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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蛾

盗墓笔记之白驹过隙 无畏惧 4189 2019-10-28 13:08

  

出了红府已经将近晚上了,边走边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我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天,感叹了一句

梦樱焕:唉!想做梦一样

忽然一个小姑娘撞在我身上,一个不稳坐在地上,我起身揉了揉屁股,去扶那个孩子。

梦樱焕:小姑娘,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那小姑娘把手,搭在我的手上,她的手不像普通女孩的手细腻,反而是有许多茧子,我心下了然,又是一个练家子

张柏慧:谢谢姐姐

梦樱焕:小姑娘,现在这个世道不太平,你家在哪?姐姐送你回去

张柏慧:姐姐我的家不在这里,我只是和我父母来这里做生意的

我明白,这孩子没有说实话,我看她整理衣服的另一只手,猛的抬头看她

梦樱焕:你是张家人?

这小姑娘的食指和中指及长,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张家

他年龄还是太小,被我一问就有些局促不安,我轻轻的对他说

梦樱焕:没事,别怕,我叫梦樱焕,听过这个名字吗?

女孩对上我的眼睛

张柏慧:梦大人

我点点头

梦樱焕: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是在说谎

张柏慧:我叫张柏慧是张家的一个旁支的人,这次来确实是和父母来的。

梦樱焕:你父母来着做什么?

张柏慧:我父母接了一伙商人的单子,来这帮他们去地下挖土货

我心下一惊,原来是盗墓的。

梦樱焕:你最近有地方去吗?

张柏慧:有,我父母让我在前面的旅店等着他们,如果他们半个月之内没有回来,就让我回张家。

我知道这孩子已经知道了,她的父母说这话的意思,和他告别之后我就回了张启山家

回到家中我看见张启山在坐在沙发上沉思,张启山刚到长沙之时,拜访各方地头,当时二月红父亲刚刚去世,两个人在棺材前喝酒相交,之后张家在长沙立足,少不了红府的推举。

梦樱焕:怎么?还在想早上的事?

我站在张启山的面前用手轻轻的摸着他脸上的伤口

他没有说话,我开导他

梦樱焕:革命政府起义,收编长沙地方武装,也是红家出力最多,二月红不是一个是非不分,轻重糊涂的人。今天如此缄口,想必更多是因为家事。

我的话张不禁让启山想起当年的二月红,当时两人身上都没有家国情重,一盘棋可以下三天三夜,也不见有人催促,这种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我见此情况,便拉着张启山。

张启山:你干什么?

梦樱焕:走,找副官,陪我逛街,这几天过得太压抑了,出去散散心

张启山想到我随是东北张家过来的人,但没也没见过这么多尸体,考虑到我的心情站起身去陪我去找副官

此时外面长沙城冷清了不少,沿街的铺子灯都灭了,却也有不少小摊挂着煤灯摆了出来,多是米粉辣、荷兰粉、甜酒冲蛋这些暖食,也有牛肉馓子、三角豆腐、脑髓卷、龙脂猪血这些小吃。张启山早年刚刚入职的时候,前4个月也是代秘书官,晚上下班晚了便在路边吃上一些这个。

副官看得仔细,问道:

张日山:佛爷,要不要我带一点回去?

张启山摇头,挥手叫停了车,打开车门,下来车

张启山:走啊!

梦樱焕:去哪?

我有些犯迷糊

张启山:你不是说要逛街吗?

张启山:你坐在车上怎么逛?

我恍然大悟

梦樱焕:好好好,我下车

车停在一个摊位前,那摊主认识张启山,看他一袭军装站在车笑起来,愣了一下:

万能:摊主:哎呦喂,佛爷,好久不见,今天冒的猫鱼喽(今天没有腐乳),要不还是老规矩?

张启山点头坐在凳子上,扯掉手套,问我

张启山:你想吃什么?

梦樱焕:我啊?米粉吧!

张启山有点疑惑

张启山:你能吃辣

梦樱焕:能啊!东北人嘛

梦樱焕:等一下,小副官不也没吃吗,给他带回去点,摊主再来一份和佛爷一样的,打包带走

很快摊主的女儿就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馓子,端到了桌子上,几年不见,这姑娘已经十二三岁了,却也不生分,趴在桌子上问他:

万能:女孩:佛爷佛爷,你打日本人去了?

张启山点头,给出钱去,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问:

万能:女孩:日本人会打进来么?我爹爹说,我们要去西北喽,长沙守不住喽。你跟我们一起走嘛。

听到小姑娘的话,我一口米线就呛住了,连连咳嗽,张启山拍了拍,我的背,从壶里给我到了一杯水,递给我

摊主一下就很尴尬,张启山失笑:

张启山:小芽儿,跟着爹爹,佛爷也要跟着爹爹嘛,你去乖点儿,不要闯祸,打完了日本人,佛爷去西北找你们的摊子。

小姑娘点头,给张启山招手,张启山笑着,吃完上了车,车一开动,窗一关上,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眼中露出磐石一样的坚毅。我也不好开口,是我提成逛街的,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回到府上,我给张启山到了杯苦茶,喝了杯苦茶,他也没有睡意,便问进展,得知老八去了太平房,张启山心中一暖,刚才的郁结舒缓了一些。

火车中的文件被整理出来,拿了药水浸泡,在一边晾干,屋子里来来去去有十多个人,晒了一屋子的文件,我都没地方落脚,他就站着一一查看,却都是日文。于是便问副官,秘书处有哪些懂日文的秘书,信的过的,挑一个上来办案。说完便往太平房去了。刚到房门口,就看到一个无量法台,两边火盆炭灰一大堆,推门进去,就见一干军医都缩在角落中,火车上几具尸体全部都原样搬到了这里,脸部朝下,算命的穿着道袍,在地上用白线画符咒。把整个房间包了起来。

张启山:拖出去

张启山一眼就火了,上去几个亲兵一把拽住齐铁嘴,自己几脚踢开外面摆的石头,走进阵里,齐铁嘴忙叫道:

齐铁嘴:佛爷,你今天若不信我,以后都不用信我了。

梦樱焕:算命的消消气,佛爷她不是有意的

齐铁嘴:那他是故意的

张启山听他话说的很重,心中一沉,摆手让亲兵放开。齐铁嘴拍了拍被弄乱的衣服,俨然一副风水先生的派头:

齐铁嘴:佛爷,你这次必须得信我,不仅要信我,你还得谢我,夸我,奖我。

副官失笑道:

张日山:八爷,你要真有大发现,要佛爷亲你也成啊。

梦樱焕:小副官,你变坏了啊

梦樱焕:和谁学的

张日山瞅了我一眼,用口型说到

张日山:和你学的

我上前掐指张日山的耳朵

梦樱焕:再说一遍和谁学的

张日山妥协到

张日山:我我我,和我自己学的

我松开他

梦樱焕:这还差不多

张启山:有什么发现?

张启山跟他跟前,就见两盏台灯下,一具日本人的尸体从后背被打开,里面的内脏被浇了一层热蜡。热蜡渗入所有的缝隙和小孔,能看到脏器上全是孔洞。

齐铁嘴:这些日本人和棺材里的古尸一样。那个墓里应该闹尸蛾子,火车里那么多蜘蛛网,都是尸蛾子吐的丝。咱们接触的人,所有人,都得用我的方子,泡个三个时辰,还得喝拍尸酒。

齐铁嘴轻声道。

齐铁嘴:否则,不出六七日,咱们小解的时候,都得尿出丝来。

我对着齐铁嘴说了一句

梦樱焕:恶心

梦樱焕:我曾经在张家的时候看过这类的记载,尸蛾子是一种古墓里特有的蛾子,早在十多年前,他听人唱过徽州龙门盘当地的一老曲目,叫做《三尸经》,里面说的是当地一个赤脚医生给皇帝治病的故事,其中提到了古代的一种虫病,和尸体一起入殓之后,成虫在棺材里孵化,从尸体的喉部爬出,被困在棺材中,吐丝结茧。所以很多棺材开出来,回看到尸体上部被虫丝覆盖。江湖上也有人另说这种蛾子的翅膀上带着菌,人吃了这种蛾子的卵之后,蛾子在体内孵化,人感染得病,死后身上长出的虫丝。

张启山:可是尸蛾子并不立即致命,而且如果仅仅是尸蛾子,二爷不致于如此危言耸听。

张启山看向齐铁嘴,区区尸蛾,应该也不至于让他如此邀功。

齐铁嘴将道士帽的褡裢往后一甩

齐铁嘴:佛爷,这火车上的死尸,多数看上去死于蛾病,但是有一个人却不是,你跟我来。这鬼火车的关键,就在这个人身上。

他们转过几具尸体,来到太平房的正中间,这里放着一具尸体,用白布盖着,从轮廓看,是唯一一具,面部朝上的尸体。齐铁嘴深吸了一口气,对尸体行了个礼。然后道:

齐铁嘴:大家做好准备,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我还未看过那么匪夷所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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