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奴把红绳与郎牵

第五十六章:名唤忆

  

那刽子手执起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朝着男子的身上抽去。

那身上密密麻麻的血口字已然汇聚成了一条血河,顺着胸膛层层滴落了下来,积聚于双足下。

地上的一些血渍前脚刚刚干涸,后脚又有新鲜血液重新滴落,掩饰着前面。

男子自始至终不发言语,只是低声闷哼,身上被血液、汗渍和盐水浸湿。

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我竟不由得一阵心疼。

我想拼命摆脱身上绳索的束缚,然而却也只是徒劳,只得冲那刽子手大声呼喊:

南烛:“混蛋……莫要伤他……有什么冲我来……”

刽子手停下了手中的鞭笞,转身看向我目光里充满了凶狠。

他手拿着鞭子朝我走来,步伐矫健,铿锵有力。

就在那一鞭子即将挥舞到我的身上之时,那沉重的铁栅栏被人推开了,发出了厚重的声响。

当然来者不是别人,于我而言更是熟悉。

看到了“沐璩”的身影,刽子手将那皮鞭置于一旁,俯身跪拜:

“参见尊上……”

“沐璩”并未让他起身,而是执起那皮鞭径自走到了我的身旁。

在我的怒视中,把那鞭子握于手中折了几折,朝我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又一下……

左右交替着,直至双颊通红,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这沾有盐水的皮鞭狠狠地抽到了我之前的伤口上,一股火辣辣的焦灼感随之而来,不禁使我痛苦的发出了“嘶”的声音。

可想而知那男子应该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然而这场残酷的鞭笞还在继续。

“沐璩”的力度逐渐加大,我脸上的红肿也越来越多,我的心也冷到了冰窖里。

我自嘲的笑了笑……恐怕自己现在的样子比那炭火上的烤乳猪还要“诱人”几分吧。

见我那嘴角莫名流露出的笑容,“沐璩”的下手更狠了起来。

黑衣人:“有种……朝……我……来……”

一道断断续续的男声响起,声音的主人虚弱得不堪一击。

“沐璩”停下了手中的鞭笞,拿着皮鞭转向了那个男子,阴毒的眼神依旧。

我也暂且摆脱了面上的焦灼之感,然而可悲的是,那股火辣辣的后劲儿还在继续。

神秘男子:“好一对亡命鸳鸯……这伉俪情深的模样连孤都有些动容了……”

看似玩笑的语气却带有几丝调侃。“沐璩”走到男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中的不屑和睥睨清晰可见。

他扬起手中的皮鞭置于男子的下巴上,皮鞭的硬度竟抬起了男子因虚弱而低下的头颅。

“沐璩”的眼神里尽是嘲讽和讥笑。

神秘男子:“孤要是没猜错的话……你竟动了那方面的心思……”

他绕到了男子的身后,男子后背上的毒素早已沁入肌理,已然一片阴郁的黑色,在“沐璩”的眼中却置若罔闻。

神秘男子:“可你也不拿镜子好好看看自己……”

神秘男子:“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把人家姑娘吓跑了就不错了……又岂能有人看得上你?”

说着,“沐璩”将手中的皮鞭搁置在了一旁熊熊燃烧的炭火上。

那皮鞭经过烈火的焚烧冒出四溅的火花,向四周喷射着火星,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待那炭火上的皮鞭发出了通红的颜色,“沐璩”瞟了那刽子手一眼示意他接下来的任务。

那刽子手显然心领神会,将那十字架台上的男子放了下来,松了松绑。

男子显然经不起这一折腾,狼狈的栽倒在地,那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他只得任由刽子手摆弄,深深地跪在了地上做出了一副屈辱的降服模样。

那身后的黑色毒瘤全然扩散,似乎向内伸进了一个大坑……

“沐璩”扬起手来将那炭火上的皮鞭取出,皮鞭上通红的颜色预示着它的灼热。

他将那皮鞭置于男子的身后,毫无预兆般的向他的后背抽去。

黑衣人:“啊……”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哭传来,男子无可抑制的叫喊了出来。

神秘男子:“这一鞭赏给你……是因为你违抗孤的旨意……擅自给这女人吃食……”

神秘男子:“这一鞭赐予你是因为你不懂礼数竟敢用这种不敬的口气与孤讲话……”

神秘男子:“而这一鞭……哼哼……是替你那死去的母亲教育你……”

神秘男子:“就给孤生了一个这样的好儿子……不但妄揣孤的想法……还巴不得孤先你一步而去……”

几鞭下去,鞭鞭正中那毒心,那残余的毒素迅速蔓延至全身,整个后背内陷出了无数大小不一的黑窟窿。

这次……恐怕真是回天乏术了……

男子连那最后的气息也接近全无。

终究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外力,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也丧失了最后一丝支撑自己的力气,轰然的向前倒去,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

我大骇不已,竟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这个神秘的男子屡次涉险保护自己究竟是为何?

望去他那了无生机的模样,我心中冷意更甚……

他真的亡命于“沐璩”的皮鞭下了吗?

他们竟是父子?

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子?

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视自己子嗣的生命如草芥?

他们对待彼此之间的态度淡漠如冰,似乎中间发生了很多难以跨越的鸿沟。

尽管男人的阴狠毒辣我早已见识过……但他又岂能对待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

我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地上的神秘男子身上,沉默如死寂,发不出一丝言语。

尽管他的身上布满了血腥的气息和黑色的脓液,整个人如同我身上褴褛的衣服一般破碎不堪……

但我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的幻境……梦醒了人也该回来了。

我眉头紧锁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在倒地前的一刹那嘴角似乎一张一合呢喃着什么,最后十分困难的扯出了细微的“一”字弧度……

他是在告诉我他名唤“忆”吗?

“忆”真是一个难忘又忧伤的名字……

恐怕我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这个字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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