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神秘人：两位要不要喝点什么？茶？果汁？还是……？

时子：谢谢，给我点水吧，我有点渴了。

神秘人：嗯。温蒂小姐呢？要不要给你端一杯猪血？

温蒂：即使你端上来也没用，温蒂现在附身的这只孩子确实是靠吸血为生的，但不代表你端上来一碗血她就能喝。

神秘人：哦，对。

时子：？？？

神秘人：没什么好奇怪的，蚊子之所以会吸血，只是因为这样效率更高而已。动物的血液是流动的，蚊子通过将口器扎进动物的皮肤里，依靠血管的压力让血自然流进自己的肚子里，就像是把吸管**了装满水的气球里一样，不需要自己使劲也能吸到里面装的液体。因为这种方式相比依靠**的口器更简单——在自然界一个生物越简单有效就越容易生存，一次吸血的过程只需要几秒到一分钟，相比停在植物的枝干或是果实上几个小时的**，获取的能量更大，危险性也更低。所以吸血的蚊子就这样演化并且生存下来了。

时子：…噢。

神秘人：可能你不能理解我的话。

时子：我能的！

神秘人：那就好，理解了这个对我之后的讲解很重要。孩子，你叫……墨零时？

时子：嗯，时子是我的小名，你可以叫我这个。

神秘人：那你也可以叫我莱纳。

时子：好的。

莱纳：还有，温蒂你可以让这只小家伙离开了，她大概还忙着哺育自己的后代，耽误她可不好。我们都能感知到你，不需要媒介。

温蒂：…………

莱纳：不嫌弃的话吸一口我的呗。

温蒂：那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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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分钟后

温蒂：你得病了温蒂概不负责，哈。

莱纳：我很少得病，很高兴你今晚能陪我。

温蒂：温蒂是来陪朋友的，而且你也不是坏人。

莱纳：我尽量不妨碍小姑娘休息……

时子：叔叔，你和温蒂聊吧，我不是那么聪明……恐怕听不懂你们想要说的……

莱纳：没事，大道至简。好的理论人人……嗯……所有生命都能理解。

温蒂：太好了，其实温蒂也并不如哥哥那么聪明。

莱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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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在人类开始使用工具的时候，别西卜相信，人类会在残酷的生态圈中活下来，最终赢取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并且很快就会与他取得联系，达成协议，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即使做不到这点，至少……保持联系。

温蒂：人类没有灵能力量。

莱纳：准确来说，并不是人类没有灵能力量，而是这个力量非常小，小到可以忽略。因为人类的智慧让我们发明了符号，语言，文字乃至无线电这样的东西。使得我们并没有通过灵能交流的需求，也就没有演化出很强的灵能力量……只有少数人，在偶然的基因改变下，灵能潜力“错误”的高过正常水平……这个概率……我也没法统计，但我认为非常低。

莱纳：时子，你是怎么……发现温蒂的？

时子：我……

温蒂：别西卜改变了她。

莱纳：天啊！他成功了？！

温蒂：他说他尝试用灵能改变了不少人类，试图激活人类的灵能潜力……但绝大多数人都会很快死去！我们差一点就无法拯救她了。

时子：诶，是吗？谢谢。

莱纳：…………

莱纳：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莱纳：但事到如今，别西卜仍然想着要靠对话解决问题？

温蒂：他放弃了，开始寻找别的【办法】。

莱纳：唉。

温蒂：人类，你与别西卜直接谈过什么？

莱纳：一些学术交流，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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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当年，一场老鼠引起的瘟疫席卷了大陆西部的绝大多数国家，在几年内，活着的人减少了几乎一半！剩下的人终日生存在恐惧中。大家都开始怀疑：如果上帝存在，为什么上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上帝不存在，人类还能依靠什么？很多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包括我在内。现在想想，人类真正的历史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时子：呃……书上说我的国家的历史有五千年呢。

莱纳：哦……我又犯了自我中心的错误了！典型的人类会犯的错误。我住在你的西边，是以那里为视角来看待问题的，起码在那场瘟疫之前……现在提起那段历史，都被称为“中世纪黑暗时代”。

时子：好像很悲惨的样子，我记得别西卜老师跟我提到过……

莱纳：…………

莱纳：你真幸运，孩子，你真幸运。

时子：诶？是吗？

温蒂：是的，温蒂也这么觉得。

时子：哦……

莱纳：也许没有那场灾难，我们永远都会处于黑暗时代，相信上帝会为我们解决一切。别西卜说“上帝”这个概念的创立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但即使没有上帝，人类自己给自己创造出的神又何止一千种！想着依靠神明拯救自己是永远不会有改变的。

温蒂：虫群从来都是靠自己。

莱纳：是的，这种思想在人类身上一出现，迅速的就从这片大陆的西边开始，通过陆地商队还有航海家扩散到了全世界，给全世界带来了巨大的“进步”……

时子：可是老师说那些人是强盗。

莱纳：觉醒了以后的人类就是【强盗】，这一点是没错的。既然一切都不是上帝冥冥之中安排好的，财富与地位都是可以靠自己争取得来的，只要努力就能够营造出美好的生活……

时子：可强盗不是靠努力啊！

莱纳：当然是，强盗洗劫比他们弱的人，而弱小的人在遭受浩劫后发愤图强，成为新的“强盗”……航海的大发现使得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开始逐渐链接起来，所有人一起竞争，进步。弱者被掠夺，强者制定秩序，这个过程持续至今。

时子：…………

莱纳：孩子，也许你的国家之前并不是这样的，但一个无比强大的“强盗”的出现会使得全世界不得不为止改变……看看这个全息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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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屠杀新大陆上的当地人，抢走他们的金银，让他们背井离乡，最后消亡。

莱纳：奴隶贸易，把“落后”的人类同胞当成猪狗……呃，我必须向猪狗道个歉，但我想不到其它形容方法……

莱纳：战争，一个自诩“优等”的种族要灭绝掉“劣等”的种族，最可笑的是……明明战争的双方都是作为“人类”的同一种族。

时子：这些事情……别西卜教我以后我才发现书上写的太轻描淡写了。

温蒂：温蒂从没见过像你们人类这样这么喜欢窝里斗的族群，但你们人类的内斗历史温蒂不想评论。对温蒂来说，最近人类对我们做的那些事情才是最无理，最傲慢的。

莱纳：直到今天，人类中的利益阶层也正在通过经济的剪刀差与金融陷阱等种种手段，盘剥被奴役人民的劳动成果……虽然人类的生活水平有了极大的提高，但这只是得益于人类的生产水平高了，尽管有着这样和那样的理论依据，人类现在的社会与奴隶社会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强者剥削弱者，永远如此。

莱纳：人类连自己的同胞都从来未曾尊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分裂，争斗，压迫，剥削……又怎么可能会意识到你们这些“低等”生命的……

温蒂：人类，你说谁低等。

莱纳：绝大多数人类都认为除了人类之外，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都是低级生命，是可以随意破坏和践踏的。

时子：不包括我哦，温蒂。时子不这么觉得……

莱纳：我也不这么觉得，“羚羊”组织里的核心成员都有类似的想法……但相对数以亿记的人类来说，几万人这个数字简直九牛一毛。

温蒂：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人类已经灭绝了这颗星球上大约两成还是三成的族群了！人类，如果你的这个“组织”真的是有信念的话，你们打算怎么靠这根牛毛解决九头牛上的问题？别西卜也是一样……每次温蒂问他该做什么的时候，他就开始沉默，现在一提到这个问题温蒂就……心烦。

时子：温蒂，一定会有办法改变的。

莱纳：从五百多年前突然开始无限膨胀的人类欲望如果不被改变，这种情况的本质就不可能发生变化！

温蒂：那你们想怎么改变人类的欲望？

莱纳：我经过大量的思考和慎重的假设，还有漫长的求证过程，得出了答案。

时子：真的吗？要怎么做？

莱纳：想要改变人类的欲望是不可能的。

时子：诶………

温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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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蒂：浪费时间，温蒂要走了。

莱纳：…………

温蒂：时子，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时子：可是……

莱纳：别西卜还有我，曾经为了改变人类这个本性，避免人类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做了很多努力，但徒劳无功。

温蒂：人类自我毁灭了才好呢，再见。

时子：…………

莱纳：等等！正是因为人类的欲望难以改变所以我制定了新的计划！

温蒂：唉，这些真的有用吗？

莱纳：温蒂小姐，你可以先看看再下判断。

莱纳：等等，我来调整一下全息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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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钟后

莱纳：好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时子：是我们的星球。

温蒂：如果温蒂把自己的视角放到最大，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场景。

时子：真的？！你可以带我摸到月亮的嘛！

莱纳：她应该不行，要是月亮上有她的族群的话应该就可以。

时子：是这样的吗，温蒂？

温蒂：温蒂没试过，不知道——好了，人类，你想给我们看什么？

莱纳：我先把视角再拉大一些……

时子：哇，好漂亮！

温蒂：……温蒂也觉得这很……美。

莱纳：这是我们所在的星球周边的宇宙图景，每一个亮点都代表……

温蒂：像我们这颗星球一样的存在？

莱纳：不，每一个亮点都代表一个像太阳一样的存在。人类称它们为“恒星”，每一颗恒星周围往往有一个星系，行星围绕着恒星旋转，我们所在的这颗星球就是一颗行星……

时子：这个地理课上时子学过！

温蒂：可是这样来看的话，我们的星球应该是恒星！因为行星月亮围着我们旋转呢！

时子：…………温蒂，我们的这颗星球是行星啦。

温蒂：明白了。那么，每一个光点就是一颗行星了……如此多的行星。不知道那里生存着怎样的族群……

时子：还是不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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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我给你们看的是周围很小一部分的星系情况，这一片区域是我们所在的银河系的几亿分之一。

莱纳：根据人类的观察，在这个影像里的所有恒星，和能够观测到的行星……上面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温蒂：…………

温蒂：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广大的区域里，会没有生命。

时子：对呀对呀。

莱纳：事实上，人类还从宏观上观测了宇宙，但至今为止，所有迹象都表明宇宙中拥有生命的星球数量微乎其微，至今也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生命改变宇宙的证据。这很……值得思考。

莱纳：宇宙存在了一百多亿年，我们的星球存在了四十多亿年！而这颗星球上最初的生命，我们的起源，仅仅在星球存在的“不久”之后就出现了。宇宙中像是我们的星球这样的行星数量可以说无数。哪怕有生命起源的比我们共同的祖先早几亿年，他们也应该早就在宇宙中发展出广袤的文明了，至少也该留下足迹……

温蒂：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是为什么呢？

莱纳：也许是因为人类的观测手法不够。也许是其它原因。

时子：有什么其它原因？

莱纳：比如一个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必然会遭遇到什么【事件】，最后导致自我毁灭。这个【事件】就像是筛子一样，过滤着这个宇宙中所有的文明，绝大多数文明在这个过滤器面前都灭亡了。他们从未离开自己的母星，更别提在宇宙中占有一席之地了。这就是“大过滤器”理论。

时子：什么【事件】这么可怕？

莱纳：不知道。

温蒂：哈，又是等于没说！

莱纳：不，这是有意义的。我们回到我们的星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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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子：哇，那是什么？火箭？

莱纳：这就是我们组织的计划……虽然还处在初期阶段。

温蒂：我听别西卜说过这玩意，能够把什么东西送上太空。

莱纳：我们的计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我们会在地面上发射火箭，不断将【材料】运入轨道上。

温蒂：轨道？

莱纳：是的，材料会在轨道上围绕着地球转……

温蒂：时子，他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掉下来？

时子：好像……是……

莱纳：月亮会掉下来吗？

温蒂：应该不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人类。请继续说明你的计划吧。

莱纳：预计我们将发射34至46枚运载火箭，这和我们能弄到火箭的运载量有关。然后，所有的材料都会在太空轨道上组合起来，组成一个太空平台。平台由核裂变反应提供能源，当它搭建完毕，平台就会载着我们的人前往月球轨道。

莱纳：这个平台是一个采掘平台，能够进行矿产精炼作业。当它到达月球以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在月球部署基地……这样我们的SCV就能开始开发月球了。

时子：SCV是什么？

莱纳：太空工程车，我们的人计划开发出的一种能够在太空里面各种不同环境下工作的机械……还处在实验阶段，实验在海中进行，因为海中的环境与太空环境有所相似。

时子：哦……

莱纳：至此，计划的第一步就完成了。

温蒂：人类，温蒂有点理解不了了，之后能否简略一点？

莱纳：好的，我刚才说完了第一阶段。接着是第二阶段……我们会在月球建立采集基地，采集月球上的资源，根据目前的探测，月球上有丰富的聚变反应燃料，有了这些燃料，我们就能够在月球上进行聚变反应的实验——

莱纳：解释一下，聚变反应是比目前的核裂变反应更进一步的科技，同样的燃料，产生的能量能够数倍与裂变反应的效果，并且污染小得多。

温蒂：那为什么一开始要用那个“裂变反应”呢？

莱纳：聚变反应炉只是理论上能成立，要达到实际运用的程度，还需要大量的实验过程。至于为什么需要在月球上进行这个过程，我之后会解释的。

莱纳：等到聚变反应炉成功，我们就有了充分的动力，计划的第二步也就完成了。

时子：第三步呢？

莱纳：我们会建立以聚变反应炉为能源的飞船，带上我们的成员，离开这颗星球，从此在太空中发展。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温蒂：你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莱纳：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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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在巴尔泰的时候，我参与了一项技术的开发……

温蒂：什么？你去过那个那个人类的公司？！

莱纳：没错，导致巴尔泰公司毁灭的那个事件我就在场，但这些现在都不是重点！

温蒂：你居然在那里！！！

莱纳：是的，我本不想采取那种极端手段，但最后情况演变的超乎了我的想象，里面的蟑螂……等等，也许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总之最后我不得不顺势推一把……让那个研究所毁灭掉，还好我抢救出了一部分环境系统的技术资料……

温蒂：你参与了毁灭那家人类的“公司”！

莱纳：没错，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温蒂：人类，非常抱歉，之前温蒂对你无礼了。

时子：诶？温蒂？

莱纳：听我说重点行吗！

温蒂：好的。

莱纳：这原本是巴尔泰用于模拟环境，制造灭绝昆虫的药品而开发的一个系统……但它的潜力远远比想象中的大，通过这套系统。我们就能够在计划第三步的飞船中建立微型生态圈，让这颗星球上的各种族群能够在飞船上的生态圈中生存……通过这种方法，我们就能够带着这颗星球上其它的族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宇宙的群星中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了！

莱纳：这就是我们制定的保护生态的方法：既然我们无法制止人类的疯狂，无法改变人类无尽的欲望，至少我们作为仅存理智的人类有不与他们为伍的权力吧？

温蒂：…………

温蒂：温蒂觉得，这个计划……还不坏。

时子：可是，事情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吗？我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

温蒂：时子……对我们来说，已经很严重了。

莱纳：孩子，我知道你对一切还抱有希望。但人类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我们只是人类中的极少数，如果我们不快点采取行动的话，等到人类把地球资源消耗殆尽，无力再飞向太空时，一切就都晚了。我们会永远困死在这颗星球上！根据目前的资源消耗速度来看，那一天不用多久就会到来。这也是我决定用尽量少的资源就完成第一阶段的原因，一旦第一阶段完成，我们就不用依赖母星的资源了，完全依靠新的星球上的资源，只会在第三阶段不断接纳新的认同我们理念的生命。

莱纳：更可怕的是，如果“大过滤器”理论是真的，我们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边缘。人类在理论上已经有了在星际中远航的能力，也许很快就会碰到某件必然发生的【事件】来阻止我们了！越快踏上旅途，被【过滤】掉的可能就越低。

温蒂：也许你之前说的资源耗尽什么的……就是所谓的【事件】？

莱纳：有这个可能，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开始安于享乐，耗尽资源，最后困死在自己的母星上。

时子：…………你们说的，我觉得……好可怕。

莱纳：正是因为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未来可能就会这样，所以我们得尝试让它像好的方向发展。

温蒂：我们昆虫知道，族群分布越广，面对灾难时灭亡的可能性就越低……人类，你的这个计划……预计需要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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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计划的第一阶段我预计耗费50至100年；第二阶段预计耗费50年；最后一个阶段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我们会不断建造飞船飞往宇宙各地，每一个飞船都是一个能够长期维持的生态系统，由聚变反应炉供能，就像有一颗小太阳一样。但我估计即使是造出第一艘飞船，也需要大约30至50年。总共我们需要200年左右完成整个“逃离”计划。

温蒂：这么快？！

时子：这么长？！

温蒂：…………

时子：…………

时子：啊！温蒂好狡猾！那时候我已经成了老太婆啦。对你来说200年不算什么吧！

温蒂：没关系时子，到时候你可以来到温蒂的族群里！

时子：可以吗？

温蒂：别西卜说应该能行。

莱纳：天啊！温蒂，你刚才说的对我来说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莱纳：原本，我认为这个计划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对人类的寿命来说，这个计划耗费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人类有很多时候之所以会破坏生态就是因为寿命不过几十年，又没有族群意志这样的超然存在，谁会关注几百年之后的威胁呢？我原有的计划是解析我的基因，看看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我活了如此之长，接着让“羚羊”组织里的人也能够像我一样……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切实的目标。

莱纳：我也许应该跟别西卜谈谈。

温蒂：不坏。对我们昆虫来说，能够让一部分孩子们和你们一起离开这颗星球，去其它的星球上发展的话，即使这颗星球上的人类为所欲为，我们也能在另外的地方生存下去。虽然离开生存了这么久的这颗星球会有点难以割舍，但我们虫群最看重的是生存，如果人类在这颗星球上带来越来越多的毁灭，离开也许这是一个好方法。

莱纳：我想如果第一阶段能够实现，我们可以试验一下你是否能与太空中的个体建立灵能联系……

温蒂：如果我们的族群扩展到不同的星球，温蒂认为我们在宇宙间穿梭就会像在这颗星球上穿梭一样。人类很早就做过这种试验了，他们把白蠊的族群送上了空间站……别西卜问过白蠊能不能通过灵能联系到她的族群……我记得白蠊的回答是肯定的。

莱纳：白蠊……

温蒂：她是……

莱纳：等等，温蒂小姐。不管怎么说，我仍旧是个人类，我们在这里谈论太多可能不太合适。也许我应该在更正式的场合和你们讨论一下我的计划……200年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你们愿意帮忙减少这个时间的话……我们也许能够【合作】？

温蒂：毁灭巴尔泰有你参与，温蒂已经知道了，你是我们的朋友！温蒂可以把别西卜找来……他现在在……肥粥。

莱纳：……慢着……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等一切搞定，我会联系你们的。

温蒂：明白。别西卜现在也非常……繁忙。

莱纳：如果在那之前你不要告诉别西卜我们的谈话，我会很感激的……当然，说了也没关系。我和你的哥哥有些……使我们沮丧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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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好吧，今晚我们就聊到这里吧，两位小姐。我似乎太过自大了，明明离我的计划实现还差的非常远。计划的第一阶段需要的资金与资源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想要募集到这些东西，恐怕需要几十年的努力……

温蒂：与其感慨路难行，不如马上出发。

时子：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莱纳：哈哈哈哈哈。

温蒂：？？？

温蒂：你们笑什么？

莱纳：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个能飞的家伙突然说这样的话，有些……滑稽。

温蒂：！

温蒂：温蒂……对了，这是白蠊经常对我这么说的！她的族群都长着一双翅膀，却喜欢爬！

时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蒂：别笑了啦。

莱纳：好啦，我送你回去吧，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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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人类城市 墨零时的家

莱纳：再见，时子。呃……应该没人看见吧，如果被看见，我会不会被当做……

时子：再见！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

时子：…………

时子：温蒂，你觉得他的计划——反正时子不太懂呢，温蒂是怎么看的？

温蒂：温蒂觉得，这个计划有些消极。但也没什么坏处……不喜欢什么的话，要么改变它，要么改变自己，要么离得远远的，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时子：【你们】呢。

温蒂：时子！你听见那个人类的话吗？我们都是从同一个生命中彼此一步一步演化过来的嘛！以后不要分这些了啦，因为算起来的话，我们是姐妹吧？

时子：…………

时子：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时子：这么想的话，心情很好。

温蒂：对吧！

时子：嗯！

…………

莱纳：对了，这是我们“羚羊”组织的宣传单，小姑娘，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把它带……给……你……同……

莱纳：再见！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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