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这个天文社里只有咸鱼而已

第十七章 似是故人来

  

古金原本叫江暮云,之所以连名带姓一起更改的原因在后文会提到,这里不做赘述。

“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插班进来的,请大家欢迎一下她。”

随着老班的介绍和热烈的掌声,从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位少女,精巧的脸庞上一抹红晕,显得有一丝害羞。

“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老班和蔼的笑容和平时不符,看的其他同学一阵毛骨悚然,可能又是什么学习成绩非常逆天的学霸被挖墙脚进来的吧。

“大......大家好,我叫画树。”少女羞涩的鞠了个躬。十六岁,是最突出生长发育的黄金年龄,也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期。女孩妙曼玲珑的身姿,吹弹可破的脸蛋,还有不失礼貌的微笑,顿时博得了全班男生的一致好感。

“选个位置坐吧。”

画树环顾了一下班级,确实有很多空位子,但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

“我就坐那里吧。”

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在全班男生不知道是羡慕,嫉妒,还是一些其他微妙的表情的注视下,直接坐到了江暮云的旁边。

“同学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少女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江暮云。”

江暮云一愣,没有回答她,转过头去。他看着窗户中她那淡淡的倒影,重合了鸿雁,似乎也是想极力和他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在一起。

很快就要到了数学课,江暮云正准备像往常一样以睡眠逃避课堂,却被新同桌轻轻拉住了衣角:

“同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少年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少女的脸颊又泛起了一抹微红。

“江暮云。”

“江同学,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呢。”画树头一侧,笑道。

江暮云的心弦仿佛被什么东西撩动了一下,他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在心中默念: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她了,不过肯定不会是,也不能是同一个人。”

......

高中的生活十分紧凑,也十分残酷,不会再有像初中一样打打游戏谈谈恋爱的时间。

时间的河流缓缓的流动着,转眼间,到了十月份。也终于,杭州的第一个雨季到来了。

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行人刚寻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江暮云闭上眼睛,仰起头,任由雨滴在他的脸上肆虐。现在是放学时间,他特意没带伞,就是想在这久逢的雨中,不知是想灌注他的空虚,还是洗刷他对曾经的惭愧。

突然间,雨好像停了一般,脸上的触觉告诉他原本应该自由下落的雨滴消失了,但周围雨声却不减。

他睁开眼,看到了一把青色的伞,和它的主人。

他的同桌,画树。

一双葇荑轻撑,因为身高原因,画树很艰难的才在风中稳定住了伞,但风雨就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她那瘦削的身体上。

江暮云一愣,接过伞,很完美的将两人罩在伞中:“你怎么还没回家呢?”

似乎是觉得冷,或者是其它的原因,画树竟不由自主的将身体靠近了江暮云。“正准备回呢,我看江同学没有带伞,这么大的雨,淋一下是会生病的。”

江暮云突然温柔的一笑,不知怎的,他轻轻的搂住了她:“那你呢,你怎么办?”

画树突然像触电般颤抖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先把你送出校门口吧。”

江暮云一愣,看到寒风中冻的有些瑟瑟发抖的少女,顿时感到有些许惭愧之意,瞬间放开了少女:“对不起,我失态了。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的,我们这才认识不到一个月。”

画树没有应答,而是轻轻的牵住他的胳膊:“赶紧走吧。”

有那麽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雨夜。

但他还是明白,再像的东西也不能替代原有的,不珍惜的话就会失去,而失去的,永远不再会回来。

......

江暮云万万没有想到,那天下午放学,竟然会有人会去刻意的去偷拍他和画树。

最要命的是,这个人就是和他们同班的,他们班的班长,而且被拍的还是江暮云和画树手牵手的照片,角度极其刁钻,其效果恐怕会让人一眼直接看成一对情侣在雨中散步。

高中是一个对同班恋特别敏感的时期,如果这件事情流传出去,那么别说他江暮云混不下去,还很有可能会牵连到画树这个插班生,尽管他们的成绩在全校都名列前茅。

江暮云很苦恼,毕竟人家好心给他借伞,最后总不能闹的人家生活不得安宁吧。

所幸的是,班长并没有泄露这件事,也没有造谣生事,而是将照片给了老班。

于是乎,他就被老班请到办公室去谈人生,什么经天纬地孝心敬长学为最甚来日方长,听的江暮云耳朵都起老茧了,最后老班撂下一句话:

“放弃吧,你们是不可能的,你真以为她将来会成为披着婚纱的你的新娘?”

江暮云哭笑不得,只能点了点头。

“行了,去吧。你们俩都是不错的孩子。你是个男人,责任自然就给你担着。去写一份检讨,字数不限,写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

江暮云回到班里,看到画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位置上发呆,便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发现画树这个人,虽然每天都会在别人面前露出阳光的一面,每天面带微笑。

但她有一种忧郁,这种忧郁似乎是生来就有的。虽然很细微,但江暮云还是会有意无意的察觉到。

那天雨夜后,画树就很少和他说话了,像是有什么心事,也像是埋藏着什么秘密。

江暮云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老天造化弄人,他又是在咎由自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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