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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牛到没天理的师父,她的名声有如风声般鹤唳。传说她能

古言微小说 纤蔯 9126 2019-04-12 19:13

  

我有一个牛到没天理的师父,她的名声有如风声般鹤唳。传说她能以一眼之力,另妖魔闻风丧胆。

于她而言,斩杀妖魔,无需如其他仙人那样拼死拼活,只需瞪敌方一眼,胆小的便已被吓得一命呜呼,胆大的亦被暗示得生不如死。

其实,不用我说,别人也知道,她很吓人,吓人到没天理的地步。

我本是蜀山掌门之独子,有天下数二数三的修仙界扛把子爹娘罩着,自小深受错爱,又从来过着不学无术,却可以欺负人欺负得理所应当的生活。

爹娘苦苦盼我修仙,而所请来的师父,无不被我欺负得哭着跑掉了。即便心如铁打的铁山派门主,故作强大了半月后,也终归被我伤害到决意此生再不收徒。

十八岁那年,爹娘见我已到年迈的修仙年龄,再不尽早打算,就要眼见着我如凡人那番生老病死!

是以,他们费尽心思,又为我找了个师父,那便是传说中的她,希望她能够吓到我,让我安心修仙。

他们破釜沉舟,狠心将我送至松华仙山门下。然我不以为是,身在异乡又如何,用不了多久,我便将她欺负死,然后取而代之。让小瞧我的爹娘知难而退,从今往后,休要为我寻什么师父!这六界中,没人配得上来教我!也没人能将我吓得服帖!

后来,当我发现无论如何也欺负不死她,而反被她快欺负得死掉时,我才意识到,她真的有传说中那样厉害。

欺负不过,那便换我跑掉吧,我如是想着。然不学无术之人,向来欢喜明日复明日!

不曾想,光阴竟飘逝得如此方寸大乱,不觉间,我已随师父修行了五年有余。

她闲来无事,便看我不顺眼,一不顺眼便要惨烈地罚我。

她最常罚得便是另我去刷茅房。起晚了要罚,练功偷懒要罚,言语不当要罚,吃撑了要罚,话多了要罚,衣服脏了要罚。

这些不是重点,作为一只厉害到不行的师父,师法严明倒也情有可原。然让我容忍不能的是,倘我神情稍有些许不肃穆,她也要罚。

似我这般热爱嬉皮笑脸的人,可想而知,这五年间,我被罚得有多惨不忍闻。

是以,我堂堂蜀山掌门之子,大多时日均在茅房中被罚,美其名曰,茅间历练。而个中心酸,自不必说!

即便被欺负至此,我却不知为何,事到如今还拖沓着尚未逃走?若搁在从前,无论我做什么,他人皆会看在我爹娘的薄面上,对我礼让八分。

就好比我的前师父铁山派掌门陈非常,六界谁人不知,他乃一只修行万年的仙。他法力高强,却来历不明。

那一日,在群仙宴上,他一时疏于防范,不慎被我用照妖镜照回原形。

原来,他是一只老狐狸!漏了狐狸尾巴又怎样,又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他除了夹着尾巴中途感慨离席,回家继续感慨去了,也没多加计较。

而师父就不同了,我不就是试图摘下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长得有多吓人,竟能瞪死妖魔!她就那般容不得我,睚眦必报!

犹记得那一日,趁她酒醉,我唤了几声师父,她仿若未闻。我当她真的熟睡不醒,便一时好奇。左右我胆大,自负没有哪个人能瞪死亦或是丑死我。

我很想知道,师父带着那样一个破锣嗓子,背后会包着怎样一副惊世骇俗的面容?然我将将掀起面具一角,还未继续下手,却冷不防被她一掌拍飞到墙角。见我鼻血霎时流了满面,她丝毫不懂怜帅惜帅,随之而来的,对我又是一顿狠揍。我被她揍便揍了,而士可揍,不可辱。

师父望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彼时彼刻却险些泪崩的我,厉声道,“你不就是想看看为师什么样子么?什么样子就有那么重要?为师说过多少次,一切色相皆空相,而你偏偏参不通透。既然如此,为师便让你参透为止。”

后来,她在我脸上画了三只苍蝇,两只老鼠,一只臭虫,还有数条蚯蚓,让我自己恶心自己。不得不佩服,她仙法那般超群,画画的技艺却令人心寒。

当我日日对着面庞上那些幅画时,愈发深深得体会到,堂堂仙尊画的是什么破玩意!

师父的教诲记忆犹新,“沅儿,为师命你每日对着镜子反省,直到你认清色相的真谛。当你自认为糊了面的你与洁了面的你并无分别,美与丑都如出一辙时,方可洗面。”

那些时日,我每日反省的并非色相与空相,而是我爹娘的面子竟那样大,连这样的师父也搬得动。哎,可怜了松华的其他弟子,见了满面画图的我,纵使忍俊不禁,却要憋得死去活来。没错,师父非但不准我不肃穆,其他弟子也不许轻易笑之!

我暗自立志,我齐沅还不逃走了。从今往后,我要跟着你这个披着仙皮的魔好生修炼。直到有一日,我强过你,我要当着六界的面,撕下你的面具。我倒要用照妖镜照照你是何方妖孽?我要点中你的笑穴,也逼着你不许笑,憋得你四肢百骸俱裂!

然那些欺负只是冰山一角,师父欺负我的手段又何止于此。我是个遇强则强的人,我甚至有时候自己也好奇我为何如此坚强?

事实证明,我虽非天赋异禀,但在如此的非人欺负下,没有谁不会被激发出死而后生的意志。

终于,在五年后的今日,我修得了仙身。修为虽尚不及她,然这不代表,我还暗算不过她!

我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如何暗算师父。我想,暗算她的首要计划便是撕下她的伪装。究竟要如何才能做到暗算得出神入化?

终有一日,老天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我打听到,昆仑大师酿得几坛旷世奇酒,那陈酿只需饮上一口,便会醉到四肢无力,甚至不省人事。而师父那妖婆法力高强,不知要饮多少才够?

机会是留给伺机暗算的人,恰逢师父命我人间历练。其间,我立下大逆不道的决心,偷偷回到蜀山。我从爹爹那里偷了他全数的私房银子,还有娘亲为我娶亲预备的金库,而后又跑到昆仑大师那里,一口气买下整整一坛千年陈酿。

待我匆匆赶回松华仙山,我又一筹莫展起来。该如何寻得借口另师父那老妖婆喝下这陈酿?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却有一个爆炸性的奇遇摆到我面前。

想骗师父饮酒,是万万没有半点机会的,那便去厨房将她贪吃的烧酒鸡翅做做手脚。

未与师父请安,我便偷偷向厨房潜去。刚要迈进,却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在里面偷啃鸡翅。那形容真真是享受至极,她啃得怎叫一个不亦乐乎。不肖片刻功夫,□□只鸡翅便已被狼吞虎咽掉,简直不忍直视!

那臭丫头发丝勾勒如墨画却沾着黄油,她目光灿若星辰却难隐贼眉鼠眼。她身姿亭亭玉立,衣着又乱七八糟,搭配起来,泛呈出颇不和谐的景象。

她左侧的面庞洁白得美绝人寰,右侧的小脸尤挂着脏兮兮的鸡皮,哪来的如此不搭调的小贼?她竟偷吃了师父大人的鸡翅?师父有朝一日是留给我欺负的?什么人竟敢先我一步欺负到她老人家头上?

她觊觎师父的鸡翅是小,毁了我对鸡翅做手脚的筹划是大。我一时气急,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上前一把逮住她的袖子,怒道,“你…你…你…究竟何人?竟放肆至此?来我松华仙山厨房撒野做甚?”

她见了我,先是一惊。随后,挣开我的手臂,深吸一口气,镇定道,“你…莫不会就是师兄吧?”

“师兄,什么师兄兄师的?”我拧眉,对此称呼不慎满意!

“难道师父没跟你说,她又收了一个弟子,便是我!”

“啊…?”

我惊呼过后,一时语塞,有我这个徒弟,师父还嫌不够欺负的?那么多年,她都未想着收徒。竟趁我历练,实则筹备暗算她之际,又偷鸡摸狗的收了一个徒弟。好你个老妖婆,真有你的?

转念又一想,她收她的徒,总有一日我会灭了她还有她的新徒弟!如今,生哪门子气?

既然暂时欺负不过她,欺负欺负师妹也不错。我稳了稳心神道,“既然是师妹,那便…”

而话到一半,我又莫名不淡定了,“既然是师妹,也不能偷师父的鸡翅!我这便去告诉师父…”说罢,我转身欲走!

师妹虽初出茅庐,却也力气生猛得紧,她一把拽住我的后襟,急声道,“喂….师兄…你…别…咱们打个商量。”

“你要如何商量?”

“我并非偷吃,而是光明正大的吃,师父她知道的!”

“胡说,哪有在厨房光明正大偷吃的?而且还吃的…吃的那般狼狈?”

“你…我…就是没得商量了?”

我顿了顿,本着好师兄不与坏师妹斗的心胸,道,“也不是没得商量,师父她最欢喜烧酒鸡翅了。你吃了她的鸡翅,她便没有了鸡翅,这是何等的不肖?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少吃了那□□只鸡翅。你夺她所爱,大逆不道,这笔账如何一笔勾销!”

“没想到你还是蛮孝顺的!”师妹竟出人意料面上一红,“那你要我如何做才能弥补不肖?”

我抬手,递出陈酿,“这是我为她老人家买的烧酒,本想着亲自下厨,给她做鸡翅的。既然她先前的鸡翅被你偷吃掉,那这个孝敬的机会便让与你吧!”

师妹接过酒,并未答话。见她面色微僵,似在思索着什么,我叹道,“你莫不是连为师父下厨也不愿?如此,又如何配得上做徒弟?“

“我愿意做,然我并不晓得鸡翅如何烧。所以…所以适才反复品尝,是要参透其间奥秘。”

我朝他近了几分,蔑视道,“还真是个没用的师妹?”

“你才没用呢?”她气急败坏,举起爪子,就要以下犯上地揍我!

除了师父,这世上还不曾有人敢动我半根毫毛。我一把握住她跃跃欲试的爪子!

她颇不服气,哪里肯放弃,似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然对上我那以孝敬师父为己任的大义目光,又生生退却了下去。

我柔了柔声色道,“你既不会做,那我来做便是。你且先下去吧,记得日后对我感恩戴德!”

师妹那厮“哦…”了一声,连句谢谢师兄都没有,见好就收,一溜烟跑掉了,我深深一叹,真是个大恩不言谢的家伙。

本来想着暗算完师父,便离师出走的。哎,没想到又徒生变故!

我将那花了重金买来的烧酒取出,复而又重新备了几只鸡翅。折腾下来,几个时辰又悄然而逝。早早赶回松华仙山,本是为师父准备朝食的,如今已至黄昏。这期间,也未见人来厨房取食物,也不知师父吃了其他什么?

我边走边掂量,不知我的暗算大计会进展如何?师父是否会识破?师妹那厮又是何方神圣?我心中万味杂陈,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死就死吧,拼了拼了…

我端着鸡翅,战战兢兢地向师父的寝殿踱去…

“师父,这是弟子为您亲自下厨烧的鸡翅,还请师父慢用!”

她很是受用的接过美食,声音亦如以往那般沙哑,却少了几分冷酷。“沅儿历练回来辛苦得紧,快些回去歇息吧,鸡翅放在这里就好!”

她见了我,丝毫不诉诉离别之苦,我颇有些不甘!然好在一切按部就班,饶是师父那般强大的仙尊,在香气四溢的鸡翅面前,也是毫无抵抗力的。

我仍有些放心不下 ,很想亲眼目睹她是如何一口一口醉倒在鸡翅的鸡皮裙下的。而另一方面,我平生第一次下厨,即便是鸿门之厨,并不知情的她,好歹该夸夸我不是?她就那样轻描淡写的,也不晓得什么叫受之有愧?想想又颇为来气!

哎,老妖婆就是老妖婆,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就别怪本公子大逆不道了!我领了师命,退了出去,偷偷躲在门外不远处,数着时刻!

别看她貌似冷静,然不会出我所料。用不了多久,她便要将鸡翅尽数狼吞虎咽掉!

就凭她那面具下漏出的些许目光,虽隐藏得好似深藏不露,但做了她五年的徒弟,我早已练就到,哪怕她一眨眼,便能参透她肚子里装着几只馋虫!

我端详出她对鸡翅执念已深,心下庆幸,真真是君子报仇,五年不晚,终于等到今日了。师父,您就等着我算计你啊!

半个时辰后,我依着计划,转回师父的寝殿,但见门窗紧闭,室内悄然得不见一点声响。我虽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可以逆袭得手,但被她欺负久了,难免有些心虚。

我忐忑敲门道,“师父,弟子可以进来吗……”

伴着愈敲愈大的抠门声,室内依旧悄然无声,想必她已醉倒。我胆量随之放大,一把将门推开。本以为她此刻正不省人事,却不曾想她果然法力非凡,食下浓厚的纯酿腌制鸡翅,尚有气息安在。

入目处,师父正斜躺在踏上,脸上依旧待着面具,漏出的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复杂,是惊悸,失望、还是我无法理解的害怕?害怕?难道像她那样,能瞪死妖魔的人也会害怕?

我堂而皇之一笑,笑得夸张放肆,笑得不怀好意,五年了,她连笑都不让我笑,不带她这么欺负人的。这一次,我便在她面前嬉皮笑脸个够!她无所不及的欺负我,最可气的是,不经我允许,竟敢给我弄个所谓的师妹?她欺负我还不算,还要戏弄我不成?好在现下风水转到我这一侧了!

“师父,鸡翅可还好吃?”我提起剩下半壶酒,眯着花见花开的桃花眼,向她慢慢逼近!师父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我,也从未被人趁火打劫过。或许是在自家的地盘,她万万没想到有人吃里扒里吧!

她似真的被吓到了,吓得声色已变了调,那威风凛凛的沙哑之音不复,变得有气无力、柔柔稚嫩,甚至嘤嘤呜呜!“沅儿,你若再敢近一步,休怪为师罚你?”

“罚我,真好笑,师父此刻还罚得动吗?”

“你要怎样?”她的瞳仁放得老大,那双曾经瞪死过妖魔的双目变得慌乱非常!

“我要你陪我喝酒,然后…”我凑近她的耳侧,一手肆无忌惮地缕出她藏在面具后的发丝,轻狂把玩,“让你随我摆布!”

“你…你…你…大逆不道,为师也是你这小儿敢摆布的?”听她颤抖的声音,此时的我不是得意,而是颇为于心不忍。毕竟她除了欺负我,也没其他我啊?

而筹划了这么久,连爹爹的私房钱以及我娶亲的银子都花在她身上了,又岂能白费?我提起酒壶,仰头倒在嘴里,却并不服下。我大逆不道地俯下身,卑鄙无耻地吻在师父的唇上,将酒出其不备度在她的口里。她面具的温度蓦然惊起,俨然下方的面皮已被我难以想象的举动吓得红到沸腾。

我如是逼她喝酒,想想还是她占了便宜!智谋与英俊并存的我,竟然将初次的不择手段献给了老妖婆师父!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她红个什么劲?该红的是我才是?

一念至此,我举手摸摸我的面皮,是否也该红着面回敬一番?趁我放松之际,她欲用虚弱的法力将我震飞,然她伸出的那只手却娇小无力得紧!

见她要反抗,我放弃对面皮的探究,忙紧紧抱住她,一只手指钻入面具摸着她滚烫的面皮,对着她的耳侧斥责到,“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师父就只能是师父,不要以为我纵容你,你便可以今日做师父,明日做师妹!”

她被我的言语连番惊吓,此刻已吓得双臂震颤,而后目光千般纠结,万般变化,“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不肖徒,快放开为师?你是如何得知为师…”

原来如此厉害的师父,在情急之下,竟也能忘了如何将声色伪装得沙哑而威风。

我得意道,“除了你,还有什么人能将鸡翅吃到满口流油的地步?除了你,又有谁能够将衣服搭配得如此色相皆空相?除了你,又有谁会傻到自以为带上面具,便能在机智如本公子者面前,掩盖住可笑的幼稚?爹娘请来的那些师父,哪个不是法力高强?除了你,又有谁能让本公子心甘情愿被欺负这么久?”

她被我一连串的言语打击得面具越来越热,“你…你…你…既如此有本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我栽到你的手上,也无话可说,那便杀了我吧!”

我着实不忍她的小脸被面具下的温度烫伤,狠下心将欺负进行到底!

我继续趁火打劫,拆下她的面具,丢在一旁。知她此刻不愿面对我,我并不去看她,只是将她抱得愈发紧了些,“杀了师父?不行!杀了你,我又…欺负谁去?你欺负了我那么久,如何说算就算!”

“你既不杀我,又不速速放开,大逆不道至此,就不怕我酒醒后,再欺负回去?你…你…你…竟敢抱着为师不放?放手..…”

“师父,从我见到你这只披着仙皮的魔的第一眼,便决议此生不再放手!当我发现世间竟有人能如我这般会欺负人时,你不知道我有多相逢恨晚。永生永世,我都不会放手了。师父,你死心塌地跟着徒儿吧!”

“为师…我……已经一千岁了,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敢…你…你…你的,我…我…我的?为师一千岁了,是一千岁了!”

“怪就怪你修得仙身过早,顶着这副面皮,谁人相信十六七岁便会修得仙身?你一千岁又怎样,谁会信服你这样的小丫头?难怪松华仙尊会整日待着面具!”

“都说了色相是空相,你竟还敢笑我!你究竟放不…放不放手,再不放,等为师法力恢复了,非欺负死你不可!”

“若我放了,难道师父便不欺负我了?”

“呃…”

“那便趁你欺负死我之前,我先抱死你算了!“

“混蛋!”她有心吼我,却没了底气!

我再次肆无忌惮地抚摸她的小脑袋,轻笑道,“你的徒儿本来就是混蛋,师父为何才晓得?”

“呜呜呜…”

“师父,乖…”

“哼…”

“为师法力就要恢复了,现在不逃吗?”

“不逃…”

“混蛋…”

......

“师父,话说你已被徒儿抱了好久,也早该恢复法力了吧!”

“哼!”

……

后来,师父她被我抱的差不多了,酒也醒的透透的了,她非但翻脸比翻书还快,还狠狠地揍了我的屁股,直至皮开肉绽!末了,罚我默写弟子规一千遍……

这一口气真是难出,为此,我又以死去活来的姿态,苦练了五年仙法,终于长进到比她还要厉害,我以为我总算是翻身了……

孰料,那一日,她与我下山历练,走累了,她便怒目圆瞪,不分青红皂白地向我伸出爪子,仿佛累了也是我的错,“沅儿,抱抱……”

我现在打的过她,凭什么还要被她呼来喝去的,我不服气的仰头,然想想她那双眉眼层吓死活妖魔,在如此惊悚的场合前,我的骨气坚持不到片刻,便灰溜溜得抱起了她……

一边抱着她向前走,一边心里莫名开了花,于是便有些错乱,“师父,徒儿可以笑吗……”

“不许!”

好吧,我忍,那是师法,可我如今为何还要遵从师命呢,还差哪强大不过她呢……

“沅儿,为师要吃鸡翅……”

我心里想着不行,忙答道,“好!”

……

哎,此刻,我用余光看她,师父正倚着我的肩头,眼见我为她烤的鸡翅正在流油,她的小脸灿烂出一米阳光……

我心头一紧,莫名心道,鸡翅上的蜜何时竟侵入我的心里!

哎,罢了,光打的过她有什么用,她厉害的地方多着呢……

“君不见,黄河流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师父也是一样,厉害没个尽头!是以,我边为师父揉着她无理吃撑的肚子,边思想道,就这样豪迈的被欺负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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