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

轩辕尊极力想要用他最为温柔的语调去说话，但是习惯了冷漠的他只会让自己的努力事倍功半。蔚用充满着仇恨的眼神看着轩辕尊，仿佛他就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没有再多说什么话了，轩辕尊放空了一切，任凭身体做出最天然的举动——他用手紧紧抱住蔚的身体将她抱了起来。任凭蔚怎么在他的怀里扭动哭泣，甚至用嘴巴咬伤了自己的脖子，鲜血顺着脖颈流了出来，轩辕尊依旧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

这是轩辕尊此时此刻能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听到轩辕尊的道歉，蔚哭的更加伤心了。

诗羽悄悄落在了轩辕尊的身后。她不明白轩辕尊和蔚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但是很明显，那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把她先交给我吧？”

诗羽走到轩辕尊的身边对他说道，

“这个孩子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刺激，我想一时半会也很难恢复过来。”

“把蔚交给你？”

轩辕尊回头看着诗羽说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究竟是谁。话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自说自话地把蔚抢走了不是吗？”

“抱歉，那时候我以为是你挟持了蔚，所以才动了手的。”

“那现在呢？蔚不是也在哭，不愿意接受我？你为什么不再次把她抢走呢？”

诗羽明白轩辕尊这是在讲气话。如果轩辕尊把自己当作是敌人的话，那么他刚刚就会杀了自己，更不会替自己解开迪亚洛的毒。

“我看得出来你是非常珍视蔚的。”

“你看得出来？”

轩辕尊冷笑了一下。但是诗羽的神情却依旧认真。

“我看得出来。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蔚，这就可以证明一切了。”

轩辕尊默不作声。怀里的蔚挣扎的更厉害了。比起让轩辕尊抱着，她更愿意让诗羽抱着。诗羽给她的感觉要远远好于轩辕尊，轩辕尊也就遂了她的愿望，把蔚抱给了诗羽。

“你是谁？”轩辕尊问道，“我只知道你是个守卫。但是，游戏里的守卫为什么会有自我意识？告诉我有关你的一切！”

“如你所见，我就是游戏里众多守卫之中的其中一员。”诗羽回答道，“但是由于神大人赋予了我们意识，因此我才能在这里和你自主地对话！”

“神大人？神大人是谁？”

“就是赋予了我们意识，统治这个世界的人。”

“统治这个世界的人？能讲的更清楚一点？”

“嗯……我也想跟你说，但是我似乎并不能讲出什么更奇特的东西了。”

诗羽一边回想着博滕斯的样子一边说道，

“要说有什么特比的地方，那就是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就像是神一样！”

“真的就像是？”

轩辕尊摇了摇头，

“难道仅仅凭借感觉就能说明一切了吗？”

“那他还有跟神一样的翅膀呢。”

“然后呢？”

“还需要什么吗？”

诗羽不解的问轩辕尊，

“博滕斯大人赋予了我们意识，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轩辕尊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所有的NPC似乎都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人物，这一点轩辕尊在和蔚以及她的哥哥爷爷等人的相处过程中早就有所发现了。

“不对，我感觉有哪里出问题了！”

“不对？你指的是什么？”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除了你们这些实力超群的守卫之外，所有的NPC都像是有自主思维一样能够学习和进步，甚至学会我们世界诸如英语之类的其他语言。与其说是他们拥有自我意识，不如说是你们这些守卫的没有自我意识。或者说你们的意识不过是被“消除”或者被“控制”了？”

轩辕尊几乎是凭借着自我的感觉说出了这么一串也许就连他自己听了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的话。

“按理来说，你们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不应该出现这种不统一的情况。而事实上，现在你们也拥有了意识，真的是那个家伙赋予了你们意识？还是说由于某些原因，你们的意识被唤醒了？”

轩辕尊的话令诗羽大感震惊。确实，她也没有充足的理由去证明自己的意识就是博滕斯赋予的。如果自己的意识是被某种力量所唤醒，而博滕斯正好是坐享其成呢？

“但是，拥有意识的守卫只有我和肯而已，这怎么解释？”

“正因为只有你们两个拥有了意识，所以我才感觉奇怪。”

轩辕尊对诗羽说道，

“而且，我所知道的这个世界的核心并不是什么神，而是一个叫做“莲”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