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和大小姐签订了女装契约怎么破

47.文学探子

  

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一个笔名叫"肃"的作者。

他应该是个男人,和别的作者不同,身为编辑的我也能结识到一些文风人品的进步青年,他们也不会推拒送上门的稿费。只有肃,在每月的稿费结余时,我写信询问,他只回两个简单的字:"不用"

我也曾将钱装入牛皮信封邮给他,然而几天后,信封又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

这样奇怪又特立独行的人,很难不引起别人的关注。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所选择的文章类型,毫无疑问,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在单独开辟的读者留言栏目里,他致力于妇女的解放启蒙,鼓励她们走出家庭,不将目光仅仅限制于单一的宅子里。他提出,妇女可以去学习技能,依靠技能谋生,实现自强自立。

我自我认为,可以说这段时间的工作,我完成的是颇有成效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之后的“R中文学者代表大会”却毁了我,让我声名狼藉。

当时我本来是不想去的,我本来就在这个R国的风向机构里。怕去了以后,会更加让自己人误会,我其实不在乎什么虚名的,也不怕别人的辱骂,可我怕那些自己的朋友,不知情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以为我当了个"叛逃者",被志同道合理解的朋友误会,是我实在忍受不了的。

可是组织希望她去,我也无法拒绝上级的命令。为此,我的上峰同我谈过一次心,他告诉我,组织决定让我去接近R国的主和分子,借以探听主战派的动静。

所以我去了,并且带回来了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这本来是好事,可是不幸的事情,也随之来临了。

我的照片也被登载了报纸上,那个报纸很有名,是个不怕强权针砭时事的。所以,有人认出了我。也有很多人跟风唾骂我是个卖国贼,是汉奸走狗。

我最记得那张叫做《时闻记报》的报纸是怎么说,那段话真真扎进了我的心,我一字也不会忘记。每日即使入梦都会想起那段文字:“当R国企图以文学操作舆论,控制中国人,制作些虚张声势。我们的李小姐便是其中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攀附大树又荣膺了代表之仪,身为国人却绝无廉耻地到敌国首都去开以“文学交流”为名实则为文学入侵思想洗脑的洗脑者代表大会。她真是新时代的“楷模”,女强人的“榜样”。难以想象她的童年是有多么的阴暗,以她的行事作为来看,这完全是在黑暗畸形下才能滋生生长起来的无耻女“作家”,作家之名,也要被这样的无耻小人所玷污了。”

所以,那些从前结交的朋友们,在国人作家那里,我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其实那次会议,还有其他两个女作家也同我一起参加了。我们三个女作家还一起照了合影。

另两位是孙歆和苏步摇,她们两个的文风一个婉约隐晦,一个伤春悲秋。她们两个其实也很不受国人作家的喜爱,孙歆在边疆长大,是苦日子里熬出头的,是个典型的"拜金主义"与“自由狂人”,行事也豪放不拘。

她最被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她的花边新闻,听说是和父母感情状况有关,见她父亲在外周旋于女人间,深恨之。决心也用这样的方式"报复"男人,她每一本新出的小说集便是同一位男子的恋爱史。据八卦人士统计,孙小姐今年二十六岁,却已然是个感情老手,游戏人间,已经有了一百多段和不同男人的恋爱史,有的甚至是在同一时期周旋于多个男人之间,看他们为自己争风吃醋。

而苏步摇是个留洋归来的大小姐,恰恰她留学的国度便是R国,曾经同R国左翼激进派人士中的藤田高官有过一段波澜壮阔的爱情。最终她回国,却时常写些怀念过去什么的文字,又时常抨击这里封建主义愚昧,赞誉别国的一些东西。引起了别人的仇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只是她性情天真,一直没有察觉出来。她本就是个一味沉溺在自己世界容易被自我感动,看到花开便想到花谢,看到婴儿便想起棺木,是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

她们参加这次交流会的目的很单纯,一位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又恰恰是个别人若阻拦她必非做不可的主儿。而另一位还惦记着R国留学时最爱吃的天妇罗。

但那些吹毛求疵的进步人士却不这么想,而是认为她们两个是天生的反叛党派,所以见到我竟然和她们一起,便产生了很多对我不利的舆论迎面扑来。

这些苦楚,我也暂且可以容忍。我想,总有一天,大家知道我做的一切,便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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