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事务所已经是下午时分，但远子依旧在愉快的敲打键盘，太强了。

我瘫倒在访客用沙发上，主动掏出手机等待着——

【辛苦了，有什么收获吗。】

“不辛苦，命苦。”我打了个哈欠，“没有。”

【没有？】

“就是没有，没有任何收获。”我抻了个懒腰。

“警方这边开一上午会都是车轱辘话，就和当初贴吧vt群36小时循环小天使话题一样。而森永鹿角也和最初的情报一致，喝得不省人事，误打误撞发现了遇害的千草。”

【那不是完全没进展嘛！】

“鹿角是群友这一点倒是很令人意外，不得不让人感叹世界真小啊什么的。”

【嗯~】

【……】

【唔姆姆，你这么晚回来，没和鹿角发生什么吧？】

“哈？”

【因为你回来以后就一直在讲鹿角？】

“……那不是你让我去问的吗。”

【听说鹿角的好感度已经被你刷满了，每天都在聊天室卿卿我我，私下里还有线下见面。】

“也不是每天。”

【这么说还是有么(っ °Д °;)っ！】

“就只有今天啊！”

【哪天也不行啊！】

【说起来，你明明不看游戏部，为什么能讲出“也不是每天”这种话？】

“呃？问的好，嗯……鹿角没和你聊过吗？”

【聊过什么？】

“雷速Z”

【ThunderZ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同一个人？”

【当初只挖到雷速Z是唐欣羽，但唐欣羽是不是ThunderZ，实话说我不知道。】

【鹿角是星空学园单推，挖ThunderZ的部分她参与的很少……之后可能有些独自调查？这方面我也不太清楚。】

【她有说过什么吗？】

“在森永みう和千草はな遇害前，5CH匿名版上都有针对她们的犯罪预告，据说po文的ID是ThunderZ，基本就这些。”

【喔……？特定ThunderZ是在前段时间，十月三十日之后的事。而游戏部那个破事是十月十七日的事，正因为两者时间差没有多久，才被我们注意到。】

【千草はな的遇害时间是十一月二十二日。】

【按理说最近在查的ThunderZ如果和千草はな这些Vtuber有联系的话我们不可能略过。】

【况且森永みう那时……网上也什么都没有啊。】

“感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我略作思考，“但我觉得鹿角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撒谎，毕竟她也在V春群。”

【嗯……希望不会是我想多。】

【我去查一下犯罪预告的事。】

“那我先睡一觉。”

【你拿着唐欣羽的名字去找东方大叔那里碰碰运气。】

“卧槽，让我睡啊。”

【不行，今晚不让你睡。】

“睡了，要睡了。来啊，被子盖在身上，身上！”

【你没事吧(⊙﹏⊙)】

“淦喔，你都不休息的吗。”

【完美生物不需要睡眠！】

“……”

“可能是我不够精英吧，我真的要s——”

手机滑落，但我却连眼皮也睁不开，是不是应该用火柴棍支住呢……就像那位信姬…………

我如同死掉一般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看到远子在上方看着我。

“落枕了。”

我揉着酸痛的颈部，“草。”

【你醒啦，banana播了。】

“草，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骗你的。】

“草。（简体中文）”

【关于犯罪预告，的确挖出了一些东西，但我还不太确定，等你回来再说吧。】

“回来？我已经回来了啊？”

“不好意思我刚睡醒，现在几点。”

远子把待机界面亮给我，原来我只睡了一小时。

【你现在要去找东方大叔查唐欣羽的事。】

【现在。】

【立刻马上。】

“知道啦……”

简单活动下身体，我带着满满的疲劳离开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