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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天煞孤星

  

我不懂这自称“钰姑”的浣衣女究竟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不明不白的话语?

南烛:难道真是一面之缘,便对我心生眼缘不成?

南烛:我又何来她这番指点迷津?

就在我困惑之时,这“钰姑”却似乎开启了话匣子。

一双凤眸眼波流转,眸中的深邃星星点点,浩瀚无垠。她对我继续说道:

钰姑:“亦正亦邪……这一步迈对了便向左,如若走错便是向右。”

钰姑:“日后的路还长,但全凭你自己左右……”

钰姑:“但如若走错了一步,便是探向那无尽的深渊,受那腐身化骨之刑。”

钰姑:“莫说我未曾提醒过你,这一切的因缘宿命皆有定数。”

钰姑:“就连老天爷也帮不了你,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钰姑:“但无论你怎样选择,我钰姑自始至终都会为这勿忘楼效命……”

钰姑:“但凡让我察觉出你有半分危及璩儿的迹象,”

钰姑:“就算是拼上我这条老命,”

钰姑:“也不会让你将我千辛万苦保全的这条性命毁于那无尽的黑暗里……”

“钰姑”的一番言语越发的莫名其妙了起来。

南烛:什么亦正亦邪?

南烛:腐身化骨之刑?

南烛:难不成我的存在竟会伤及沐璩?

南烛:方才我还言说这“钰姑”对我的态度有所缓解。

南烛:可是为何偏偏如此之快却又峰回路转,

南烛:转眼间却又把我比作那天煞孤星,会有随时危及沐璩的迹象?

南烛:我怎会像她所说那样如此可怕?

南烛:又岂会有那扭转乾坤的神力?

南烛:如若真像这“钰姑”所说一般,我有那毁天灭地的能力……

南烛:那我岂不是成为了这世间罪大恶极的霸主,抢占这六界的一席之地?

真是一番荒唐的言论……

而在这漫无边际的话语里更是隐藏着种种的不可思议。

一瞬间竟让我怀疑这个钰姑究竟是真善抑或是伪善,

还是说她的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论究竟怀有怎样的目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无从思考,不知该作何种表态。

对眼前的这个“钰姑”更是心怀满满的复杂之情,顿时间竟忘记了自己来于此地的目的。

看来这个“钰姑”必定与那沐璩的关系非凡,这其中的九曲回折也定是我无从知晓的。

不过让我末曾想到的是在这浣衣局之内竟如此强大气势之人。

说出来的话语也如此咄咄逼人,不留给任何反击的余地……

却没曾想到甘愿隐匿于这小小的浣衣房之内,做这些看似最为平凡不过的苦差事。

不论如何,这“钰姑”身上那非比寻常的独特气质定是非常人所有,想必这背后的缘由也非我所能理解的。

原本我也是“虚弱体质”,还在“带病”坚持着来这浣衣局内清洗衣物。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碰上一个如此脾气古怪的“仙姑”。

听她这狂妄的口气,想必她在这勿忘楼内定是处于一番资历。

若是我再继续与她纠缠下去,执意与她对峙,

最后在弄得个双方伤了和气,想必定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我也只好隐忍住内心的一股无名怒火,无视掉那“钰姑”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论。

刻意压制住内心的冲动,低声开口的说道:

南烛:“既然我如此‘碍’了钰姑您老人家的眼,那我也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南烛:“您说的不错,我便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天煞孤星’……”

南烛:“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在此地多多逗留,省得再折煞了您的仙气……”

南烛:“若是您觉得我的言论有那半分杵逆于您的意思,”

南烛:“即便我再做怎样的解释都是无力。”

南烛:“那我对此也只好深表歉意,消失于您的眼前为妙……”

这回我便下定好决心,不再理会身后那“钰姑”的荒谬言论。

我想自己对她的态度早已差到极致,她也不会对我残留任何好的想法。

南烛: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停留于此自讨不快?

而那“钰姑”早已洞察出我此刻的想法,那双颇为凌厉的视线里则酝酿出百态。

只见她默默的收回了眼角的锋芒,那双透彻的眼底则露出一副精明的模样。

而在她视线所到社会之处,却冷不丁的扫向我右手那沉淀的包裹,眼眸之中则汇聚出了一丝冷意。

钰姑:“你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倒不失了几分鲁莽,”

钰姑:“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怕我对你记恨于心。”

钰姑:“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丫头,在这府内也算是罕见至极,”

钰姑:“倒真不怕我日后找上你什么麻烦……”

钰姑:“不过好在你还算爽朗,倒是有一说一。”

钰姑:“对我这钰姑的不满全都挂在了脸上!”

钰姑:“若是换作了他人,恐怕要和我皮笑肉不笑,摆起了那迂回战术……”

钰姑:“若真是那样,反倒是让我厌恶至极了……”

钰姑:“要走可以,我也没曾想过留你!”

钰姑:“不过有一点前提,先把那璩儿的衣物放下再走也不迟……”

听到“钰姑”此言,不禁让我有那瞬间的发愣,她又怎么知道我这包袱之内究竟裹着何物?

南烛:难不成也如同那沐璩一般,有那洞穿人心的远见不成?

带着几分疑惑和莫名,我那视线悠悠的扫向自己手边的包袱。

只见那洁白的绸缎之外竟然遗落了一分衬角……

南烛:果真是我大意了,才会让这钰姑如此轻易的看穿。

不过话说回来,单凭这外漏的一角,她便能察觉出此件衣物的主人,足以见得他对沐璩的熟悉。

难不成是长久以来处于这浣衣局之内洗衣服洗多了?

但不管怎么说,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钰姑”绝非是我所想象的简单之辈。

不单单是她言语中的挑刺,亦或是那略显不善的语气。

冥冥之中觉得此人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否则也不会如此深居简出。

由此可见她也是极其受沐璩信任的……

我望了望自己手边的这个包袱,竟陷入了一阵沉思。

我的初衷本是好意。

本想将沐璩的这件外衣洗净,再找个好时辰将其还与他,也算是勉强的还了他这个人情。

而对于我而言,这件外衣的意义重大,也并非钰姑的三言两语所能决策的……

明明是自己想要亲手洗干净的衣服,却岂能如此轻易的交给他人?

自己亲手送还和假借他人之手洗净送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意义好吗?

如此一来反倒失了我的几份真心,倒是显得我有些不把他当回事了。

左思右想一番定是不成,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的将这件衣服交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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