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你不要太惯着她了”

刚回琴川，孙家族老月言是要去拜会一番的，对于孙家的一些店铺孙月言也要亲自考察一番，就把茗馨交给了屠苏和奶娘照看，结果今日一看，这孩子简直是玩疯了，屠苏对她简直是无有不应。

“娘～”含了十度糖的小奶音，茗馨眨着自己与月言一模一样的眼睛。

“别过来”月言后退一步，看着自家女儿那一身泥土，“来人，带小姐去洗漱。”

“你啊”对着屠苏无辜的小眼神，月言也是无奈。

“来琴川几天了，感觉如何？过几天是七夕，到时候甚是热闹，你啊，也别一心废在这丫头身上。”月言脸上带笑，笑的甚是不怀好意，“跟芙蕖出去走走。”

这一次芙蕖也跟着他们下山，涵素真人原本不同意，奈何抵挡不住芙蕖的痴缠。

“……”屠苏一脸茫然，总感觉孙月言表情奇怪，很是有深意。

“唉，你呀”孙月言叹息，转身回屋。

……

“琴川有个百晓生，茶小乖，屠苏你去问问他，应该能有线索”今日屠苏和芙蕖外出归来，看两个人面带怒色，月言闻讯之后得知琴川最近的采花贼一事，便给二人出了这个主意。

得了线索，芙蕖和屠苏马上去找了茶小乖，顺着茶小乖的线索二人查到了素心紫兰，这兰花整个琴川只有孙家的花圃有种。

“花圃？”孙月言爱极兰花，未嫁人前在家中侍养了不少，后来嫁给陵越时，带了部分去天墉城，剩下的则交给府里老人找了专人照顾。

“素心紫兰珍贵，若是有失，府上花奴按理是该上报的，我昨日里还去看过，一共十盆，并未有失。”月言有些沉重，若是与孙家有关，与孙家的声誉委实有损。

“那素心紫兰你们可带回了？”月言询问，而芙蕖有心确实带回了，月言闻了闻，虽然味道极淡却还是让月言闻出了赤练草的味道。

顺着这条线索，屠苏和芙蕖追查到了赤峰山上的翻云寨，将李潘安抓获，这一次虽有翻云寨众人求情，可芙蕖游历多年，看清李潘安的真面目，并没有因此心软。

李潘安说的可怜好听，可他自己选的女子不依然都是容貌美丽家室优渥的，所作所为何曾考虑过那些女子的清誉，说到底不过是自以为正直的伪君子罢了。

不过因为那些受害人并未遭受实际上的伤害，一开始不知道采花贼真面目时还有不少人求情，李潘安只被判关押十年，翻云寨那些山贼则是在牢中关押个半年一年。

“怎么案子破了，屠苏你倒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芙蕖看着屠苏问道。

“只是不明白”屠苏确实不明白，这凡尘俗世有太多他需要学的了。

“屠苏你啊，其实不需要明白，屠苏你看的是心，而这世上大多数人看的是皮相，是外表。”芙蕖笑道，便是天墉城，也不是所有弟子都一心修道，不为外物所迷的，只是相比较山下的人，更为单纯直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