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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溯源之剑

  

5.溯源之剑

【钟晓峰】

天高云淡,树木葱茏,山廓莽苍,花草葳蕤。

这些山要么只是边缘地带的陪衬,要么就干脆是海市蜃楼。与特瑞拉不同,这里的主角是无可替代的森林,各种奇花异草组成了天山森林地面上那葱郁茂盛的一丛丛。天上是颉颃的飞鸟,以及蜉蝣般的白云。

“从来没有来过这样原生态的地方呢!”仲子秋感叹道。

“不过感受大自然,确实也挺美的,在受够了城市的喧嚣之后,这样的清净也显得珍贵起来。”我回应道,竟然有一些文绉绉的感觉,但是这些情感绝无做作的虚假。

说着,我扭了扭有些难受的脖子,那天晚上最后我还是睡了躺椅。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可以用心灵胜利法将自己安慰和敷衍过去,毕竟就此获得了和杨星沐共处一室的机会,这换任何一名粉丝来说都不会觉得是亏。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干什么呢?”仲子秋进入正题。

“不知道。”我有些无奈又尴尬地实话实说,“不过陈叔不是说只要来这里就知道了吗?我们先往里面走走看吧,指不定就明白了呢?”

天山森林的原生态被保持得很好,在森林中看不出任何高科技的影子。边缘地带还有一些人走出来的土路,大约走了一公里之后,这样的痕迹就到了尽头。接下来,茂盛的草丛就变成了阻碍,前路只能靠我们自己创造出来了。

冒然进入这些地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每年在这些地带死亡的人数也并不少。虽然说人类通过进化可以操控能量,但是这些能量可并不是人类的专利,只不过动物并没有把它挖掘出来并利用。

即便是如此,也会有一些动物在误打误撞之间使用出它的功能,从而导致了这些野兽也会比远古时代有更强的攻击力。

我也把这些顾虑和陈叔说了,不过陈叔表示十分信任我的能力。陈叔的话语让我释然了不少,而且我想旁边还有仲子秋的互相照应,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那么,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开路的工作自然是走在前面的我来做。仲子秋跟我保持一米一左右的距离,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异世界一般的新奇天地,在我的后方不时传来赞叹的话语。

顶上的树冠成了巨大的华盖,只有少许阳光可以透过树叶的间隙为幽暗的大地带来光明,这种情况越往深处越明显。

身边不时有小虫子在飞来飞去,这里属于热带地区,所以蚊虫也很多。所幸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有了解过,所以都是全身严实的包裹,才不会被这些看不见的危害所侵扰。

在往深处走就可以看见一些小动物,但是我们之间最多的缘分也只是对视一眼,然后它们就由于先天的畏惧而跑开了。每走几步总会看见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它们奇形怪状,完全不可以和大脑中任何一个已知项对上。

微弱的风儿也是湿热的,浑身上下都沁出汗来。在这原始的地带,仿佛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披荆斩棘往前走,虽然连目的地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我们除了往前走也别无选择。

我也有想过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我们可不可能无功而返?其实原本我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的优先级放得多么前列,只不过对于陈叔纯粹的信任让我义无反顾地往前走,我相信他给我指引的方向一定是通向光明。

时间安排得很长,因为陈叔和现实教导我们急功近利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是未来学院的入学时间可是一道死命令,在那之前无论如何我们也得返回。食物什么的也有备无患,我们可以在这里生存很长时间。

我们是早晨进入的森林,可现在第一天的黄昏已经临近。我们第一天是毫无收获的,但是这并不会打消我的信心,就算我的耐心称不上坚韧不拔,也不可能只有这么零星一点。

有关睡觉这样被世人炒得敏感的问题,我们其实在她们面前也讨论了挺久。并不是我认为异性睡一起就无可厚非,我也是这亦步亦趋的世人中的普通一员。只不过是共享一顶帐篷,然后还有各自的睡袋,这应该不是什么事吧……

就这样碌碌无为地在天山森林经过了三天三夜,新奇的感觉全部都变成了枯燥无味。可是这个世界并不会管我们心中的感受一分一毫,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表演依然是永动机一样的重复,除了树就是树,就连星空和蓝天白云这样的东西都不太能看得完全。

平淡无奇的生活成了平常,我甚至都不在去奢望会发生什么变数了。可在临界点迎来转折就是影视剧里常用的戏码,在现实生活中的发生就是这么令人不相信但是又毋庸置疑。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天了,令我意外的是我们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人。

“谁在那里?”看见了前方不正常的身影,我的警惕心操控着本能询问道。

“哦?”对方有些迷茫地转过身来,“你们是……人?”

对方的反应让我们出乎意料,我开始端详起她来。她是一名看起来比我大不少的女生,但是绝对没有超出年轻的范畴。她留着亚麻色的长发,梳着简简单单的马尾辫,穿着有一些复古——不潮流的那种,并不是刻意古装。

“当然是人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呀?”仲子秋疑惑地问道。

“哈,这还不是因为我四年没见过人了?嗯……尸体倒是见过不少。”她笑了笑说道,“毕竟天山森林这么大,能够踏足深处的人已经很少了,再和我遇见简直就是百里挑一的事情。”

“或许我们前世有缘呢?”仲子秋友好地说道,强大的交际能力一直是她突出的特点。

“你说你那么久没有见过人了,你是住在这里吗?”我则抓住了她语言中的一个关键信息点,然后这样问道。

“是这样,很久以前因为一些事情就来这里隐居了。”她似乎想起了悲伤的往事,不自觉地微微低下头,双眸中隐隐约约流动着悲伤的光泽。

“抱歉,触及你悲伤的往事了。”我赶忙道歉。

“没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倒是很释然地笑了,然后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呢?是想铸造武器什么的吗?”

我惊愕于她竟然可以把我的猜想猜得那么准,然后转念一想,应该大部分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想要做这个的,那么可以猜出来也不奇怪了。“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如实奉告了,心中侥幸地希望可以从对方那里获得一些帮助。

“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可以跟我来。”她笑了笑说道,然后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地等待我们的答复。

“那就跟你去吧!劳烦你带路了!”仲子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而这个时候我还在斟酌着对方有没有欺骗我的可能性。在我听到仲子秋如此笃定的发言之后,我也不假思索地选择了相信。

“你们甚至有一些可爱呢!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到这里,会不会是命运指引的大神呢?”她莫名开心地说道,我知道这是变相地调侃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这里。

“主要是有一个我十分相信的熟人跟我说来这里准没错……我听了他的话,就来了。”我继续如实奉告,这种程度的信息透露出去并没有任何危害,所以就没有编撰谎言的必要。

“真是美好的信任啊!”她感慨道,“方便询问一下,怎么称呼吗?”

“我是未……额,我叫钟晓峰。”由于在未来学院中介绍自己的方法已经成为了习惯,然后又意识到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下使用,于是连忙改口使用简短的说法。

“我叫仲子秋,请多指教哦!”仲子秋则非常热忱地说道。

“哦,你是未来学院的学生吗?”她很明显是听见了我之前说漏嘴的部分,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藏的事情,倒不如说是显摆的资本,于是我也落落大方地承认了。

“哈,这可真不错,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陶浅茵,就是一名不谙世事的野孩子啦!”陶浅茵笑着说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情侣吗?”

“只是朋友啦!”这个年头,只要男生女生走在一起就会被怀疑是情侣吗?我正懊恼这个问题的时候,仲子秋快人快语地回答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的话,他曾经救过我一命。”

“你们真的非常有趣,竟然可以拥有这么纯洁的友谊……这是救命之恩使然吗?不清楚,总之我真的很喜欢你们这些黑暗社会中的清流。”陶浅茵继续说道。

按照这样的说法,可能她隐居的理由就是因为在外面忍受不了社会的黑暗吗?但是我觉得这样幸福安康的生活其实很不错啊!或许社会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差。

“其实……”仲子秋很明显和我抱着一样的想法,她想要开口劝导些什么。

“不用劝说我的,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陶浅茵直接打断,“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陶浅茵不想要听我们说些什么,我们就不要自讨没趣了。我们就这样跟在她身后几米的位置走着,陶浅茵在这复杂的地带却游刃有余,果然熟能生巧的真理毋庸置疑,她对于这里的路况就是十分熟悉。

我们跟着陶浅茵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瀑布。

走到水边,我们终于得以重见天日。长期被繁密的树冠遮蔽着天空,我们就如同忍耐饥渴已久的人,贪婪无比地享受着倾泻而来的阳光。这里的环境十分美好,瀑布底下的潭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地看见水底的石头和游动的鱼儿。这样的美景简直可以用“天下独绝”来形容,我在这里叹为观止。

“你们觉得能量的源泉是什么呢?”陶浅茵冷不丁地问道,这个稀奇古怪的问题却很一本正经,也引得我们开始思考起来。

能量的源泉是什么?在这个年代,使用能量已经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能量让我们的生活更加方便,让社会更加幸福安宁,但是我却对这样一件唾手可得的东西,没有思考过它更加深刻的内涵。当真正要我思考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意料之中地犯了难?

仲子秋也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果然我们对于这件事情都没有深刻地探究过。

我们调动能量,就像是动一动手臂一样简单,都是身体最基本的机能。想要知道它的源泉,我们就一步一步往回推。控制着这些动作的是什么呢?应该是我们的大脑无疑了。大脑发出指令,然后我们的身体就进行这些最基本的动作。

那么大脑发出的指令是什么呢?我们从想要挥一下手到挥一下手之间的时间几乎等于零,所以我从来不会对这样的事情去思考,因为大脑下意识地认为它没有思考的必要。那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到合理的解释,然后……

然后一个词语跳进了我的脑海中。

信念?我不知道这个没有来由的词语是从哪来的,但是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开始关于这个词思考起来。信念是什么?信念也是我们大脑思考的一种非物质的东西,那么我可以说能量来源于信念吗?

或许它是对的,或许它是不对的,我没有办法下定论。因为我并不是这方面有资历的专家,或者说你再有资历的专家都没有办法下定论。这不仅涉及到这件事情本身,还有语言中的解释学。

你能给信念这个词一个完全又准确的解释吗?这就是众说纷纭,这就是各有各的理,这就是谁都做不到。

“或许能量来源于信念?”于是我将信将疑地说道,这样也有一丝赖皮的意味,反正谁都没有办法下达准确指示,那么其他人也没有方法证明我是错的。

“信念……真是新奇的说法。”陶浅茵继续带着没有办法看穿着笑容说道,“在这条瀑布后面,有一柄‘溯源之剑’。这个世界上知道它存在的人很少,它为什么会存在于这里也是一个谜。这可是一把上乘的武器,但是目前知道溯源之剑存在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和它产生响应,也就是说只能把它当成再普通不过的铁剑来使用,连能量收容都没有办法做到。”

“这岂不是那种神器的存在?”仲子秋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可以这么说吧!你们可以去试一试,如果有办法产生响应的话,那就归你们所有了,反正我九年来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嗯……应该是我遇到的人太少了吧?”陶浅茵思考着说道,我也在心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尝试。

“晓峰,去试一下吧!”仲子秋怂恿道,她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我。

“对了,你能量是什么属性的?”陶浅茵继续问道。

“属性吗?之前一直不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属性。”我想了想,然后这样回答道。能量属性是属于你能量特质这一栏的,是可以当做和指纹一样的身份辨别系统使用的,所以也是先天性无法改变的。

“无属性?”陶浅茵语气突然有些激动。许多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世界上确实存在无属性能量者,但是其实占据挺少数的部分。有很多人看似能量是无属性,只不过可能是属性还没有被发掘出来,或者说占据的成分比较少而难以看出。本来使用能量的负荷就极高,所以这种深层次的事情更多只是好高骛远和不切实际。我不敢妄言自己是属于哪一类,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是真实的。

“我应该是属于光属性的。”仲子秋想了想说道。

这个分类并不准确,因为博大精深的能量根本没有办法被准确分类,就比如说杨星沐的算什么?流星类?方荆一的算什么?魔术类?仲子秋然后又自嘲地补充道:“不过我的回答也不重要啦,因为主要也是晓峰的事情。”

最后还是决定去试一下,因为就算尝试失败了也不会亏损些什么,这种时候不如心无杂念地去搏一搏。有了这样的觉悟,或者美其名曰带着这样的信念,我跳入水中游向那个瀑布。

游泳这种事情还是很简单的,期间我一直在思考关于能量和自己能量属性之类的事情。我思考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我得不出任何结论,所以几分钟之后我就索性放弃了思考。水从高处落下哗啦啦的声音越来越响,我也凭借这一点知道我和瀑布的距离越来越近。

浑身已经湿透,所以瀑布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往下的冲击力罢了。快速钻到了水帘的后面,发现瀑布后面有一个类似于水帘洞的地方,但是它的大小绝对称不上山洞。只不过是石头之间凹进去的一块地域,墙上经人工打磨的凹槽中嵌着一把黯淡的剑。

这把剑远观就和普通的铁剑无异,但是细细看上去却发现上面有许多精雕细琢的纹络。在这里,我再一次迷茫了,完全不知道我下一步应该做什么,要去做什么。于是我将手伸向那把剑,想要把它从它那天衣无缝的王座之上取下。

可是就当我对溯源之剑用力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卑微到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撼动它的地位。我想要无奈地放弃而收回自己的手,但是随即又发现自己和溯源之剑触碰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于是我就像是和它互相吸引了一般,保持在这样的状态岿然不动。不,或许只是我单方面被他它吸引了。

接下来,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我体内运输,然后我辩识出来真应该是能量。但是我的身体对于这些外来的能量并没有任何排斥感,反而一反常态地惺惺相惜。这些能量看似没有属性,但是又以极快的速度在我的体内变换着,让我一时间真正地感受到了五味杂陈。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从来没有体验过,也很难用语言去描述出来。但是这样的经历又引发了我的一个思考,能量究竟是像光还是像绘画呢?如果是光的话,最单纯的白色却是所有色光的总和;如果是绘画的话,白色就是一切的起点。无属性的能量就像是白色一样,可是我却没有办法看清它到底说明了什么?

或许它是属于光和绘画两种范畴之外的另一种规律。

溯源之剑,这个名字的寓意应该就在于能量的源泉。我感受着体内胡作非为的外来能量,渐渐地发现它们在逐渐被我身体同化。这些陌生的能量的变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杂乱无章,我的控制对它们逐渐有了效益。虽然达不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但是也绝对不是一成不变。

能量的奥秘,在向我诉说着玄妙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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