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以后。

“厉师兄小心。”

“嗯？谢谢。”厉蘅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一根白玉石柱，方才若不是师弟拉她那一下的话恐怕就要撞上去了。

这些年她的眼睛越来越不好只能勉强视物，色彩差异较大的事物倒是还可以看到些，像这样白色的物件几乎是看不清的。

平时在后山和竹室已经习惯熟悉了地形倒是如履平地这才一出来就差点闹了个大笑话。该快点回去了，若是迟了师傅又要骂人了。

手中聚气以气为引，这样就不用担心撞到了。

“厉师兄，你是要去哪？”有师弟问到。

“回后山竹室。”

“师兄，你走错方向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有劳。”

最后厉蘅是被几个乖巧的小师弟引着到了后山。竹荛已经闭关好几年了，每天厉蘅除了自己练功就是将做好的饭菜放在他的放门口，这一来二去满道观的人都知道厉蘅的眼睛愈差除了竹荛。

“好了，就送到这儿吧，你们回去练功吧！”厉蘅浅笑，师傅他不太喜欢竹室里面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师兄你的眼睛……”有小师弟好心问到。这个师兄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明明是掌门的徒弟但是一点架子也没有，温温和和的性子对每个人都很好，长得也是十分俊秀。他们私底下有好些个师兄弟都再说若厉师兄是个女子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将她娶回家。

“没事，有些看不清楚罢了。”反正她也看开了，眼睛的事她自己偷摸去找人看过，都说没有办法。瞎了也就瞎了吧！

“你的眼睛怎么了？”竹荛沉着声音，一袭白衣翩然而至。他这才出关没在竹室见着厉蘅，也没在练武场。怀着一种他定是在偷懒的想法，有些气愤的出来寻。倒是没想到看见他在和几个弟子说话，还谈论到了眼睛。

“掌门”那些弟子们还是很畏惧竹荛的，看见竹荛就跟耗子见了猫似得，小身子抖得跟塞子似得。

“师傅”厉蘅也连忙转身朝着竹荛行礼，只不过她的眼睛看不大清楚加上竹荛的一袭白衣，硬生生的撞到了竹荛怀里。

她的一张脸羞得通红，方才若不是竹荛眼疾手快接住了她这下她怕是已经摔在地上了。他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腰上，身子就这么紧贴着。扑鼻而来的是他熟悉的竹子的清香。

“都下去吧！”冷眼看着那些弟子，竹荛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些弟子想得了特赦令一样一溜烟就跑的没了踪影。

“师傅”

“嗯”好听的单音节从竹荛的嗓子里滑出。他捏着厉蘅的下巴，脸凑的及近。他紧盯着她的眼睛，怒气逐渐上升。他记得闭关前有说过让她好好注意自己的眼睛如果有任何情况一定要同他交代，可如今已恶化到了这般地步自己却丝毫不知情。就连门中普通弟子都知晓她的眼睛只有他这个做师傅蒙在鼓里，这样的感觉令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