑伦伤痕全愈,遂拜吕岳为师。吕道人曰:“你既拜吾为师,助你成功便了。”帐中静坐,不语三日。苏侯叹曰:“正要行计,又被道人所阻,深为可恨!”

且说郑伦见吕岳不出去见阵,上帐启曰:“老师既为成汤,弟子听候老师法旨,可见阵会会姜子牙。”吕岳曰:“吾有四位门人,未曾来至。但他们一来,管取你克了西岐,助你成功。”又过数日,来了四位道人,至辕门问左右曰:“里边可有一吕道长么?烦为通报,有四门人来见。”军政官报入中军:“启老爷,有四位道人要见老爷。”吕岳曰:“是吾门人来也。”着郑伦至辕门来请。郑伦至辕门,见四道者脸分青、黄、赤、黑,或挽抓髻,或戴道巾,或似佗头,穿青红黄皂,身俱长一丈六七尺,行如虎狼,眼露睛光,甚是凶恶。郑伦欠背躬身曰:“老师有请。”四位道人也不谦让,径至帐前,见吕道人行礼毕,口称老师,两边站立。吕岳问曰:“为何来迟?”内有一穿青者答曰:“因攻伐之物未曾制完,故此来迟。”吕岳谓四门人曰:“这郑伦,乃新拜吾为师的,亦是你等兄弟。”郑伦从新又与四人见礼毕。郑伦欠身请问曰:“四位师兄高姓大名?”吕岳用手指着一位曰:“此位姓周名信,此位姓李名奇,此位姓朱名天麟,此位姓杨名文辉。”郑伦也通了名姓,遂治酒管待,饮至二鼓方散。次日苏侯升帐,又见来了四位道者,心下十分不悦,懊恼在心。吕岳曰:“今日你四人,谁往西岐走一遭?”内有一道者曰:“弟子愿往。”吕岳许之。那道人抖擞精神,自恃胸中道术,出营步行来会西岐。

疫痢瘟几遍灾,子牙端是有奇才。匡扶圣主开基域,保护黔黎脱祸胎。劫数将临神鬼哭,兵戈时至士民哀。何年事定清平日,祥云氤氲万岁台。话说周信出营,来至城下请战。报进相府:“有一道人请战。”子牙闻报:“连日未曾会战,今日竟有道人,此来必竟又是异人。”便问:“谁去走一遭?”有金吒欠身而言曰:“弟子愿往。”子牙许之。金吒出城,偶见一个道者,生得十分凶恶,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发似朱砂脸带绿,獠牙上下金精目。道袍青色势狰狞,足下麻鞋云雾簇。手提宝剑电光生,胸藏妙诀神鬼哭。行瘟使者降西岐,正是东方甲乙木。话说金吒问曰:“道者何人?”周信答曰:“吾乃九龙岛炼气士周信是也。闻尔等仗昆仑之术,灭吾截教,情殊可恨,今日下山,定然与你等见一高下,以定雌雄!”绰步执剑来取,金吒用剑急架相还。未及数合,周信抽身便走,金吒随即赶来。周信揭开袍服,取出一磬,转身对金吒连敲三五下,金吒把头摇了两摇,即时面如金纸,走回相府,声唤只叫:“头疼杀我!”子牙问其详细,金吒把赶周信事说了一遍,子牙不语。金吒在相府昼夜叫苦。

且说次日,又报进相府,又有一道人请战。子牙问左右:“谁去见阵走一遭?”旁有木吒曰:“弟子愿往。”木吒出城,见一道人,挽双抓髻,穿淡黄服;面如满月,三柳长髯。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面如满月眼如珠,淡黄袍服绣花禽。丝绦上下飘瑞彩,腹内玄机海样深。五行道术般般会,洒豆成兵件件精。兑地行瘟号使者,正属西方庚辛金。

话说木吒大喝曰:“你是何人?敢将左道邪术困吾兄长,使他头疼,想就是你了!”李奇曰:“非也,那是吾道兄周信。吾乃吕祖门人李奇是也。”木吒大怒:“都是一班左道邪党!”轻移大步,执剑当空,来取李奇。李奇手中剑劈面交还。二人步战之间,剑分上下,要赌雌雄。一个是肉身成圣的木吒,施威仗勇;一个是瘟部内有名的恶煞,展放凶光。往来未及五七回合,李奇便走。木吒随后赶来。二人步行,赶不上一射之地,李奇取出一旛拿在手中,对木吒连摇数摇。木吒打了一个寒禁,不去追赶。李奇也全然不理,径进大营去了。且说木吒一会儿面如白纸,浑身上下如火燎,心中似油煎,解开袍服,赤身来见子牙,只叫:“不好了!”子牙大惊,急问:“怎的这等回来?”木吒跌倒在地,口喷白沫,身似炭火。子牙命扶往后房。子牙问掠阵官:“木吒如何这样回来?”掠阵官把木吒追赶摇旛之事说了一遍,子牙不知其故:“此又是左道之术。”心中甚是纳闷。

且说李奇进营,回见吕岳。道人问曰:“今日会何人?”李奇曰:“今日会木吒,弟子用法旛一展,无不响应,因此得胜,回见尊师。”吕岳大悦,心中乐甚,乃作一歌。歌曰:不负玄门诀,功夫修炼来。炉中分好歹,火内辨三才。阴阳定左右,符印最奇哉。仙人逢此术,难免杀身灾。

吕岳作罢歌,郑伦在旁口称:“老师,二日成功,未见擒人捉将,方才闻老师作歌最奇,甚是欢乐,其中必有妙用,请示其详。”吕岳曰:“你不知吾门人所用之物,俱有玄功,只略展动了,他自然绝命。何劳持刀用剑杀他。”郑伦听说,赞叹不已。次日,吕岳曰:“朱天麟,今日你去走一遭,也是你下山一场。”朱天麟领法旨,提剑至城下,大呼曰:“着西岐能者会吾!”有探事的报入相府,子牙双眉不展,问左右曰:“谁去走一遭?”傍有雷震子曰:“弟子愿去。”子牙许之。雷震子出城,见一道人,生得凶恶,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巾上斜飘百合缨,面如紫枣眼如铃。身穿红服如喷火,足下麻鞋似水晶。丝绦结就阴阳扣,宝剑挥开神鬼惊。行瘟部内居离位,正按南方火丙丁。

话说雷震子大呼曰:“来的妖人,仗何邪术,敢困吾二位道兄也!”朱天麟笑曰:“你自恃狰狞古怪,发此大言,谁来怕你!是你也不知我是谁,吾乃九龙岛朱天麟的便是。你通名来,也是我会你一番。”雷震子笑曰:“谅尔不过一草芥之夫,焉能有甚道术!”雷震子把风雷翅分开,飞起空中,使起黄金棍,劈头就打。朱天麟手中剑急架相还,二人相交未及数合,大抵雷震子在空中使开黄金棍,往下打将来,朱天麟如何招架得住,只得就走。雷震子方才要赶,朱天麟将剑望雷震子一指,雷震子在空中架不住风雷二翅,响一声,落将下来,便往西岐城内跳将进来,走至相府。子牙一见走来之势不好,子牙出席,急问雷震子曰:“你为何如此?”雷震子不言,只是把头一摇,一交跌倒在地。子牙仔细定睛,看不出他蹊跷原故,心中十分不乐,命抬进后厅调息,子牙纳闷。

且说朱天麟回见吕岳,言如法治雷震子,无不应声而倒,吕道人大悦。次日,又着杨文辉来城下请战。左右报入相府:“今日又是一位道人搦战。”子牙闻报,心下踌躇:“一日换一个道者,莫非又是十绝阵之故智?”子牙心中疑惑,只见龙须虎要去见阵,子牙许之。龙须虎出城,见一道人面如紫草,发似钢针,头戴鱼尾金冠,身穿皂服,飞步而来。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顶上金冠排鱼尾,面如紫草眼光炜。丝绦彩结扣连环,宝剑砍开天地髓。草履斜登寒雾生,胸藏秘诀多文斐。封神台上有他名,正按坎宫壬癸水。

话说龙须虎见道人,大呼曰:“来者何人?”杨文辉一见大惊,看龙须虎形相古怪稀奇,问曰:“通个名来!”龙须虎曰:“吾乃姜子牙门人龙须虎是也。”杨文辉大怒,仗剑来取,龙须虎发手有石,只管打将下来。杨文辉不敢久战,掩一剑便走,龙须虎随后赶来。杨文辉取出一条鞭,对着龙须虎一顿转。龙须虎忽的跳将回来,发着石头,尽行力气,打进西岐,直打到相府,又打上银安殿来。子牙忙着两边军将:“快与吾拿下去!”众将官用钩连枪钩倒在地,捆将起来。龙须虎口中喷出白沫,朝着天,睁着眼,只不作声。子牙无计可施,不知就理。这个是瘟部中四个行瘟使者:头一位周信,按东方使者,用的磐名曰“头疼磐”;第二位李奇,按西方使者,用的旛名曰“发燥旛”;第三位朱天麟,按南方使者,用的剑名曰“昏迷剑”;第四位杨文辉,按北方使者,用的鞭名曰“散鞭”。故此瘟部之内先着四个行瘟使者,先会门人。此乃子牙一灾又至,姜子牙那里知道!子牙正在府中,谓杨戬曰:“吾师言三十六路伐西岐,算将来有三十路矣。今又逢此道者,把吾四个门人困住,声叫痛苦,使吾心下不忍,如何是好?将奈之何!”正议间,忽门旗官报曰:“有一三只眼道人请丞相答话。”哪吒、杨戬在旁曰:“今连战五日,一日换一个,不知他营中有多少截教门人。师叔会他,便知端的。”子牙传令:“摆队伍出城。”炮声响亮,两扇门开,左右列兴周灭纣英雄,前后立玉虚门下。且说吕岳见子牙出城,兵势严整,果然比别人不同。正是:果然纪律分严整,不亚当年风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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