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城：听说处座找到证人来指证我。

别看徐碧城好像表面镇静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已经六神无主，十分紧张。

毕忠良：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阿毛：回长官，我叫阿、阿毛。

毕忠良：你见过这个女人?

阿毛指证着徐碧城，一口咬死，言之凿凿。

阿毛：对，见过的，昨天夜里，秋风渡的弄堂里。

阿毛：这个女人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这个女人很漂亮，我还多瞧她了几眼。

陈深坐在毕忠良身后的板凳上，毕忠良看不见陈深的动作。

陈深朝徐碧城扯了扯衣领，徐碧城会意。

有陈深在的地方，徐碧城心底一下子安定了不少。徐碧城反客为主地问道。

徐碧城：昨晚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阿毛回答得含含糊糊的。

阿毛：天太黑，没看清。

徐碧城：你不是说我好看，盯着我看吗?

徐碧城：我穿的是青花旗袍，非常醒目的颜色。

阿毛：对对……就是旗袍，蓝色的。

阿毛是苏三省找来的伪证人，当然不可能昨晚真的见过徐碧城，他顺着徐碧城的话说，一时间漏洞百出。

徐碧城：撒谎!我穿的是风衣，就是我身上这件。

毕忠良挥了挥手。

毕忠良：下去。

阿毛：是是。

毕忠良：徐碧城，我真没想到原来我一直以来都小看你了。

毕忠良没看错人，徐碧城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白兔一样，太天真的人不太适合做特工。

其实不是毕忠良低估了徐碧城，而是毕忠良轻视了坐在他身后暗中帮助徐碧城的陈深。

*

阿达是陈深手下的人，他拉着阿毛走出审讯室。阿达看到守在外面的苏三省和曾树，忍不住嘲讽两句。

阿达：不是我说，苏队长你找的证人不太行啊!

苏三省冷冷地看了阿毛一眼。

苏三省：没用的废物。

曾树：还不滚?

阿毛：是是，我滚。

*

阿达往审讯室里送花雕酒，没成想正好看到陈深和徐碧城在打手语，这使得陈深忧心忡忡。

陈深很快就找到了这个人。

陈深：阿达，你看见了什么?

阿达：我什么都没看到，队长你说过的，有些东西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陈深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陈深：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和徐碧城打手语其实是老毕的意思，老毕是想让我取得徐碧城的信任，要揪出幕后的人。

陈深：这事得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阿达：好好，我明白。

陈深从钱包里抽了几张钞票，授人恩惠，好封住阿达的嘴。

陈深：拿去买点烟抽。

阿达：谢谢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