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师的禁忌
1
两人的力量都没有一丝的松懈,两股力量僵持不下,使得那张纸牌依然稳稳地平铺在桌面上。
拓注视着那个人的眼睛,另一只手却是突然摸了过去,却是手背一阵疼痛,一根棍子快而准地敲在了他的手背上。
眼前的那个人带着笑意,那根细长的木棍也是准备敲打他的另一只手,那根棍子却是被拓迅速地抓住了。
身边的人群安静地看着这突然僵持的画面,等待着结果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干扰了他们。
而这时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手边的那些纸牌也随即在他的周围飞舞了起来。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耍诈吗?”
看着这一幕的拓一阵心惊,不由得质问起来。
“耍诈?规则里可没有规定不允许使用这些手段哦!还有,我的名字不叫‘喂’,叫我特塔图。”
随着他的声音,几张纸牌已经是单独悬浮在了他的面前,猛然间向拓射去。
因为躲闪而不得已松开抓住他棍子的手,特塔图因此有了攻击的空隙,只是当他的棍子接触到拓的一瞬间,一股相当的能量从棍子上反馈了回来,他注意到了拓手上浮现的魔术阵图。
“哦,看来你也认真起来了呢,魔术师先生?”
“不要叫我‘魔术师先生’了,叫我东宫拓好了!”
手中的动能术式跟随着目标调整着角度,随即向着特塔图发动了攻击。
感受到这股急速涌来的能量,特塔图心中一惊,几片纸牌便是向着前方射出。
两股力量猛然相撞,四散而来的冲击力将两人瞬间推开。
“要是这样的话,一口气冲上去就可以了!”
两人几乎是一瞬间从原地向着那个方向奔跑而去,而从周围人的视角来看,拓的速度是要快于特塔图的,虽然只是略微的优势,但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的话,这毫无疑问就会是拓的胜利。
就连他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触到那张纸牌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手下一滑,纸牌也好像变厚了一层,当他抽起那一张纸牌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那一张牌下面竟然还有一张!
而自己手中的这一张,只是特塔图刚才以极快的速度切出去的一张牌,所以真正的那张黑桃A现在实际上就落在了特塔图的指下。
“你又耍诈!”
拓迅速地按住了他的手,却是被对方一棍子甩在了胸口,随即也跌倒在地上。
见拓摔倒在地,东宫凛迅速地掏出了两把手枪对准了特塔图,而由于她这样的动作所招致的连锁效应,酒吧里的那些人也是一瞬间将腰间各式各样的枪械对准了他们。
“不要动哦,小姑娘!”
之前那个酒保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她用眼睛的余光一瞥,那个男人举着枪对准了艾蕾。
若此时这里只要她一个人的话,她自认为完全有能力将这些家伙全部炸上天,但就连她也感到无奈的是,除去跌倒在地上的拓不谈,这里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艾蕾医生。
“不用再做无用的挣扎了,果断地认输也未尝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既然败给我的话,就从这里滚出去吧!”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三人,默默地翻转了手中的纸牌,而这一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疑惑了起来。
一阵轻笑声从那个跌倒在地上的男人嘴里发出,拓直接坐在了地上,慢慢地举起了他手中的那张纸牌。
“谁告诉你,是你赢了?”
众人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因为从拓手中翻转而开的牌面,显示在其上的正是“黑桃A”。
“什么?”
特塔图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
“梅花4?”
而他刚才一直展示在众人面前的牌也就是这张!
“小子!你是什么时候换的?”
“什么时候?当然是一切有机会的时候啊!”
拓随意地将那张牌飘到了桌面上,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虽然我说过障眼法这类的低级玩意儿我不擅长,但不代表我不会玩弄一些‘更高级’的哦!对于魔术师而言,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有唯一的一种方法哦!”
特塔图捡起了那张黑桃A,放在眼前端详着。
“你改变了牌面的内容?可是......是在什么时候?”
“任何有可能接触到你的时候,需要回忆一下吗?”
“在知道自己牌被掉包了之后,就立刻想到这样的对策吗?”
特塔图皱了皱眉,事到如今还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既然早就说明可以不择手段地获取胜利,现在他的落败也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好吧,我承认我输了,魔术师先生。”
“我说了,叫我东宫拓就好了。”
“这里谈事情可不方便,真有什么事情的话,楼上去说吧!”
2
他们跟着特塔图来到了他二楼的房间。
比起楼下的喧哗吵闹,这里确实是清净了许多。
屋里的那一张办公桌上,还摆放着一杯特塔图之前没有喝完的酒。
“说吧,有什么事情?”
悠哉悠哉地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把脚翘在了桌面上,看见了桌上的拿一杯酒,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过来,端起酒杯大饮了一口。
此时的三人就站在这个房间里,房间里甚至连一张椅子都没有,而对方很显然也并不在意这样的事情,或许说是那些所谓的“待客之道”,他就完完全全没有放在心上吧!
不过只是为了寻求线索的他们也并不在意这样的事情。
“我们想知道这些图案是什么意思?”
凛将那张纸递了过去,特塔图闻言稍稍坐正了身体,明明看上去不像是有老花眼的年龄,却举着一个单眼镜片细细地查看起来。
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
“哦!这个啊,是一个炼化用的阵法。”
“炼金术吗?”
“是的,但这是极为古老且极为复杂的一种,整个艾尔斯莱国应该没有几个人见过这样的图案,不过,这次你们算是找对人了!这种阵法我年轻考古的时候,在祭坛里倒是见过不少。”
他所说的话让三人感到意外,拓又继续问了下去。
“那么,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阵法呢?”
“这个嘛......所谓的炼成阵法,无非就是将‘原料’炼化成‘成品’或将‘成品’原有的构成物替换,当然也有将不同物质融合的,总之具体什么样的用途,还是要根据炼金师的的目的来判断的,不过这样的法阵,实际上都是用于‘原料’上的多一点。”
“用于原料?”
“简言之就是将原材料‘分解’再‘重组’的阵法,根据炼金术对于原料提取的要求不同,有些阵法并不会立刻将原料就分解掉,其中也会存在一种‘传输’,一点一点地消耗掉原料,再一点一点地提供给二次创造的产物。
不过现在已经很少用这么笨拙的方法了,以‘电解’来代替这些复杂的阵法,现在已经成为了主流哦!”
“这么说来,被这种阵法附着的话,迟早是会被‘消耗’掉的?”
“是这个意思。”
特塔图将那张纸还给了他们,拓缓缓地接过,再次缓缓地开口。
“那么,有办法可以解除吗?”
“办法当然是有的,很简单,只要找到术式的创造者,让他解除,若真是施术者死亡,都可以直接让术式失效。”
“别的人不能解除吗?”
“这就是那些古典炼金术麻烦的地方了,那些古老的炼金术士为了保护自己的财物,亦是保护自己的知识成果,让自己的术式不被轻易破解可是下足了功夫,包括这些最基本的炼解法。而像你手中的这种法阵的话,已经是类似于诅咒的一种了,想要破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估计着破解完了,原料也销毁掉了......”
特塔图看了看三人的神情,那份凝重让他有些疑惑,片刻间他便想到了些什么。
“喂!等等!你刚刚还用了‘附着’这个词语,现在又在问接触术式的方法,感觉就像是从哪个人身上出现了这样的阵法一样啊!难道真的是这样?喂!把事情都告诉我!”
然而拓摇了摇头,他并不像回答多余的问题。
“这个,就不用您费心了!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找到真相,非常感谢!”
他看了看身边的两人,两人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结果很令人震惊,但这毕竟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三人准备转身离去。
如果出现在王爵腿上的印记,就真的和特塔图说得一样的话,那么那位王爵的腿疼痛难忍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喂喂喂!不会被我猜对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做出这种事情的炼金术士可是完完全全触及到了炼金术的禁忌啊!”
“禁忌?”
对此感到好奇的拓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对!我说的就是人体炼成!这是作为炼金师决绝对对的禁忌!是绝对不能触及的领域!因为一旦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毫无疑问就会失败,而且会付出难以想象的沉重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