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王九整个人愣在原地，脸上的火辣辣甚至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会往他脸上挥动手掌。

自己的枕边人待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十几年了。当初的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顺服。说话的语气也总是柔柔的。完全不会大声说话。只是如今这一幕却是在实打实地告诉慕容王九。这再也不是从前了。

他捂住自己的脸，脸上也是闪过一丝阴霾。他的声音低沉，像是透露出一丝危险。

“齐儿，你这番举动，有些逾越了，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他像是在责备，藏在衣袖下的拳头也是紧紧握住。

“那你呢？你何尝不是变了？娶我之前，你说你会为了我终生不娶妾。可是你是怎么做的？我念着我身子不好，不能再为你诞下一子而感到愧疚，所以同意你纳妾，只是你一娶就取两门。”慕容夫人细细说来，只是那语气中的质问和生分更是多了几分。

“你说想为晴儿找个好的夫婿，但我记着我们慕容家和林家还有婚约。小浩和晴儿本就是一对。但你和我说了什么？你说小浩派人来下了退婚书，晴儿如今已是无婚约。我也信了？但是事实是什么？”这一声声的质问好像剑刃一样，一下下地插在慕容王九的胸口上。面对质问，他自然是心虚，先前的理直气壮还有威胁早就消失不见。

他躲着慕容夫人的眼神，那脸上的火辣辣更是尤为刺眼。

“慕容王九，这些人，我一直忍着。无论你娶的那些妾如何装模作样，我都视而不见。只要他们不危及到晴儿。只是我没有想到啊……对晴儿最大危害的人，居然是你！是她的亲生父亲！”

林浩还有在场的人都沉默着。很显然，这番说辞是慕容夫人内心最真实的独白。林浩也没想到，当初这件事情上面，居然会有这么多曲折的事实。

面对慕容夫人，林浩现在是怎么都恨不起来。只是对于他的经历，他更多的是惋惜。这个世界的女人根本没有多少的权利。像晴晴还有凤曦那种女人也算不上多。他们很少会选择去反抗，脸上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也正是如此，他们才会低估了一个母亲的心。为了慕容晴，慕容夫人可以完全放弃自己的幸福，就连在自己身边人，她都能狠下心来。其实这之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对慕容王九是真的失望了。

“齐儿，你听我解释……”慕容王九想要伸出手抓住慕容夫人，他怕自己这一放手，无论是夫人还是女儿，他都要失去了。

一只手伸出抓住慕容王九的手掌。慕容王九微微抬头，只见墨行伸出手，止住他的动作。

墨行缓缓地转过头，这话他是和林浩说的。

“师弟你是说…慕容姑娘现在缺少的是本气，如果本气能补充上的话，她是不是能苏醒过来？”墨行的眼神中闪烁着明暗，林浩呼吸一窒，身子居然忍不住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且因为激动。他很清楚大师兄的为人，如果没有把握，他是不会说这样的话。

只是他也抱有疑问，如果这慕容家真的有后人总有灵气，那么他为什么察觉不到呢？明明他能察觉到那些灵气波动。

墨行走到慕容王九的身前，虽然脸上毫无波动，但是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威压也是让慕容王九一阵冷汗。

“慕容家主，你可否知道慕容凌然？”墨行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慕容王九身处惊雷，他眼睛瞪的老大，甚至是难以想象。

这是慕容家的秘密，只是每一任家主流传下来，那只是一个传说，甚至是禁忌。没有人愿意去触碰那所谓的禁忌，就算他是家主也是一样。

只不过这样的秘密，为什么墨行会知道？

他一阵摇头，想到极力否定这个存在。

“不…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和我慕容家有什么关系？”慕容王九虽然积极否定，但是他紧张的模样却是暴露着这慕容凌然的存在。只是那慕容凌然，究竟是什么人呢？

“真的，不知道么？”墨行的手掌一阵发力，慕容王九眼睛一时间瞪大，疼痛布满他整条手臂。一滴滴冷汗从他额头上滑落。

“慕容家主，既然我能说出这个名字，也自然代表着我知道什么。也请慕容家主配合一下。难道你真的想置自己的女儿于死地吗？”墨行的声音明显是低沉几分。慕容夫人听后，身子都有些站不住。也幸亏林浩伸出手撑住她的身子，要不然她可能会摔在地上。

慕容王九脸上纠结，只是那禁忌确实是不能触碰，但晴儿毕竟是她的女儿，被她夫人这么一说，他亦是羞愧。毕竟是从他无名之时就和他在一起的夫人，纵使他再自私，也不愿如此寒她的心。

他转过头看向躺在林浩怀中的女孩，那是他引以为傲的女儿，但是却因为他的举动造成生疏甚至是要和他断绝关系。

事已至此，他若是在不做什么举动，或许就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咬住自己发白的嘴唇，手中的拳头也是紧握，身子有些颤抖。

“我……”

“慕容王九！你今日要是再为你那什么面子而放弃救治晴儿的机会，我说什么都不会原谅你！”

“我没有不愿意！”慕容王九扯着发红的脖子尽力辩解，只是他的行为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可笑。

“那慕容凌然，真不是你们可以接触的……他是慕容家的禁忌，要是…要是他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迫他！”

林浩听出来这慕容王九话中的颤栗，他像是十分害怕那所谓的慕容凌然。

他转头看向墨行，见到师兄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师兄都身上，至于那慕容凌然。

他眼神闪烁着一丝锐利。

就算他不愿意，但是为了晴晴，他也要做这个恶人。

“慕容家主只需要告诉我们，他在何处就好了……”

嘀嗒嘀嗒……

树叶上的水珠落在地面的小水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