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烟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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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的建筑总是离不开小小的拱门，而这件水烟馆的拱门则早已因为岁月带来的暗黄色而看不出原本的材质。

拱门看着很低矮，足以让个子高大的人们在走进去之前都非得卑躬屈膝，当心自己的脑袋不要和那坚硬的门框来个亲密接触。

还未进去，赵远柏她便已经听见了水烟馆里传出的喧嚣人语，全是她听不懂的阿拉伯本土语言。在来之前周转就和她说过，当地人向来是把水烟馆看做是一个社交的场所。

周转低身从拱门下窜入，赵远柏赶忙跟了上去。

在略微的神游之后，她看着周围的景象。

头顶的天花板上垂下一颗颗发出橘黄色灯光的白炽灯炮，光线照在那些围绕着几个茶几散乱放置着的长凳和沙发上。墙边挂着几张土耳其地毯，颜色已不复初时鲜艳，但也颇有一番风味。

她虽然明白在这个世界这已经是相当紧跟潮流的现代配置，但仍不由自主的觉得古老。

出乎她预料的，水烟馆里并没有呛人的烟味，而是一种水果香，闻起来不会引起人体的丝毫不适。

客人们自然尽是些阿拉伯风格的本地人，大多是些成年的男性。来这里的客人都自备烟嘴，靠到一个近碗口粗的水烟管子面前，管子连着地上放着的大号水烟壶。这些则是水烟馆配置的。面前的茶几上则放着水果茶。

他们三两成群的坐在长凳或沙发上，有学生有青年，也有相约谈事的成人，更有单纯只是来参与社交的老人。

“很不错吧。”周转在过道中走着，侧头对她笑道。今晚他穿了一身阿拉伯式的服装。“我很喜欢混迹在这种地方。”

说完他高唱起一首阿拉伯歌曲。

赵远柏头一次晓得周转会唱歌，她知道这个男人总是很俏皮和欢快，却未曾猜到这种事。

他亦歌亦舞，整个水烟馆的人们都将目光投向了他，这个男人似乎天生有着这种本事，只要他想，所有人都得注视着他。

一曲舞毕，众人为他献上掌声，而他则大笑着拉起赵远柏的手走上前往二层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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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的格调相比一层来的高，不过也只是多了些分隔用的无国式屏风。

两人在屏风形成的隔道中走着。

“哈拂他有带你去什么地方玩过吗？”周转问道。

“他带我去过剧院，咖啡馆，书店还有那个……游乐园，差不多就这些啦。”赵远柏有点不解他的提问。

“果然是他的风格。”周转的语气像是早已经料到了她的回答，“他想来是把你当成一个小孩子一样看待的，我以前就觉得他总是把别人想的软弱。要受到他的保护和照顾。”

“如果是我的话，就会放任别人去行动。”

“赵小姐你自己是怎么认为的呢？”

赵远柏感觉羞愧，她很想说自己是一个自强的，有担当的成年人。但她又想，这些话实际上只是虚伪的谎言，自己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不可替代的作用。

“哈拂他只是人很温柔……，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