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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拂射击的很准，但可惜的是实在无用，子弹在狄安娜面前迅速的冻结坠落，为这场雷雨加上一点无关紧要的点缀。

子弹用完了，狄安娜从上方的高空中走下来，将刃尖对准了哈拂的脑门。

“我给你留下遗言的时间。”她不知是出于嘲笑还是钦佩，对哈拂说道。

“在敌人未死之前便施加怜悯，真是傲慢。”哈拂放下了手中的步枪，看着她说道。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狄安娜将刀尖向上提起，而后猛然向下。

她突然将刀刃划下的方向转变，将自己侧面袭来的东西切断。

为什么会是一具尸体？狄安娜看见自己切断的，只是一具早已经死去的士兵的尸体，而且只有上半身。

但绝不是错觉，那具尸体确实的行动了，并且散发出了令人发冷的杀意。

又来了。狄安娜感知到自己背后出现了与刚才一样的杀意。

接着在左侧，在右侧，在下方，在前方，成百上千！

五环.万亡之亡

整片空地上的尸体们用自己残存的前肢向狄安娜疯狂的冲去，他们的脸色还绝望且扭曲着，这景象犹如地狱的大门洞开，饱受拷打的群鬼们从中狂涌而出。

狄安娜将靠的近了的尸体们尽数切碎，而后铸起一圈冰壁，将它们挡在外面。

“是你干的吗？”她再次将剑尖指向哈拂的脑门。

哈拂摇了摇头，身后群尸从他所在的这个惟一还未被冰壁围住的地方涌进来。

狄安娜将剑尖横着一挥。

但诡异的是并没有出现斩切用的冰层。

四环.心理暗示。

“在战斗中傲慢可是会要命的。”

哈拂转身向后离去。

群尸填满了那狭窄的空间，将狄安娜演没。

结束了。哈拂想道，他看的出操控尸体的环法师并非是自已的敌人。而狄安娜在那种状况下应该是必死无疑的。

他没有走出几步。

尖锐的冰刺从后插穿了哈拂的肺部，接着一划，切开了他的小半个胸腔以及半条手擘。

在后方，狄安娜浑身浸满了暗红色的血，她仅凭着自己的剑，从那绝境之中杀出。

她的一只眼睛被剜去了，而身上还有更多细小的伤口。

哈拂吐血倒下，他今日最后的份量仅仅只能让他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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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捷潘尼.阿列克谢耶芙娜站在高塔顶层的样台上，这里已经离вершина горы不远，近的让人有一种能够一伸手就碰到вершина горы那纯白色下部的错觉。

离她死去还剩下25分钟。

她很淡然，这种淡然不同于几小时前在宴会厅进场时表露出的，这是在提前知晓结局后的一种豁然开朗。

和万能的魔鬼作交易，结局也自然可想而知。

她原本以为自己逃脱的了。

斯捷潘尼看着塔下方发生的战斗，看着狄安娜的术式创造出艺术品一样的景观，看着她为自己战斗到鲜血淋漓……

她想大喊着让她停下，她也确实喊出了声，但无论是这思绪还是这呼喊，都被雨和雷，以及深沉的黑暗所吞没。

在远方，城市里的火焰也正减小下去。

她回想起最初的时候。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并且会比所有人都更幸福。”

……

在那一天的晚上，也是这样的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