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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最后一只萌豚(制品版)V2.0

薯光女神伊傲天 上条×美琴 5676 2019-10-06 08:15

  

地板上污渍、杂物随处可见。

像是很久没有打扫过似的,血迹还有不太新鲜的尸体蒙上了些许的尘土。

天花板上居然还有蜘蛛网,而且时不时还有翻倒的橱柜、移动病床或者其他东西挡住我的去路。

虽然走廊不长,不过因为需要蹑手蹑脚——我很正式的弯着腰做斯内克式潜行,只差能覆盖我身的纸箱了——所以速度很慢。

理论上感染者都被引到了顶楼,但现在地图刷新,万一在哪里有听力迟缓的奇行种,我可没有信心能跟它们怼正面。

走了几步我左手下意识的扶住腰,真的很痛。

刚刚在房间里我也对着镜子大致检查过一遍,虽然伤口很多不过基本上都是划伤或是擦伤,没有需要担心的地方——我是指感染的方面。

但就是有痛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算严重却非常折磨人。

关节好像变成了生锈的齿轮,每每行动便发出老掉牙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就算是老调长谈,也觉的是时候停下脚步等等我的身体了。

仔细想想。

在火车上跳下来之后基本没有任何休息,在与各种莫名其妙的误会做斗争之外,不是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

在必要的调整之外,甚至没有什么时间来哀悼。

比如脑袋已经变成阿荼的西瓜。

不对,是变成西瓜的阿荼。

之前还活跃在身边,可以一起说点俏皮话的阿荼。

可是她死了。

有时候会禁不住的想,相聚与别离这样的情形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在哪里?

我为什么会觉得你是不寻常的?

和拥挤的街道上那些白色垃圾似的飘来飘去的路人完全不同?

完全搞不明白。

我不太懂人际交往这种事。

我的相处方式是从不掩饰,毫不避讳自己——变态、恋童癖或许还是性犯罪预备役。

和比这更偏离于伦理道德之外,更加令人作呕的想法。

一股脑的倾泻出来。

基于某种“平衡”的想法。

换种说法叫做“以真心换真心”。

尽管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那份真心。

但至少还有远子,我的远子。

不过阿荼,我们的阿荼又是如何看待我的呢?

我又是如何看待阿荼的死和远子的行为呢?

远子干掉阿荼于情于理都绝对正确,没有任何插嘴的余地。

在这之外……不知为何,我毫不悲伤。

也不会反而觉得很爽。

只是“哦,她死了啊”仅此而已。

真是奇妙。

大概是已经认同这样的世界里,悲伤的心情已经并非必要了。

可脑子里又开始渴望这些非必要的东西。

音乐。

曾经我和远子开玩笑的说过。

假如有一天我躺在ICU里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时候,来上一段吉米亨德里克斯或是约翰列侬,保不准我还能再活一会儿。

说真的,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让我休整疲乏的身心。

击败壮人要塞,脑浆四溅与悲惨的阿荼无异的村长女儿。

游戏里无可名状的场景与之相比简直什么也不是。

但我又很快的接受,并没有任何精神损伤SAN值下降的感觉。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相信我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说白了,就是关我屁事……之类的吧。

况且我觉得任何事都一样,第二次就会习惯了。

在安稳和平的状态下,大道理人人会说,每个人都能够主张人权,说出一些正经八百的言论,但是一旦狂风暴雨来袭,所有人都会慌了手脚,再也没有能力思考什么才是正确的做法,只能随着骚动起舞。翻过原本靠在墙角,倒下之后还有半米高的储物柜。

在它下面还压着一具尸体。

试着推了推,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很重。

所以他为什么会变成尸体呢?

如果是感染者,我不认为仅凭这些就能致以死地。

若是人类……

手电光芒下的地面瓷砖上,用指甲抓出的痕迹让我不敢细想。

抱歉啦,伙计。

我戳了戳他的脑袋。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的,不管谁都是菜鸟啊。

任何人都是第一次参加,人生这种事没有什么专业老手。

或许你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压在这里。

其他人……你的同伴还是怎样成功的离开。

而你只是比较倒霉,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总有人说,生活的乐趣在于非线性的未知。

不过H`P`Lovercarft还说过,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感觉就是恐惧。

而最古老也最强烈的恐惧就是对未知的恐怖。

好吧,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写作文的时候掉掉书袋,这里应该算加分项。

在黑暗的地方很容易胡思乱想,因为没有任何可以接收的情报。

于是人们才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就像武侠小说里的闭关。

躺在被窝里,入睡之前会浮想联翩也是同样的道理。

不过怎样都好了。

该死,手电的灯光晃了晃然后猛地熄灭。

陷入了真正的黑暗。

眼前仿佛充满万物又仿佛一无所有。

心脏咯噔一声。

描述不清的感觉充斥着心头。

哪怕只有一丝光芒也好。

摸向前方的手臂挥空,我发现自己连踏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该不会这么巧的在这种时候没电了吧,明明之前光线都没有变化的。

想起祖传的家电修理方法,这是曾祖父传给祖父,祖父传给父亲,父亲又传给我的。

小时候家里的电视还是17寸的黑白。

我用它看完了83版射雕英雄传。

每当信号接收不良的时候,就动动天线,或者拍一下。

嗯,拍一下。

灯亮了,谢天谢地。

操!

我差点吓出声。

为什么还来这套?!

**作者你想不出别的梗了吗?!

灯光恢复的同时,我发现在身前又出现了感染者。

但明显与之前的那些不同。

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生前一定很胖,一定——

大约两米之高的同时,也有两米之宽。

有种这是长了脚的水缸的错觉。

奇行种啊卧槽。

突如其来的,吓死我了啊干!

屏住呼吸,缓缓地清空肺部,吸纳,调整。

我集中精神,准备绕过……

妈的这玩意把整个楼梯口挡住了,而我并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路。

不,才不要钻他的裆下爬过去。

可还有别的办法吗?

用用你的脑啊,马盖先。

……

…………

………………

无计可施了!这下真的要完蛋了!

不过,你还记得自己出生之前的事情吗?出生之前,你觉得恐怖吗?觉得痛苦吗?

我问自己。

答案当然是“不”。

而所谓死亡,无非就是回到出生之前的状态而已,那既不恐怖,也不痛苦。

所以这时候的思考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特别是我这样不论做什么都会失败的人,更是如此。

遇到三岔路口时,不是会选一条路吗?

我通常都会选到错的那一条,然后在事后后悔。

早知道这么选就好,早知道选那条路就好了,早知道……

不思考才是正确的。

越是拼命思考,越容易搞砸事情。

在思考之前就先挥棒。

我好像同时听到了“少给我废话”和“这主意还不错”的两种声音。

于是对着它的……呃……脑袋?

长得像刑天弟弟似的,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还有一双小短手。

甚至无法分辨它现在正对我还是背对,我拿着手枪看着这玩意儿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万一,我要是被谁杀了。”

想起了在阿荼家,守在沙发之前的我和远子之间的对话。

“我会试着好好地给你留下讯息,想方设法的写几句令人在意的讯息。”

我对远子说,“比如‘你替我带个口信给远子,告诉她,她想要的振动**器被我藏在沃尔玛超市的公共储物箱006里’之类的。”

“又说傻话,不过很不错呢。”远子笑了,“你可得好好想想留下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让被要求带话的人感兴趣的就行。说不定哪一天,有个人会装做不经意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对你说‘你是在找**器吗’也可能突然间就在沃尔玛超市现身。”

我继续对远子说:

“这样的话,那家伙就是凶手,至少跟我的死有关。”

于是我试着对它眼球的地方,把折叠刀**了它的胸口。

说真的,我是说真的,不跳一下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雄鹰?

看起来很庞大的巨物,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或许比喻成被针扎到的气球更恰当一下。

总之它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砰的一声。

砰地一声!

耳朵里的回音还没平息。

接着不知从身体的哪个部分,又喷出浓雾一般的东西。

连手电的灯光都被遮掩住,灰尘状的小颗粒。

我的脑海中闪过“孢子”二字。

卧槽,这下糟了。

这下糟了!

我一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在背包里胡乱的翻出防毒面具。

从那几个ACer手里抢来的战利品。

扣在脸上。

希望没沾上,希望不要感染我。

刚喘了没有两口气,这肥……宅?总之这玩意儿动了。

卧槽,它还能动,而且速度还不赖。

我躲闪不及——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被它撞到。

好不容易走过的路看来又得重新走一遍了。

这玩意儿该怎么打啊!

干!

拼了命的往回跑,像詹姆斯特朗……这是谁?好吧像刘翔一般跨过各个障碍物。

头顶还有脚下都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妈的,该不会是其他感染者也被吸引过来了吧。

我边跑边把手电固定在腰间,虽然会跟着我的腿部动作光圈一晃一晃的,但我总得把手空出来。

之前被枪击的手臂牵一发就浑身钻筋的痛。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前出现了好几只感染者,身后的巨物也越来越近。

姑且开枪射击,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准头。

只是浪费弹药而已。

干!

随便挑了一扇门,肩撞过去。

门开了,似乎是没锁。

用尽吃奶力气的我无处泄劲,扑倒在地。

啊哈!

因为门框较窄所以那肥宅进不来,而它正好也把其他的感染者们挡在外面。

谢谢你全家啊!

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值班人员的休息室。

我看到有床,有冰柜,有电视,还有其他莫名其妙的东西。

怎么办?

肥宅不停地喷射孢子的同时还非要挤进来。

门框在它的力量下都有些变形了。

啊,既然是休息室,说不定白衣天使们会在这里开小灶。

如果有液化气的话……

妈的,居然用电磁炉!

有电也行,有电也行……

我找到墙壁开关,按了十几下灯没亮。

就知道不会如我所愿。

怎么办,怎么办?

啊,对,我还有燃烧弹。

还有小白塞给我的燃烧弹一只。

姑且丢过去。

这次我用尽全力,玻璃瓶应声而碎燃起火焰来。

颇具成效。

我看到它扭动着庞大而干燥的身躯,可因为太过庞大而且还卡在门里所以动弹不能。

就这样被火焰灼烧着。

从被刀插透的地方还有孢子一股一股的喷出来。

下一步呢?

开枪试试看,就算不能击退它,如果运气好把它打死在门口,至少我能得到暂时的安全。

连开数枪直到弹夹耗尽。

可它还活着,而且孢子越来越多。

其余的备用子弹在远子那里,所以我现在手里什么也没有了。

这次真的要完了。

火势愈来愈大,也许是我丢的地方有问题,火舌攀上门框,连同整张门也卷入其中。

呃,动动你的脑啊,马盖先。

打开冰柜看看吧,里面冻着肉、饮料还有杂七杂八的熟食。

似乎还能吃。

但是根本没有任何卵用。

孢子越喷越多。

都快伸手不见五指了。

这家伙的肚子里难道全是这玩意儿吗?

咦?

等等。

我安静下来。

仔细听,在感染者们的咕咕咯咯(好像嗓子里塞着黏痰呼吸似的)声之外,半空中还有噼噼啪啪的声音。

离我很近,就在脑袋上面以及身前。

这是啥?

呃,呃,呃,呃……

卧槽,孢子虽然是颗粒但是尺寸很微观,硬要说的话其实与砂糖大小差不多。

别告诉我这玩意儿也算粉尘。

也别告诉我这啪啪声是粉尘爆炸的前兆。

总之——

不跳一下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雄鹰?

翻箱倒柜发现一瓶空气清新剂。

然后我打开冰柜,把里面的东西都往外倒腾。

钻进去之前,我把拧开瓶嘴向门口丢过去助燃,实木门正在熊熊燃烧着,清新剂又引发出一团火焰。

然后掀起层层冲天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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