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出去的时候是两个人悄悄去的，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悄悄回来的。只是陪在身边的人不一样了。

竹荛将厉蘅抱上了床，给她的眼睛上换了条干净的白绫，一脸心疼的坐在了她的身边。现在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安慰厉蘅的话。

任谁也想不到澄居然会牺牲自己为他们争取逃生的机会。竹荛长叹一口气，将那手串郑重的放在了厉蘅的手心里。

厉蘅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他是知道的。只要旁人对她一点点好她总是记着并且千倍万倍的换回去。

这位大长老对厉蘅可是真心疼爱的。

竹荛握紧了厉蘅的手，她呆愣着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这种时候他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陪着她就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蘅才从呆愣里面回过神来，以往她的身边也会有一个人这么握着她的手。那只手比起正常人来有些凉、也不光滑。手心里面好多的老茧，有的时候还会磨得她的手生疼。可是每每她从噩梦中醒过来都是这只手的主人陪着她。虽然她看不见，但那个时候总是会安心。

手心里传来一阵暖意，还有一个手串。

说起来这个手串一开始嫘留下来的时候，想的可不是澄。她也只是为了万一有一天自己的女儿重新回到这个牢笼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忠心的属下。

厉蘅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一开始她也是这么做的。后来随着时间的增长，她也感觉到了澄的真心，可这个愿意给她温暖的人还是不在了。

竹荛竹烟繁：“蘅儿，大长老她……”

她一恢复意识竹荛就立马感受到了。厉蘅坐了起来，将手从竹荛那里挣脱出来。她双手捧着哪条手串。说什么魔都是狡诈嗜血的，在她看来像澄这样的就是一个傻子。轻轻松松的就被几句好话一条手串给骗了，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厉蘅厉红辗：“我没事，她说了不想要我伤心。”

厉蘅的唇角微微勾起，她将手串埋在心口。澄不会消失，她的心脏还在跳动。

竹荛竹烟繁：“蘅儿，我……”

厉蘅厉红辗：“烟繁，这个时候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想单独和大长老待一会儿，你可以先出去吗？”

对于澄，她心里是有愧疚的。就让她在多陪陪这个傻瓜吧！

竹荛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面只剩下厉蘅一个人，有些清冷。

厉蘅厉红辗：“阿澄，就让我这么唤你吧！其实你对蘅儿的感情蘅儿都明白，只是蘅儿回应不了什么了。你对蘅儿的好，蘅儿会记住的。”

厉蘅厉红辗：“如果有来生的话，换蘅儿去喜欢你。也让蘅儿去保护你一次，好不好？”

厉蘅厉红辗：“大长老……对不起。”

……

厉蘅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澄说了，可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似乎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澄。

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她喜欢自己罢了，可这份喜欢一直被自己利用着。

比起竹荛，好像自己才是那个骗子。厉蘅资产似得笑了笑。

厉蘅厉红辗：“阿澄，你会原谅蘅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