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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日(1

薯光女神伊傲天 上条×美琴 3137 2019-10-06 08:13

  

“假如说你去银行取工资,忽然遇上劫匪——我说的不是随便揣把水果刀就去捅柜台防弹玻璃,还被职员嘲笑的白痴。”

远子靠在我身边,有淡淡暖暖的体温传过来。然而地板的确是有些冰凉,感觉我的肠胃会因此闹别扭。她见我没有理她,便用手肘撞我的肩膀,成功吸引到不太集中的注意力之后,又自顾自的讲道:

“而是那种脸上套着丝袜手上也穿着丝袜,打扮的像金属乐团吉他手似的,闯入银行之后先打晕了保安。用枪托。”

“可是保安并没有晕倒,呃,至少不是被打晕。”我想抓抓头发,不过没有成功,“虽然看起来快要被吓得昏古七。”

远子白了我一眼,如果再伸出舌头就和“阿嘿颜”没有区别了。

“总之!他们鸣枪示警随即大喊‘不许动,打劫!’有的同伙还会说‘都给我趴在地板上!’其他人也会对出纳说什么‘举起手来!’还有什么‘谁敢报警我就崩了谁’什么‘把手机和钱包都掏出来!’之类的话。”远子耸耸肩,“假如说你遇到这种事会怎样,或者说会怎么做?”

我闭上眼睛思索着,苦笑道:

“先把手机和钱包丢出去,然后趴到地板上不要动。”

“听起来不错,听起来。”远子眯起眼睛挪揄我,“也有可能你掏出手机时劫匪们以为你要报警,随即——砰!”

“占卜短信告诉我‘对别人微笑也许会得到意外惊喜’,所以大概没问题。”

“你还订了那种服务?”远子的嘴变成O型,“而且为什么占卜还要用‘也许’这种模棱两可的词。”一副受到惊吓样子。

“有时候还蛮准的。”我不置可否的笑笑,“不过挥舞着枪去打劫银行也太过时了。又不是电影或者游戏里的场景,说真的我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带根撬棍去拆ATM机。”

“总有那种比较传统的东西嘛,文化啊,美德啊或者节日什么的。”远子歪歪头,“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对,old-school.”

“但是我得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枪、举起手来、让出纳把钱装在袋子里之后驾车逃离是行不通的。”我嗤笑道,“如今的安保技术已经进入了电子时代。瞳孔或指纹扫描,定时的保险库,无声警报还有藏在纸币里的爆炸染料和辐射标识,意味着老套的抢劫手法会变得非常困难。”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老爸在夏威夷教给我的,嗯。”

我点点头,远子又摆出阿嘿颜一样的表情。她给人的感觉有点情绪化,我是说,生气的时候就会生气,伤心的时候就会伤心,高兴的时候就会哈哈的笑出来也许还会哼点不知名的小曲——就像长的跟曲别针差不多的Office助手——想到什么的时候仿佛脑袋上真的会“叮”的冒出一只灯泡来。

“对了你有没有看过《银行大劫案》?”她顶着灯光又补上一句,“杰森斯坦森主演的那部。”

“啊,我记得好像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

“对对对,就是那个。”远子弯起嘴角,“数名劫匪从皮货店挖了条地道,钻进银行的地下金库把里面洗劫一空。”

事实上这宗劫案和肯尼迪遇刺同样扑朔迷离,就在各大媒体打算深挖真相时,警方却下达了“封口令”。1973年,4名男子被作为案犯投入大牢,无人知道他们的姓名、身份甚至刑期,而被盗的多数赃物也下落不明,此案从此不了了之。关于案情的种种猜测也是从未间断,而这部电影首次大胆“假设”,这次抢劫案由MI5(英国军情五处)秘密策划,其真实目的竟是为了偷走藏在银行金库中的英国女王胞妹、玛格丽特公主的裸照,以免令王室陷入史无前例的丑闻。至于那4名获罪男子,只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虽然听起来比希特勒其实是外星人还要荒唐。

“不过那也只是在特定时代才能完成的事情了。”我评论道,“在现代社会不如尽早打消这种念头,群发钓鱼短信骗笨蛋给你打钱或者去做信用卡盗刷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说真的,挖地道不是什么轻松的手法,有智商的人会使用KVM远程侵入,从客户账户转到他们自己的银行账户。很明显这是个很有用的技术,所以赶紧在还有机会的时候掌握它。”

话是这么说。

“当然也不一定每家银行都有完善的安保,有些地方的柜台只用了普通玻璃。在特定的时间,也说不定保险库里的金额还没有门口的POST机多。”

“我觉得吧不管做什么,首先要问问自己‘你有没有离婚的勇气’,‘有没有说谎的勇气’,‘有没有抢银行的勇气’,勇气很重要。”远子摆出一副成功学讲师的模样,“你有没有勇气?”

我有没有勇气?

“那种东西早就在吃完炒黄豆之后放出去了。”

虽然我是很想这么说,不过想了想还是反问远子,“干嘛要有勇气,尤其是这时候。”

“就是这时候才需要勇气!”远子提高了声音,“邪恶的种子正在阴影中萌芽,危险已经蔓延到你的身旁,你却选择视而不见。让我来这么问你,你是选择做一辈子懦夫,还是要当个英雄?哪怕……”

“我可不想自己的人生就剩下几分钟。而且远子啊,视而不见也是一种勇气。”我打断了侃侃而谈的远子,她立刻鼓起脸颊,让我不禁以为身边坐的不是危险而是仓鼠。

“况且那种东西早就在吃完炒黄豆之后放出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回乡下的老家探亲。姥爷带着我们去河边钓鱼,水流不是很急,靠近岸边的地方清澈的可以看清河底的石头。我的父亲,当时只穿着内裤的我的父亲。掐着腰挺起因为啤酒而凝结的一整块腹肌,对畏畏缩缩不敢下水的我问道:

“有没有点勇气。”

我说有,然后就被冲走了。一米余深的河水对父亲来说当然并不算什么,但是我的场合就非常要命了。我在午后阳光照射下有些温暖的河流中不断的翻跟头,从另一个角度看时间流淌,把流水去往的方向叫做远方。

虽说并没有动画片里能吐出鱼那么夸张,但我可是喝了个水饱。所以后来每当我看到“勇气”这两个字,总是涌现出想要吃炒黄豆的心情。

我在心底暗暗的想,勇气是不是上帝对我的考验。就好像牧羊人总是会遇到风暴啊,狼群啊什么的,是某种隐秘的对被选中之人的试炼。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每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准不会有好事发生——尽管我维持着标准的微笑,从出门开始到现在,意外的惊是有了,喜在哪里我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有没有人会因为去银行取工资就会遇到劫匪,我想世界这么大总会有这样的情况。

虽然倒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轮到我。

是这样的,我和同事远子打算在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也就是今天,发薪日的第二天去开心一下,在交完房租之后。

远字是远子名字的第三个字,她没看过《文学少女》也不喜欢吃书。我挺难想象世界上居然会有人即不喜欢读文字也不喜欢音乐或电影,总之就是没有特定的爱好。

不过就是有这种人,既不喜欢文字也不喜欢音乐或电影可还是去会读书听歌看电影。

这么一想,特别喜欢文字也喜欢音乐还热爱电影的我确实有些独特性,就像那种RPG游戏被选中的勇者一样。

大概在半小时之前,我和远子从取号机——反正就是把身份证靠近感应区,就会自动吐出一张写有四位数字的纸条的机器里领走自己的编号,怀着排队枪毙的心态等着银行广播选中自己。突然从正门闯进四个像是从附近的漫展里走出来的coser般的蒙面人。

他们戴着风格不一的面罩,最先进来的脸上扣着《电锯惊魂》的面具。他端起手中的猎枪对着天花板扣动扳机,银行大厅立刻安静下来,比利先生(我擅自给它取的名字,下同)清了清嗓子大喊道——

“都不许动,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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