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本君两百多年前走失了一只红色灵狐，不知青丘帝姬可知？”

东华开门见山，他倒是没怀疑当初的灵狐会是白凤九，只觉得吊坠在白凤九这里，作为青丘的帝姬，狐族的帝姬，许是白凤九知道小红狐在哪？甚至东华帝君开始怀疑小灵狐没准儿是凤九母族赤狐族的狐狸。

“凤九昔时年少，胆大妄为犯下过错，还请帝君恕罪。”白凤九轻叹一声，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自己当年报恩不成反似报仇，平添笑话，如今东华帝君如何惩处白凤九也是认了的。

“过错？”东华表情有些奇怪讶然，手撑着头，瞄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白凤九。

“两百多年前凤九贪玩迷路，误入了魔族禁地，遭魔族妖兽追赶，恰逢帝君相救，彼时年少意气，只想凭借自身力量报恩，左思右想后，凤九深知自己修为低下，除了一手厨艺竟是没什么可以拿的出来的，便求了折颜掩去我的容貌入太晨宫做仙娥小九，以期报恩。

后来魔族燕池悟盗取灵璧石，凤九自年少起便颇为仰慕帝君威名却难以得见帝君英姿，遂跟去想瞻仰一番，却不想看到帝君被困十恶莲花境，凤九不成器，被魔族的聂初寅诓骗做下交易，以自己的皮毛换他五成法力，自以为可入十恶莲花境助帝君一臂之力，还了这救命之恩，却不想那五成法力只能用不到半日，反倒是又欠下一次。”白凤九提起皮毛一事更觉羞愧，深觉自己是蠢的没边了。

对于往事凤九自然是不会全盘托出，那份伤透入骨的情，终究过去了，是以白凤九不准备再说什么，毕竟她已经有了沧夷。

东华帝君听着白凤九的叙述，脸色逐渐从漫不经心变的冷然，审视的看着白凤九，想看白凤九到底真的只是为了报恩还是对他图谋不轨，东华帝君一向很是厌恶那些对他心怀不轨，纠缠不休的女仙，如今得知自己很是喜爱的灵狐不是灵狐，而是一个貌美的女仙，心情自然不会怎么愉快。

“当初离开太晨宫，凤九拿回了皮毛，便又去了凡间，却不料阴差阳错扰了帝君在凡间的劫数，为了弥补，便与司命商量后代替了帝君的情劫，却不想同时还有魔族之人出没，凤九为妖刀所伤，不得不提前离开，害帝君未能走完劫数。”要说便全说，凤九见到东华之前已经给司命和折颜传了消息，除了白凤九曾经爱过东华帝君这件事以外，其他都可以照实说。

白凤九说着把自己之前调查聂初寅所得交给了东华帝君，缈落的事情远比自己重要，这样许是可以稍稍减免自己一部分的罚。

“......事到如今，一切皆是凤九之过，凤九愿一力承当，还请帝君责罚。”白凤九假借自己意外发现九尾狐的心头血和东华的赤金血混合可以净化浊息，愿意用自己的心头血相助，将功补过，凤九这话说的颇有些天真和不靠谱，毕竟她的心头血有多少，缈落又是何等强大，不过她才三万两千岁，确然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