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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组办公室。
昭正玩着抛接面具的无聊游戏,桌上是一场凌乱的牌局,裁判组之间的卡牌游戏以昭的些微胜利宣告暂时结束。
“她现在快出线了。”午夜言将这具身体内的丝线尽数放出,坐在地上与昭搭话。
“光头佬和精分这两家伙也跑出去了。”昭接着话头说道,“所以说嘛,事情还在我们的预计之中。”
“轻松,还要再加上愉快。”昭把面具重新戴好。
“午兄,有烟抽吗?”
“你自己现场造几根不就成了。”午夜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一样的,自己造出来的和店里买的,光精神体验上就不同。”昭为自己的偷懒辨解道,“你想想,要是每个十二单和十三冠都跟你似的,这世上可要少上不知几千亿的奢侈品消费啊!”
“你可拉倒吧!”
午夜言不耐烦的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
“哦哦哦哦!”昭看着眼睛放光,“这可是绝版货!有你的啊午兄。真是有一手。”
两人而后在地上盘腿坐下,分享着这包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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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步已近踉跄。
现在赵远柏的样子实在难看,不像是个充满朝气的阳光少女,而是一名为生存不择手段之人。
面皮破了一些,垂到嘴边晃荡着,这让她觉得心烦,身体上的再生变得太过迟缓,这使得她失去了发起奇袭的能力。
积分还差1点。
或许是上天要特意惩罚她的懈怠,又或者只是纯粹运势不佳,她杀死的六名选手都是只有一点积分而已。
这确实是一场怯懦鼠辈间的战斗。
时间已不多了,不能慢悠悠的等着伤势愈合,她将精力集中在五感上,搜寻着最后一名对手。
既好且坏的,那人正在附近。
赵远柏停下了,那人也停下了,双方都看不见对方的状况,却采取了一致的行动。
赵远柏稳住呼吸,将手按在剑柄之上,低身摆出一幅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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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拂与玛丽亚坐在桌旁,这间西部酒吧除了那桌上的蜡烛火光外已全然黑暗。
“希望赵姐姐没有事情。”玛丽亚说道。
哈拂微低下头,闭上双眼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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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长枪刺破了尖硬的屏风,直取向赵远柏的项上人头,血染般的红缨在银亮的枪尖旁飞舞,迷乱了人的视线。
赵远柏的剑击亦不落下风,只是向上的一挑便将这攻势打乱,本该刺穿她喉咙的攻击却只是刮下她几根发丝。
枪上流动的魔素宣告了进攻者的身份,一名道术士。
这个信息对赵远柏来说只代表着糟糕。
若进攻者是环法师,那说不准已消耗干净今日魔网内的术式,但对道术士而言并不存在这种问题。
这将是一场毫无侥幸可言的战斗。
作为墙壁的屏风向着赵远柏倒下,她不得不向后一退拉开距离。
视线被略微的遮挡。
像蛇一般的枪击打碎了赵远柏的膝盖,这让她立即单膝跪地。
再一击穿过了她的肩膀,让她握剑的手垂下了,几乎失去战斗能力。
第三击带着千百分的杀意,要去完成一开始那一击未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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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的火焰微微摇晃,哈拂伸手挡在风来的方向,可火焰反而因此减弱。
哈拂犹豫了一下,收回手任由那风向蜡烛吹去,看着火焰在风中拖出一条长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