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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过是碗大的江湖,碗大的朝堂

  

些许灯笼点缀的王府中央,一位红衣妇人模样的女子在那里指指点点,不断有下人从别处搬来东西送进房间或者将房间的东西搬到别处,旁边的一位穿甲带袍的中年将军则只能干看着露出无奈却幸福的笑容。

“大姐...”徐溪喊道,天色渐晚,如今已是接近亥时了,对于金逸堂的改造却还在继续。

见远处的中年将军微笑摇了摇头,徐溪转头回望向金逸堂的方向,也只能是对着这热火朝天的架势干叹几口气,家里最大的说话权永远是那几位女性。兴许是太吵了,导致徐溪的叫喊声并没有被女子听到。

金逸堂的装修已经进行到最后的时刻,红衣女子如释重负的摸了摸头上的汗水,然后高兴叫道:“大家辛苦了,装饰完,我给大家一人加一两银子月钱。”一听到银子二字,本来就埋头苦干的下人们更加努力了。

女子笑嘻嘻的看着大家那恨不得拿出吃奶力气的模样,然后转头四周看看风景打发时间,这才发现徐溪早早就站在了自己身后。

“小弟?”女子水莹的大眼眸看到自己的弟弟后显得极为欣喜,赶快跑了过去撞了一个结实的大满怀。

虽然徐溪在家中的辈分接近最小,但是奈何身体发育绝不算慢,那身头模样足是比两位姐姐高了半个头,这才出现那女子自己向前撞去,却完全被徐溪的双臂包围住的滑稽场景。

“大姐....”徐溪无奈笑笑。

“小弟什么时候来的?”徐安柔抚摸着徐溪的头笑道。

“有一会了...算了,你先给我解释下这是在干什么吧。”徐溪无奈道。

徐安柔嘟着嘴巴拉着徐溪的手撒着娇:“这还不是为了你们,金逸堂当初我就说风水不好,如今久了,更是有一股怨气缠绕冷冽不已,正好年前,我就把它拆了换个内饰,蹭点喜庆气息。”

徐溪对于风水八卦一概不知,估摸着徐安柔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应是,看向旁边的父亲,两人皆是叹了口气,相对无言。

......

“今天....没伤着吧?”屋内,依旧着甲披袍的徐昶问道。

“没事。”徐溪摆了摆手。

“朝廷此次虽然让我新凉额外增兵十万,却是不安好心,连年征战“国库”亏空,再加上最近几场战役的惨烈...补充到原先三十万兵马都稍稍有些吃力,这贫瘠的新凉哪还能再来十万兵力镇守边疆?哼,只怕到时候朝堂之上会找个借口让我从其他安稳十数年的各个郡县“借兵”吧,谁知道这里面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到这里,徐昶面色沉沉,“朝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新凉既没有如今朝堂之上的人才济济,也没有那安居乐业的中央城池之风,各地更是贫穷瘠迫,却依旧能打仗,并且是打胜仗,估计也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

徐溪到这里打断了徐昶的言语,“徐昶,我又不傻,当然能猜得出猜的上面那群人具体在想些什么,可要是我不答应,后果....又怎是连年征战的新凉可以承受的?”

徐昶的脸色阴沉:“无妨,这四十万铁骑,本就是为父将来要留给你的财富,谁也别想拿走!”

徐溪连忙摆手道:“老头子,别跟我扯这些有用没用的,本世子这些年没少看你跟娘亲打情骂俏,早就有些许羡慕了,怎得,还不许儿子去京城享福了?”

徐昶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徐溪已经准备出去了,忽地想起之前那位待徐溪视为己出的新凉谋士跟他说的话。

这位为新凉鞠躬尽瘁了一辈子且要继续鞠躬尽瘁下去的谋士,止不住的咳嗽,却依旧要跟他列举世子去到京城会遇到的事情。

其一,“人子皆当骂人蛮”的成论在前,世子去到京城必受无数冷嘲热讽,且地处京畿界内森严,徐家死士无法透过京城密探窝“秦囊”进行有效保护,难免会有心存恶意的京都大臣会对世子下手。

其二,徐家可谓处于朝堂皆为敌手的境地,若是妄想世子能安稳生活在京城,极不现实。

其三,世子性子生来放荡不羁,更为重情谊孝义,这一去不知多久,我看不行!

谋士李义山不知陈列了多久会对徐溪不利的理由,手握四十万铁骑的徐昶也只是在旁边默默听着,从未打扰过谋士进行的近几年最剧烈的运动以及说话最多的一次时间。

但即便知道了这些那些又能如何?自己当然有实力不让徐溪去趟这趟浑水,却明白自己的那个儿子心高气傲,非要挫一挫朝堂的傲气以及替新凉四十万铁骑百万子民撒一撒积怨数十年的怨气的想法,当为人父,当为新凉的清梁王,他怎会拒绝!?

徐昶只得将稍微抬起的手悄悄放下,然后望着大秦以北,以及更北的地方,那里是北罔。

......

徐溪缓缓走在路上。

还有不到十日吗.....

此次朝廷见新凉大捷终于按捺不住性子了,每当朝堂之上有功臣的有功之功大到无封可赏的时候便会出现这样那样又悲情又搞笑的喜剧,徐溪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却没想到,这命中注定的一箭终究是在这时候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来这本想踏入的江湖只能暂缓一二了。

红衣女子悄然出现在徐溪的必经之路上,旁边依次还有一位略显高佻的女子和一身白衣的男子。

“我不许。”

红衣女子道。

徐溪默然。

高佻女子也扶了扶眼角的框架,框架上有着一对四边片状的透明晶片,她轻声开口道:“这些年来,我一直与她针锋相对,但如今我们二人的意见是相同的。”

白衣男子却只是柔声道:“不苦....”

总有一些人会在你最痛苦的时候伸开双手如那坚实的臂湾,等待你躺入怀抱。早先的不说,不闻,不问,不代表不会在最后的关头敢站出来说一声不,细雨柔情、千言万语却只是汇成一句我不许。

这就是徐家。

徐溪轻声道:“对不起。”

红衣女子看着那在心目中明明一直很小却渐显高大的背影,终于支撑不住泪如泉涌躺在旁边女子的怀抱中哭啼不已。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只是心中默默道了一声安好。

徐溪握紧了拳头,这让新凉积怨已久的朝堂啊,这不过碗大的江湖自己都不曾怕过,同样大的朝堂,还不容自己闯一闯了?

然后他也在心中默默轻声念道,父亲,母亲,大姐,二姐,大哥,我会过的比别人都好。

......

十日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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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战役结束,拓跋王曾登上旧西楚首都鹿彭如今大秦鹿彭郡的龙椅上赋诗一首给予怯薛卫:“朕之忠心耿耿之众卫士,汝等竭诚效君王,鬓发各已苍!云夜卧于外,星夜巡宫旁。飘飓风雪里,谨护肤营帐;倾泻大雨中,护朕编壁房;棘针**骚,透衣雨冰凉。但为朕眠安,谨守终夜长。众敌伺于周,汝等拒之荒。相戒不瞬目,刀剑放光芒。但得君命招,应声立朕旁!朕今登极位,赖众苦勤工!“

北罔拓跋王虽出身于蛮始部落,却在功成名就之后钟情于中原的诗词歌赋,就如拓跋王曾对那拓跋亲卫兵怯薛军大加赞赏特地作诗一般,不少生活轶事也伴随着各样风格的诗词歌赋流传出来,甚至经过经商通道一路传到中原,更是被许多中原学子短暂抛弃仇怨欣赏过,曾有人惊叹这拓跋王的才气高盛,却迅速的被打压下去。而拓拔王之文采斐然,更是可以从许多国教导师看过之后为了发泄,由此加大了对于学生们的压榨上看出一二。

而在被拓跋王带兵连年征战的南方地段,有一个小村子,叫无妨。

无妨村如其名,处处无妨,即便是逐渐步入夏天,空气却依旧凉爽,清凉的河边不断有孩童的嬉戏吵闹,也有妇人农家的打衣收网,而在河畔,有一朵纯净洁白的白莲花悄然盛开。

那朵白莲花俯身轻轻擦拭劳累过后额头上的些许汗珠,只是简单细微的一个小动作,便引得岸边众人嚎啕不已,只叹着天上人间的一幕自己只能干看着罢了。

白莲花叫宋袁树,是村口宋寡妇家收养的孩子,十几年过去,当初襁褓中的小娃娃如今已然亭亭玉立,虽说和宋寡妇关系密切牵扯不清的刘霸头处处照顾宋袁树导致各路地痞流氓不敢骚扰,但任谁也看得出来,那村口一霸早就将宋袁树视为怀中之物了,一时间碍于那霸头的威慑力,竟没有一个爱慕于宋袁树的男人去做一做那英雄救美的勾当,也只当是猪拱了白菜顺便感叹下这老天的不公道,而让那些男性牲口们唯一感到些许庆幸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胸有成竹的意思在里面,对于平时小虾小米的亵渎目光,那刘霸头反而毫不在意,硬是一副早晚都是我的信手闲庭样子乐呵看着宋袁树的身姿一天比一天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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