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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鬣狗询问送葬者知更鸟为何而死

魂机战乱 犬狐禪 2469 2019-09-09 07:52

  

在娜薇儿及洛特离去之后,吧台的两人仍然继续愉快地交谈着。

「呼~已经喝了不少,该结帐了。」男子用手掌抓住酒杯顶递了过去,方便店主人拿取。

手伸直时,藏在袖边的纸条就这样掉入杯底。

「欢迎再度光临。」临走前寒喧了几句,就像老店家对上常客般。

看着男子离去,四娘直接把酒杯反转让纸条掉在砧板上,在满是眼目的闹室内读着大费周章才传到手中的绝密情报。

「上钩了吗?」拂开挂帘,九龙从裡面走了出来。

坐回椅子的同时,啤酒跟纸条给一起递了过来,四娘用着两隻手指捏着纸条,似乎很嫌弃这张纸湿漉漉的感觉。

「自由战线的据点座标……十足十的陷阱。」桌上的纸条在被手掌复盖其上的同时,手腕的终端就已经拍摄完毕并存入资料库开始进行比对计算。

「虽然看久了就能发现端倪,但是你是怎么在第一次遇上『他』就发现是假的。」对这问题四娘一直想不透。

穿过宇宙门接触到卡伦的通讯圈的同时,拉布拉斯的联络讯息马上传到九龙的私人终端中。

依时间会面,遇上的就是这位声音、长相、动作都十足十拉布拉斯味的「假拉布拉斯」。

「这个。」九龙将桌上的空啤酒杯拿起来晃了晃。

「拉布拉斯是个小心翼翼的人,别看他跟我称兄道弟的,该防我的没有少过。」放下酒杯,九龙食指朝下对着桌面:「会面的酒馆要紧紧贴在他军区旁边才敢过来,妳认为他有多大的胆子。」

「他很怕死,非常怕死。」

「他不可能去喝用杯子装的东西,有被下毒的机会,他不可能吃我没动过的东西,就连罐装啤酒他都只喝自己选的。」就算说了这些细节,四娘还是没办法回想起来。

「对他而言那只是习惯,每时每刻都在计算自己何时会死的人,闪避危险已经是本能了。」

「但是他不胆小,不会藏头盖脸的过来见我,他只要敢过来就一定做好万全准备。」喝了口啤酒,这次手指改指向门外:「说现在局势複杂不跟我直接见面,要由妳来做中介人,这事他不会做。」

「你还真了解他啊,我都感觉忌妒了。」

「妳才是我老婆啊。」

桌上的纸片又被四娘拿了起来:「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这个该如何?要过去吗?」

「装傻子就要装得彻底,看我跟拉布拉斯怎么跟那群躲在后面的好好玩一场。」

四娘伸了伸懒腰,对他们精心策画的诡计完全没有兴趣:「今天就只是为了这张纸条?事情已经做完的话,那早早回家吧,九莲看不到人又要哭闹了。」

「这事情只是附带,但是该做的倒是做完了。」

「嗯?」答案让伸懒腰的四娘停下了动作,侧了头盯着九龙看,等着他给个答案。

招了招手示意四娘往自己这边靠,自己也凑了过去在耳边说着。

准备休息而显得懒散的神情,越听了越多脸色就越来越差,等到九龙从他耳边离开,四娘的火气已经到了极点。

「那王八蛋!把女孩子的感情当什么了!」

男孩她已经认识多年,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女孩今天才真正看到第一次,但天真善良的气质也博得她的好感。

她竟然被当枪使,做了完全违背她原则的事。

帐被四娘牢牢记在心裡,准备见到面就一次算清,不狠狠地在他脸上来一记绝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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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的一声。

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在拉布拉斯脸上,人就像被车撞到般直直地往后横飞,撞在堆在后巷的杂物堆中,飞扬在小巷中的是帆布上堆积已久的灰尘。

被四娘招呼到后巷的拉布拉斯,才将后门关上就遭受这强烈的一击。

他不打算闪躲,就这样将灌满怒意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承受了下来。

「……别再装了,拳头受的力不对,打到之前你就已经顺着力量跳开,弄得这么狼狈只是你的苦肉戏罢了。」高昂的情绪在拳头打出去的那一刻就宣洩的差不多;几趟深呼吸过后,四娘就已经冷静下来,但那声音带着愤怒及针对性的不屑。

「……真的把这拳接下来,颈骨断裂都有可能,虽然真的想给妳好好打一顿,但这实在超过我能承受的范围。」

「!!当场打死你都嫌轻了!!」

像要掏乾肺部空气的怒骂,穿过已经关起来的后门,传到前面的大厅,酒客们瞬间安静了下来,没再听到其他声响后,才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饮酒作乐。

像要踩碎地面般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四娘将拉布拉斯一把扯离开杂物堆,拉着领子凑到她的面前:「你把人的心当什么了?对最亲的人能做到这样?你做的事比对仇人还狠啊!」

等着拉布拉斯辩解的四娘迟迟等不到半句话,怒上心头的她又将拉布拉斯丢了出去。

「!!!回答啊!!!」

「………这样对我们都最好。」

「好??哪裡好!?」听到这句话,四娘就完全不想继续听下去;头转到看不见拉布拉斯的方向,压抑着情绪继续说着:「我就听是怎样的好法!」

「妳不会了解的。」拉布拉斯不打算继续解释,手扶着地面站起来后,就带着全身的灰尘往后巷衔接的街口走去。

「谁准你走了!!」听到这句话,拉布拉斯停下脚步转了过来。

那是毫无生机的双眼,像重病缠身的病人,尽了一切的徒劳后躺在床上等着死时,呆望着牆壁时的双眼。

病人这时在想些什么?

在死之前还能再尽几次徒劳吗?又或者算着自己还能赖活在这世上几秒?

在那眼睛之前,四娘退缩了。

「如果她能够在我面前闹一次性子、如果她能够像过去般再信我一次、如果她能到我面前对质一次………一切的『可能』都是在『不可能』之后,当一切的机会都没了………那这样就最好了……对大家而言。」

这是拉布拉斯最后一次出现在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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