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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会赵天君

封神擒魔传 百变鬼才 2066 2019-09-09 07:25

  

且说赵天君复上梅花鹿,出阵大呼:“阐教道友,别着久有道行的人来见此阵,毋得使根行浅薄之人至此,枉丧性命。谁敢再会吾此阵?”燃灯曰:惧留孙去走一番。”惧留孙领命作歌而来。歌曰:交光日月炼金英,二粒灵珠透室明。摆动乾坤知道力,逃移生死见功成。逍遥四海留踪迹,归在玄都立姓名。直上五云云路稳,紫鸾朱鹤自来迎。惧留孙跃步而出,见赵天君纵鹿而来。怎生装束?但见:碧玉冠,一点红;翡翠袍,花一丛。丝绦结就乾坤样,足下常登两朵云。太阿剑,现七星,诛龙虎,斩妖精。九龙岛内真灵士,要与成汤立大功。

惧留孙曰:“赵江,你乃截教之仙,与吾辈大不相同,立心险恶,如何摆此恶阵,逆天行事!休言你胸中道术,只怕你封神台下,难逃目下之灾。”赵天君大怒,提剑飞来直取。惧留孙执剑赴面交还。未及数合,依前走入阵内,惧留孙随后赶至阵前,不敢轻进。只听脑后有钟声催响,只得入阵。赵天君已上板台,将五方旛如前运用。惧留孙见势不好,先把天门开了,现出庆云保护其身,然后取捆仙绳,命黄巾力士将赵江拿在芦蓬,听候指挥。但见:金光出手万仙惊,一道英风透体生。地烈阵中施妙法,平地拎去上芦蓬。

话说惧留孙将捆仙绳命黄巾力士拎往芦蓬下一摔,把赵江跌得三昧火七窍中喷出,遂破了地烈阵。惧留孙徐徐而回。闻太师又见破了地烈阵,赵江被擒,在墨麒麟背上声若巨雷,大叫曰:“惧留孙莫走,吾来也!”时有玉鼎真人曰:“闻兄不必这等,我辈奉玉虚宫符命下世,身惹红尘,来破十阵,才破两阵,尚有八阵未见明白。况原言过斗法,何劳声色?非道中之高明也。”把闻太师说得默默无言。燃灯道人命:“暂且回去。”闻太师亦进老营,请八阵主帅议曰:“今方破二阵,反伤二位道友,使我闻仲心下实是不忍!”董天君曰:“事有定数,既到其间,亦不容收拾。如今把吾风吼阵定成大功。”与闻太师共议不提。

且说燃灯道人回至蓬上,惧留孙将赵江提在蓬下,来启燃灯。燃灯曰:“将赵江吊在芦蓬上。”众仙启燃灯道人:“风吼阵明日可破么?”燃灯道:“破不得。这风吼阵非世间风也,此风乃地、水、火之风。若一运动之时,风内有万刃齐至,何以抵当?须得先借得定风珠,治住了风,然后此阵方能得破。”众位道友曰:“那里去借定风珠?”内有灵宝大法师曰:“吾有一道友,在九鼎铁义山八宝云光洞,度厄真人有定风珠。弟子修书,可以借得。子牙差文官一员、武将一员,速去借珠。风吼阵自然可破。”子牙忙差散宜生、晁田文武二名,星夜往九鼎铁义山八宝云光洞来取定风珠。二人离了西岐,径往大道。非止一日,渡了黄河。又过数日,寻到九鼎铁义山。怎见得:嵯峨矗矗,峻险巍巍。嵯峨矗矗,冲霄汉;峻险巍巍,碧碍空。怪石乱堆如坐虎,苍松斜挂似飞龙。岭上鸟啼娇韵美,崖前梅放异香浓。涧水潺潺流出冷,巅云黯淡过来凶。又见飘飘雾,凛凛风,咆哮饿虎吼山中。寒鸦拣树无栖处,野鹿寻窝没定踪。可叹行人难进步,皱眉愁脸把头蒙。

话说宜生、晁田二骑上山,至洞门下马。只见有一童子出洞。宜生曰:“师兄,请烦通报老师,西周差官散宜生求见。”童子进里面去,少时出来道:“请。”宜生进洞,见一道人坐于蒲团之上。宜生行礼,将书呈上。道人看书毕,对宜生曰:“先生此来为借定风珠,此时群仙聚集会破十绝阵,皆是定数,我也不得不允。况有灵宝师兄华札,只是一路去须要小心,不可失误!”随将一颗定风珠付与宜生。宜生谢了道人,慌忙下山,同晁田上马扬鞭急走,不顾巅危跋涉。沿黄河走了两日,却无渡船。宜生对晁田曰:“到处有渡口,如今却无渡船者何也?”只见前面有一人来,晁田问曰:“过路的汉子,此处为何竟无渡口?”行人答曰:“官人不知,近日新来两个恶人,力大无穷,把黄河渡口,俱被他赶个罄尽,离此五里留个渡口,都要从他那里过,尽他措勒渡河钱。人不敢拗他,他要多少就是多少。”宜生听说:“有如此事!数日就有变更。”速马前行,果然见两个大汉子,不撑船,只用木筏将两条绳子,左边上筏,右边拽过去,右边上筏,左边拽过来。宜生心上也甚是惊骇:“果然力大,且是爽利。”心忙意急,等晁田来同渡。只见晁田马至面前,他认得是方弼、方相兄弟二人,在此盘河。晁田曰:“方将军!”方弼看时,认得是晁田。方弼曰:“晁兄,你往那里去来?”晁田曰:“烦你渡吾过河。”方弼随将筏牌同宜生、晁田渡过黄河上岸。方相、方弼相见,叙其旧日之好。方弼问曰:“晁兄,往那里去来?”晁田将取定风珠之事说了一遍。方弼又问:“此位是何人?”晁田曰:“此是西岐上大夫散宜生。”方弼曰:“你乃纣臣,为甚事同他走?”晁田曰:“纣王失政,吾已归顺武王。如今闻太师征伐西岐,摆下十绝阵。今要破风吼阵,借此定风珠来。今日有幸,得遇你昆玉。”方弼自思:“昔日反了朝歌,得罪纣王,一向流落。今日将定风珠抢去,将功赎罪,却不是好?我兄弟还可复职。”因问曰:“散大夫,怎么样的就叫做定风珠?借吾一看,以长见识。”宜生见方弼渡他过河,况是晁田认得,忙忙取出来递与方弼。方弼打开看过了,把包儿往腰里一塞:“此珠当作过河船资。”遂不答话,径往正南大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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