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表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向暖因为担心柳玄鹄身体不适，所以站起来跑到了他身边询问。

柳玄鹄摇摇头，对着向暖弯了弯嘴角。

柳玄鹄：“无事，小暖无需担心，只是有些燥热罢了。”

向暖还是不放心。

向暖：“表哥，要不我们先在边上休息一下，你这样，会影响明天演出的吧？”

见向暖很坚持，柳玄鹄只好跟负责的人说了一下，牵着向暖的手到一旁暂作歇息。

向暖：“表哥，看，我剥了好多杏仁肉，你吃。”

向暖献宝似的把剥好的一小碟杏仁推到了柳玄鹄面前。

柳玄鹄却没有露出欢喜的表情，只是执起向暖的手放到眼前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确定她的指甲没有受伤之后才道，

柳玄鹄：“这本该是表哥来做的事情，以后莫要做这些事了，我听姐说你不愿意要丫鬟，为何？”

说起这事，向暖就有点不满了。

向暖：“表哥，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才不要那些丫鬟呢……”

她前几天看了一本杂书，里面的女主人公就是因为好心收留了一个丫鬟，才把她的未婚夫给抢走了，所以她坚决不要小丫鬟！

柳玄鹄：“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是不是又看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话本？”柳玄鹄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向暖嘟了嘟嘴，道，

向暖：“要是表哥以后娶了我，家里的丫鬟那也不能比我年轻！”

柳玄鹄有些失语，虽然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眼中可能会觉得表妹很霸道蛮横，但是他却甘之如始，像他爹那样，娶几个，也不见得多好，况且，他的心中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有且只会有表妹一人。

只是柳玄鹄刚刚放松了下来，一抬头便看到了远处的无心，心中大骇，怎么会？

柳玄鹄强忍住口中的血腥气，头靠在向暖肩上，道，

柳玄鹄：“小暖，你且帮我去后头找找咱姐，我有些不适。”

向暖看着柳玄鹄惨白的脸色，一刻也不敢耽搁，找到柳青鸾之后，向暖便带着柳玄鹄以去茅房方便为由从后门离开了。

向暖：“表哥，你怎么了？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叫了辆马车之后， 向暖扶着柳玄鹄躺在自己的腿上，手掌轻轻抚过他的眉心和脸颊。

柳玄鹄看着小姑娘眼眶红红却又强忍着不哭的模样，心中亦不好受，只责怪自己无用。

柳玄鹄：“许是这几天太累了，小暖，别哭，表哥有点累了，让我睡一下好不好？你别担……”

只是话还没说完，柳玄鹄便睡了过去。

向暖看着柳玄鹄安静的睡颜，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她强迫自己止住了眼泪，手抚上柳玄鹄毫无血色的脸，又颤抖着手探到了他的鼻翼下，待感知到微热的呼吸后，才彻底放下了心。

这些年来，他们找了许多名医，看遍了许多医书，都未能找出能完全治好表哥的办法，起初还能瞒着爹爹，但是后来不知道是谁把表哥的病传了出来，搞得人尽皆知，爹爹自然也知道了。

不管旁人怎么想，向暖是绝对不会舍弃表哥的，生或者死，她都想要自私地和表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