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也没有。”
我们着急忙慌的冲进候车大厅。
“一个活人也没有。”
远子环顾四周，零星的枪声依旧在深处的不知名的地方传来。
“但是有很多死人。”
小白皱起眉头。
“这不太好，这不太好。”小白开始碎碎念，“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
“火并？”远子提出选项。
“啊，这个有可能。”我点头同意远子的看法。
“可目前能称得上势力的势力在本地，只有我们和……”小白用枪管戳着死人的脸，“她们。”
“但是她们正在成片成片的死去，就像割麦子一样。”我说，“而这一切不是你们做的。”
“不用你说我也看得见。”
“那么会是谁做的。”
“问我吗？”远子也像小白一样四处翻翻。
“你们在干嘛。”
“呃，打扫战场？”远子挠挠头，“至少我是这个意图。”
“这里可是有很多死人诶。”
“就算你说很多，也只有……二十具左右吧。”
“二十多个人突然暴毙在你面前，血流满地一片狼藉你都没什么反应吗！”
“你不也没有。”
“我有，我当然有，我现在怕的都要尿出来了。”
“可你还在一如既往地嘴贱……”
“我只是用这种其乐融融的聊天方式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吧，好吧。”
“哇，哇，哇，等等，你们看。”远子突然把一具尸体翻过来，“这个和这些明显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仔细端详，“不都是肉食派的百合会极端蕾丝边吗——而且都死了。”
“确实不一样。”小白说，“你说的肉食派的百合会极端蕾丝边她们都有统一的着装——就像这个——”她指着另一只死人衣服上的[300]标志。
“我以为这是在形容她们自己是斯巴达300勇士。”
“你**么。”
“那你说是啥！”
“山百合会，三百。”
“牵强附会！”我否决道，“于是呢，这个不同的人是什么玩意儿。”
“是死人。”
“那不是相同点吗。”
“好吧其实我不知道。”远子说，“楼下回答。”
“是第三方，看起来像是……政府军？呃，自称政府军还是怎样。”
“政府军？”
“我以为这里早就是无政府主义了。”
“一些希望重建正常人类社会的人，正试图在世界范围内寻找男人——包括人妖什么的，她们自称联邦政府还是什么。而类似于现在的我。”小白的重音落在现在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类似于我们这样认为全球女性化是天命所归的也尝试要建国——虽然都是散兵游勇，嘛，大致上的局势就是这样。”
“所以小七大概会没事吧……”远子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所以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小白站起身，“走吧。”
我们顺着自动扶梯来到二楼，穿过层层叠叠的长椅向办公区迈进。
“嘿，你们知道吗，其实我最近一直有些不安。”
小白一边警戒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向我们小声搭话。
“你干嘛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我试图让小白闭嘴。
“我是认真的。”
小白说。
“在遇到你们之后，我发现两个人——就是你们——这样无忧无虑的相扶下去——也无所谓未来会怎样——也挺不错的不是么。”
“所以……你就一直在和我们说，大不了一走了之？”远子接下话题。
“远子！”我高声提醒她。
“是啊，我和小黑的老家都不在这里。”小白笑笑，“不过却在同一个地方，是不是很神奇啊。”
“你们难道是……”
“青梅竹马，就和你俩一样。”
“……”
“因为从小就在一起，而且那种地方年轻的男孩子们都出去外面打工，只有我们两个人——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两个人。”
“……”
“所以呢，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她也意识到我们的感情有点超出朋友和朋友之间的关系。”
小白自顾自的说道——
“嘛，这些故事我可以跟你们讲上三天三夜，不过现在还是算了。等到这件事结束了，我准备和小黑回……哇！你干嘛！”
我狠狠的敲了下小白的脑袋。
“不要立这种死亡flag啊！”
“……那种玩意儿你也信啊。”小白叹气。
“是哦，封建迷信要不得。”远子也跟着叹气，就仿佛我多么傻X一样。
“你抬头看看标题，这玩意儿的分类可是[魔幻]。”我据理力争。
“这种梗你还要玩几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吗。”
“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
“……条子。”小白忽然叫我的名字，“你过来一下。”
她把我叫到一边。
“怎么了？”
我们站在通往办公区走廊的入口处。
“所以你们两个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目的？”
“我是说你们对什么状况都不介意，而且还愿意陪着我一起来……作死。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或者原因在作祟？”
“干嘛突然问这个。”
“只是好奇。”
“好吧，说没什么理由可能你也不会信。大概算是愉快犯？应该算是吧……”我绞尽脑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扯了一张虎皮，“总之得经历点什么嘛，人活在世。”
“这不是警告也不算什么忠告，不过你不可能次次都遇上我。想想看如果当初抓走你的是……”
“哈？我能照顾好自己。”大概。
“不，不，我不是在说你。”
“什么，哦，你说远子？”远子就更不需要担心了，“我觉得这里唯一需要被担心的就只有我好么。”
“我没有开玩笑，条子。”小白的表情很严肃，“远子她为了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只是别要她那么做。”
“……我什么也没做啊。”
“好了，各位。”小白拍拍手，“作战计划是这样的。”
我一头雾水的和对刚才的秘密谈话很在意的远子聚集到小白身边。
“我们没什么武器所以要尽量避免正面冲突。”
“可是我们有枪。”我做出biubiubiu的手势。
“你会用吗？智障。”
“我不是智障，好吧，对不起我不会用。”
“你们的背包里有些冷兵器——大部分原本都是工具——还有喷漆之类的小玩意儿——可以挑个趁手的。”
“啊，话说我一直都想问，自喷漆是干嘛用的。”
“你会知道的。”小白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