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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的高楼 我的新起点

  

戒备森严的皇城之前,不断有挑打夜灯巡逻的将士不断走动,而在玄武门处,两个人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站住,京畿之地,何人感喧哗捣乱?”一位中年大将面色不善的盯着两位不俗来客,他是春秋战役之后才进入军队的,经过一些扶持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个类似于清水衙门的地方,每日只需调度兵力巡逻,便可以拿着月钱去风花雪月了,如今干了足足有三个年头,今日,难道就要被人破坏他这清淡的生活了?

身有七品实力的王通自然不惧这两位不速之客,于是上前一步,喝到:“何人!?”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对他七品境界的气势压制,这两位看似很年轻的一男一女,竟是丝毫不受影响,这让他的内心啧啧称奇的同时也警惕了起来。

男子自然是徐溪,他摘下了围在脸上的纱布,然后微微一笑道:“怎么,王叔连我都不认得了?”

虽然夜色渐晚,但视力良好的他自然可以看的清徐溪的面貌,旋即脸色大变,然后单膝跪地恭敬作辑道:“属下无礼,请世子殿下赎罪。”

周围的兵卒们看到将军如此拘谨,竟也是一时间泛起了骚动,来人是何方神圣,可以让平时两眼朝天的王通乖乖下跪?

王通往后一看,骂道:“一群小兔崽子,还不跪下见过新凉世子?”

那些兵卒这才醒悟过来连连跪地沉默不已。

只有个别胆大的才敢在心中默想。

新凉世子,未来清梁王?

于是那些在心中有些想法的个别兵卒稍稍抬起头来大胆看去,却只看见一副俊朗柔和的脸庞。

原来,这就是那位如今的新凉世子,未来的清梁王,掌兵四十万铁骑的徐昶之子徐溪啊。

王通眼色微微泛红道:“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大将军他们还好吧?”

徐溪丝毫不惊讶于王通为什么会问这个,笑道都过得还不错,转头看到袁树疑惑的脸庞这才解释。

原来王通是早年徐昶不知从哪里带来的一位壮卒,来的时候手臂上打了重重的石膏,起先对于王通的身份很是好奇,直到有一次听将领们谈话,无意间徐溪才知道应该是军中大将陆云旗旗下的一位校尉,不知道徐昶为何会选中他并且还带了回来,一直也不见有所作为,在府中反而是被人好吃好喝的天天伺候着,足足过了三个月有余,徐溪突然发现,那曾让他骑在脖子上当马驾的中年军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直至几年后,长大成人的徐溪才从徐昶那里了解到,王通现在已经是在京畿之地手握大权的将军之一了。

徐溪当然没想到,徐昶这个所谓的手握大权,原来只是在门口只要调兵遣将就可以蹭吃蹭喝的杂牌将军,是以他现在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袁树紧跟徐溪的脚步走在要是搁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稍微有些感叹,同时也有些佩服,感叹的是这皇宫的戒卫森严以及高大繁华,感叹的是徐溪竟然可以跟镇守天下第一要地皇宫的守卫将领谈笑风生,实在由不得她不佩服。

灯火阑珊下,夜色笼着二人的身影,徐溪和王通一问一答走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之内。

就如同王通步入七品多年一般,徐溪如今也有了扎实深厚的武力功底。

姑苏城外一战,新凉世子徐溪有感顿悟,一夜步入八品境界,被后来的世人津津乐道为新武帝爬上的第一幢高楼。

......

春秋之后,大秦对于各项措施规矩进行了再次翻新,新的律法交由国教与国子监共同编改,通过一年多的努力,终于在太和二年的冬天,颁布了《太元年典》,各类酷刑减少,增加更多人性化的惩罚,各类民间措施也更合乎情理,新的各项法案更加细致也更加森严,其中对于各文武官员的要求尤为苛刻,让得许多官员叫苦不迭,上至早朝开始直到退朝的行为准则,下至自家屋房宅院的内深外间,无一不是立下了让众多官员极其痛苦的条条框框,尤其是官级越高,约束越大,使得许多有幸升至五品以上的官员们汗颜不已,既想着升官发财,同时又不太想被众多条款束缚,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太元年典》中尤以对官员们宅园府邸的戒律最为森严,例如由《太元年典》衍生出来的《营缮令》中就明文规定:“五品以上官吏住宅正堂宽度不得超过五间,进深不得超过九架,可做成工字厅,建歇山顶,用悬鱼、惹草等装饰;六品以下官吏至平民的住宅正堂只能宽三间,深四至五架,只可用悬山屋顶,却不准加装饰。”这两条规矩可谓极大程度的限死了官员们劳民伤财的可能性,同时也限制了一些内心浮夸的官员的妄想。

太和三年,伊王府因多设门楼三层,皇帝下令“奏准勘实,于典制有违,俱行拆毁”,丝毫不讲半点情面,说拆就拆,足以看出大秦对于《太元年典》的决心以及行动力。

而在姑苏城内偏南的方向,有一座府邸却似是不那么在意《营缮令》的规定,也不害怕自太和二年以来大秦对于不遵守规矩的官员们的重责惩罚,依旧是那么张扬,那么富丽堂皇。

寻常在亲王宫殿中才能见到的青色琉璃瓦在这里显然不算什么,更别提足足超过九指之数的脊兽装饰了,虽然并未打破只有皇宫才能使用歇山顶式的规矩,但也有着王府才能看到的硬山顶式建筑。

从五品以下为三阶台阶,正一品至从五品为六阶台阶,王府一律八阶,皇宫宫殿才有可能见到九阶及以上的台阶,而眼前的这座府邸,居然整整拥有十一阶台阶,哪怕是远在南方的异姓王徐昶的清梁王府也仅仅只有御赐的十二阶台阶罢了,即便是皇宫之内,也只有清和殿等几个尤为重要的建筑才有十至十三阶台阶,而这座拥有十一阶台阶的府邸,它的主人,又是哪位位极人臣的黄紫公卿?

“父亲,孩儿并未接到徐溪。”中年男子此刻有些战战兢兢的低头弯腰不敢直视面前的这位老人。

老人的眼睛露出一条缝隙,从中闪过一道戾芒,却只是轻轻笑道:“罢了,没接到就算了,已经接到消息,这小子自己去了,你叫刘闯他们不要太担心。”

“是,父亲,孩儿先告退了。”

老人,准确的来说是名为李唐的老人,位极人臣,时任中书令兼太子少傅,年仅五十有六,被称之为大秦最年轻的中书令,同时,他还有另一个头衔,宣国公。

老人闭目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轻声喃喃。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

暮春时节,通常是殿试放榜的日子,这时候各个考生将会结伴前来一起等待放榜,但通常放榜的时间段多在寅时,毫无光线可言,这时便只能怀揣激动的心情在周围的客栈下榻,以作歇脚等待之用。

千余年来,科举便与做官拉不开关系,尊崇儒家“学优则仕”“精英治国”的理念,通过科举的重重选拔一步登天的考生不在少数,即便赶巧中个秀才也足以成为乡里乡亲中最耀眼的存在,因此疯狂的虽不多,但范进中举的典例也不是没有,经过千年的完善制度,以及数十年前翰林院与国教的联手整改,更随着“糊名”“誉录”“双重定等”“三年大比”的出现,大秦的科举一度被中原诗人们称赞为“至公之制”,虽稍有不足,但相对于古代那些简陋的制度,现在的科举显然要强上许多。

但也不是没有落榜后气愤于科举制度不公的书生愤起发难,南唐诗人相泽通曾赋诗一首《小子成龙》来嘲讽科举制度的种种不公:“寒窗十载雄心飞,欲跳龙门岁月催,小子不知天高厚,梦做快婿成龙飞。”但没多久,这位在南唐享有盛誉的诗人便在世人的眼中消失了,谁也不知去了哪里。

如今即将入夏,正是殿试放榜的时日,大堆考生早早便来到了全国统一放榜的江南贡院的榜单面前干着眼睛等待成绩的出炉。

但是在众多考生中,有三位考生却是显得如此鹤立鸡群。

青衫书生首先摇扇对着两位同伴道:“我朝泱泱大国,光是一人挡百的武夫,便有千余,暂且不论新凉那等穷山出刁民的地方,就说京城之内,高品武夫怕是就不下于百人。”

青衫书生说完这话,后面的同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道:“新凉此地虽贫瘠,但傲骨极高,刁民一词怕为不妥,传闻新凉仅用6000余人便击败数倍于己的三旗大军,更将敌方大将宋普斩于马下,狠狠地打压了那北罔的嚣张气焰,数员年轻武将更是如过江之鲫一般露出了浪头,连陛下都大有嘉誉,得了一笔不小的封赏,此等英雄辈出之地,怎是刁民二字可囊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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