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小看卫朝辉，他出身粤西郡的地主家庭，家境殷实，自小在家庭教师加怀特（鹰击黎传教士）的影响下，学习了近十年的鹰击黎人语言文字，因此阅读一般鹰击黎书籍，是不成问题的，还可以和加怀特进行无障碍的语言交流。

原本卫昌辉在学成鹰击黎文之后，特意拜见了粤西郡的巡抚，请求引荐去京师外务都司做个翻译的。

没有想到，那个巡抚见礼金太少，态度极其傲慢，对卫朝辉不屑一顾，将他打了三十大板，轰出了巡抚署衙。

自此，他彻底放弃了为清和国效力的幻想，金川起事后毫不犹豫就随大哥加入了苍狼军……

卫朝辉翻了约摸五分钟，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凝重，全场都沉寂得可怕。

戴昌遇指着绘有银杉树的一页说。

戴昌遇：卫朝辉，这笔记上面写的都是啥啊？

卫朝辉：回禀将军，这是一本关于我国地理和民俗的笔记，记载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物种，很有学术价值。如果整理出来出版，必将带来可观的版税。

卫朝辉合上了羊皮笔记本，

卫朝辉：我们不能把这笔记交给鹰击黎人了。他们想要这笔记本，需拿三艘军舰来换。

戴昌遇忍不住哈哈大笑。

戴昌遇：卫朝辉，一本这样的小笔记，不过区区几十页，也值三艘军舰？你在忽悠我们吧？

卫朝辉：将军，您有所不知道，这笔记上记载查理曼拍摄许多珍贵的照片，在某个地方收藏着。西洋鬼子对我们老祖宗的文物和山林里的一切很上心。

卫朝辉正想交笔记本给刘天佑，一张照片从羊皮纸封面的夹层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卫朝辉弯腰捡了那照片，惊呼不已。

卫朝辉：哇塞，这不是东安封王时的图片吗！这查理曼从哪里弄来的？

戴昌遇：东安封王？

戴昌遇一把抢过来图片，辨认起图片上的诸王来，手指着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头像上。

戴昌遇：这家伙留着长胡子，目空一切，不会是苍狼国贼首冯全吧？

卫朝辉：不是的，他是苍狼国的天王冯尊，也就是冯全的父亲。

戴昌遇：哦，那这五个身披苍狼头旗帜的分别又是谁呢？

卫朝辉一一给照片上的人对号入座介绍。

卫朝辉：东边的是齐王杨秀昊，西边的是韩王方云山，南边的是楚王萧朝东，北边的嘛……我哥燕王卫昌辉。最后面的那个就是魏王石显达。

戴昌遇乜着眼睛，特意记住了冯尊的容貌。

戴昌遇：本将军听说这六王都死得差不多了，只剩魏王石显达了，是不是真的？

卫朝辉：是的，一个个不是被炮火击中，就是死于内乱。只有魏王尚在人世，带着十万大军四处作战。

卫朝辉叹气道，

卫朝辉：苍狼国的早期诸王逃不了被杀被刮的命运，王者，亡也。

戴昌遇在照片上的卫昌辉头像上划了一个圈圈。

戴昌遇：卫朝辉，你已经脱离了苍狼国，还叹什么气啊？

卫朝辉：如果我哥没有参加苍狼国的权力游戏，我们全家就不会惨死在苍狼军的乱刀之下。哎，权力是一把杀猪刀，随时都会把人当做猪，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