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往腐女酱所在地的路上,按耐不住的我向小白搭话。
“说起来你这个……”
我斟酌着词汇。
“怎么了吗?”
和我错开小半身位的小白转过头。
“就是传闻中的,割掉一半**是真的吗?”
“真的。”
“呜哇还真是直截了当的回答。”
“不过嘛,也不是我的主意。”
“我也这么想。”
“**之神可是会哭泣的喔。”
“那是啥啊。”我不禁哑然。
“你听好,地球只有一个,但是……”
小白指着我的胸部,我也指向小白的胸部。
“却有两个。”
“好吧好吧,你的成员们都割了吗?”
“差不多吧,大部分都没有,只有那些很极端的激进分子做了这些。”
“听起来大家早晚不是自愿也是被迫。”
“当然,这里可没有什么温和女权主义或者极端女权主义的区别。”
“以后没有男人也就没有男权那么与之相对的女权会变得怎样?”
“革命嘛,总要破坏什么诞生什么,再把什么破坏。”
“有道理。”
“比如那场没有文化的革命里好不容易破除了儒家文化的束缚,最近这届……嘛,政治家们大概也不能免俗吧。”
“既然它们已经变得和我一样惨,以后还会越来越惨。”
“想想也无所谓了。”
“就是这样。”
“像这样的——条子,跟你说清楚——像这样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小白拍拍我的肩膀,“仅仅是过了几天而已,我和她的生活还能持续下去么。”
“你难道对每个人都要这样示弱一下以博得同情心么?”
“啊哈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只是觉得你对一个刚刚变成女性的家伙莫名友好有些不太正常。”
“这根本只能算女人的直觉嘛。”
“是啊,我现在可是光明正大的女人。”也就是你们的一份子我加以补充。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样的故事。”
“什么?”
“那些在中东实行人道主义援助反对绿化的女性斗士,被绿教抓走之后轮大米。”
“呃。”
“你知道轮大米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
我下意识的吞了口水。
“之后这些人无论怎么哭着喊着要入教,依然……加州旅馆你听过没。”
“听过……”
“你可以随时退出,却永远无法摆脱。”
“可我来到这里,不是基于自己的选择……”
“关我屁事?”
“噫!”一瞬间我还以为身边站着的是远子。
“所以……要么我接受你们割掉一半**。”
“要么你变成化肥。”
“我不能接受。”
“你没得选。”
“好吧。”
“嗯,你不想反抗吗?”
“生活就像**,如果你不能反抗……”
“你……”
“况且地球只有一个——所以大概没关系,哦对了我很怕痛所以请不要太粗暴。”
“不错,那么……让我再说一次。”
“您讲。”
“欢迎加入,姐妹。”
“不过一想到始作俑者如你没有切我就觉得心里不平衡。”
“革命的果实永远只属于特权阶级。”
“我服了。”我叹气“但是话说,化肥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化肥。”
“?”
“我们有一块田地,足够帮会里的自给自足。那些反抗者和男人们,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就会变成化肥。”
“好吧。”
“我们要不要去参观一下?”
“什么?”
“田地啊,我觉得你若是看到那副光景,可能甘愿成为化肥也说不定。”
“好啊,不过——”我点头,“你说的我们去见腐女酱也是谎言咯。”
“不,是真的。腐女酱怎么说呢,虽然是腐女不过喜欢很那种BDSM的玩法。”
“……”
“割掉一半**也是她的意见。”
“那个什么亚马逊的。”
“总得占据大义凛然的道德制高点不是?”
“服。”
“不过话要说在前面。”
“您讲。”
“她手法不太熟练,希望你可以忍耐一下。”
“我可以反悔吗。”
“那可不行。”小白的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
哦,糟糕。
我们走了大概这么一会儿,突然有几个人走过来。
A:“我们在公园里发现了她。”
B:“受了点伤,不过意识还算清楚。”
A:“她也想加入。”
“哦?”小白挑了挑眉毛,向着那名女性说道,“不过我们总得……做点鉴定,别紧张,要知道棋局结束之后,皇后和其他棋子总是会收在同一个盒子里。”
我很想说这都是谎言,不过当看清她的容貌的时候,我呆呆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他妈不是远子吗?
远子看起来比往常更加虚弱,或者说我从未见过如此状态的远子。
她被两个人支撑着,确切的说是驾着双臂。
远子抬头看到我,只是很普通的转过视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于是我也装作不认识她。
大概是我刚刚变身,远子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不过管它的,至少我们又在一起了。
小白亲自搀扶住远子,从表面上体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
“呃,我们还要去看田地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我的好朋友。”
“你不要拉这种恶心的翻译腔好么。”
“你也不要拆别人台嘛,立场要坚定。”
“别瞪我,我认错了。”
“才不原谅你。”
呜哇,生气了。
“那个……”远子用柔弱的声音和我们搭话,“请问您是?”
“我是她口中的腐女酱口中的小白,姑且算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是条子,姑且算是负责人**称赞的很可爱的新人,正在努力成为化肥。”
“腐女酱?”远子表示疑惑,“化肥?”
“腐女酱是这里的……二把手?”小白好像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老婆,“而这位性格不太可爱的新人口中的化肥是她哪怕被活埋在土里也依然会发挥着自己的价值的一种……嗯,形容。”
“你们好,我叫远子。”
“你好。”
“你好。”
我们握手,从指间传来远子的感觉。
远子也是瞬间瞪大了眼睛盯了我一眼。
认出来了吗?
我眨下左眼。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远子继续提问。
“去看看田地。”
“田地?”远子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去看看我们能做到什么,是的,只靠我们女人能够做到什么。”
小白感觉整个人正散发着圣光,
“听着,姐妹,实际上就算没有男人。”
我和远子看着她。
“我们也无所不能,是的,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