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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归来，仍是少年.

——皇甫清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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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少女微微勾起唇，道

皇甫清灵看似漫不经心、神色慵懒，实则冰冷疏离，据千里之外。

她和晨夕，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性格，晨夕从外表上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会对自己在乎的人很好；可她却不同。

她会对不认识的人冷酷，也会对讨厌的人讽刺相待，更会对自己在乎的人奉出一片温柔。

但是——

身为混沌之神，注定主宰的她，骨子里，却是一片薄凉，是外表和性格无法扭转的薄凉。

原恩辉辉，不，应该是已经恢复记忆的墨煜紧紧抓住少女的手，哪怕她偏要甩开，也一动不动。

他目光炽热到可怕，就这样死死地盯着皇甫清灵，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爱我一点呢？

皇甫清灵面无表情，

“没有为什么。

从你当初剥夺我自由的那一天起，就再也回不过去了。”

墨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少女要扯开自己的手，不由得紧紧抓住，脸上是很少表露出来的无措。

“我、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不想看你离开我的视线。”

爱？

皇甫清灵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

眼里，依旧冷淡：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不，你不知道。”

或许墨翎，那个无所事事的时候会去凡界历练一趟的家伙知道爱是什么，可天谴之神——却绝不会懂。

天谴之神除了此世她下来他才跟了下来以外，何时下界过？

没有真正了解红尘世俗，你又何谈你知道所谓的爱？

如果囚禁是爱，如果摧毁信仰是爱，如果只想让那人眼里只能有自己是爱……这个世界就没有爱了！

“我……”

墨煜张了张嘴，某人抬起头，看见了少女眼中的嘲讽，心里慌慌的，却忽然沉默，不松手了。

对面，皇甫清灵也不在意这些了，只是含笑地看着少年，笑里尽显嘲讽和冷漠疏离。

“啧……你知道我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光里最讨厌什么吗？墨煜。”

墨煜没有开口，只是握着少年衣袖的手，抓得更紧了。

他恐怕知道她会说什么。

无非，就是自己。

但他没有看见的是，此时此刻，皇甫清灵虽然面上还是嘲讽，但却不再是对他的嘲讽了——

是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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