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世界无国境

“圣痛”教化所(上)

世界无国境 ACEPETER 16587 2019-11-02 12:40

  

(时间 2008年4月15日 既俄联邦内战结束后1周 地点:林钟诗墓区)

“注意!”伴随着司仪长嘹亮的声音,在场的众人均打起十二分精神。

随着灵车后车门的打开,4座简朴的暗红色棺木被依次抬下。

“致敬!”全体成员立正站好,脱下军帽(如果有戴的话)。身体微微前倾15度,对逝者致以最后的敬意。

“将军,伊谢尔伦·冯·沃夫先生和城崎绘美小姐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景天重新立直身体,对司仪长示意继续后。便向墓园的来宾休息室走去。

老冯借故从休息室中溜出,正欲脚底抹油之时。后背却被人使劲一推:“做贼呢!!!!”结果老冯一个踉跄,向前栽几步差点摔个嘴啃泥。老冯正欲发火,看到景天正一脸坏笑的站在那里,不仅当即就没了脾气,而且还相当之严肃的走到景天的面前。景天正满头的问号,却已经被老冯抓住肩膀一阵狂摇。

“你是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吧!!!!!!!!喂!!!!!!!!!!!!!!!!!!!”

地动山摇之中景天勉强听清老冯的怒吼声:“喂,喂,喂···冷静啊!!!”

“冷静···冷静···”老冯松开手,深呼吸,并且默念着,“冷静···心平气和···万事皆空······我靠!!!!!!!!!你要我怎么冷静啊!!!!!!!!!!!!!!混蛋!!!!!!!!!!!!!!!”

景天还没有从上次地动山摇中缓过劲来,紧接着更加猛烈的地动山摇向他袭来。

最后直到景天差点口吐白沫老冯才罢休我们就当做另外的故事去理解吧。

“话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冯一脸不爽,青筋暴跳,头顶青烟,说真的如果再加上眼冒红光简直就可以去友情客串一下郁闷的冥府判官一职。

“能不能解释一下,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弄懂你到底在说什么?”因为刚才连续2次的地动山摇,景天大脑的思考能力顿时下降一半以上。

“你不要告诉我,城崎惠美大小姐不是你这个丫叫来的!!!!”老冯指向来宾室的门口,“你知道我拿这种情况的女生最没有办法的。”

“嘛···稍微说一下某位的近况又不会怎么样。”景天这才明白老冯在说什么,“说到底,这两位这个状况你多多少少也有点责任吧。”

“我哪儿他妈来的责任啊”情急之下,老冯爆出一口字正腔圆的北京腔骂道:“罗亚那个方片疙瘩自己想不开,要把城崎送回来。然后一直不闻不问到现在与我何干啊!!!!!”

“至少你要负起没有命令罗亚定时省亲的责任。”景天一本正经道。

“······”老冯差点没想一棒槌挥死景天,“这他妈的叫那门子责任啊,你丫的欠了别人400金还他妈舔着脸说这种话,混蛋!!!!!!!!!!!!!”

正当这两个老不死的在那里比谁更加为老不尊之时:

“哪个······”稍微有些柔弱的女声突然插入这两个老不羞的家伙中间,“果然我会给景天先生和沃夫先生造成困扰,这么的话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闻言这两只连忙异口同声标准一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打扰。”

当三人回到来宾室,老冯满脸不是滋味的掏出一封信交给城崎:“这是我离开基地时从罗亚的房间顺出来的。在他的房间书桌上有不少这种没有贴邮票,没有写地址。但是署名确是要你来拆封的信件。这是日期离现在最近的一封。”

“······”城崎接过信件,犹豫再三后才启齿问道,“他···罗亚最近还好吗。”

“······”景天和老冯不约而同的互看一眼,老冯才说道:“还行吧。反正那个方片疙瘩,没心没肺似的吃的胞睡得香。”当然罗亚介入俄联邦内战现在依然在那里做收尾工作的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直白的告诉城崎,要不然出现这个丫头当场就打算跑到俄罗斯去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从墓园方向传来沉厚的敲打声。

“这个声音···”老冯问道,“钉棺木吗?”

“额···正在举行葬礼。”

“葬礼?”城崎问道,“UNSF方面的伤亡严重吗?”

“多多少少有点,不过还在预计之内。”话锋一转,“不过UNSF方面并没有日裔人员死亡案例。”

“那这是?”竟然没有出现日裔人员伤亡状况,那么大可不必将异乡的逝者刻意安排到日本来安葬的情况。

“那是俄民族军的尸体。我们在打扫战场时也会顺道收集整理民族军的遗骸,我们收集到的民族军尸体中,一共整理出有4俱尸体是日裔的。”景天苦笑一下继续道,“不过由于线索太少,实在是无法将这4人的家乡找出······至少我们要将他们的遗骸运回故国体面的安葬吧。”

当坟墓最后被打上封土,整个葬礼这才宣告结束。在第38尼伯龙根师第7战车团401营C连每个人的墓碑上均刻有相同的词句。那是他们最为珍视的荣誉,曾经一度被剥夺的荣誉,也是近年来最终被寻回的荣誉:

ZurHeimatzurück

如果我们为命运女神所抛弃

TrifftunsdieTodeskugel

如果我们从此不能回到故乡

RuftunsdasSchicksalab

如果子弹结束了我们的生命

JaSchicksalab

如果我们在劫难逃,

DannistunserPanzer

那至少我们忠实的坦克,

EinehernesGrab.

会给我们一个金属的坟墓。

“虽然出现伤亡也在意料之中。”弗里斯·隆美尔少将(第28尼伯龙根师师长)重新戴好装甲兵军帽,“但是有家人逝去时依旧不是什么令人感到舒服的事情。”

“······”雪待并没有接他的话。

弗里斯拍拍雪待的肩膀:“去看看那个马库斯吧,你也很久没来了。”

“了解···”

“真的是很久没来了。”在马库斯·隆美尔的墓前,雪待不禁苦笑道,“很抱歉,NOBLE1这么长时间才来看你。呵呵···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飘过来找我麻烦吧?”

(时间:不明 地点:不明 OPERATION:WISKEY NOBLE3 )

绵延的细雨······

“NOBLE1 TO NOBLETEAM。准备好了吗?”

如丝般的细雨······

“NOBLE2,OK.”

永远不会停歇的细雨······

“NOBLE4,READY.”

早已习惯的细雨······

“NOBLE5,ROGER.”

或许说这场雨早已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

“NOBLE3,准备好了吗?NOBLE3,回答···”

“不用管它NOBLE1,小鬼头估计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NOBLE4,无意义通讯禁止。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发言。”

“Fine···ok······”

“NOBLE3,听好,第一次实战多多少少有点紧张。放轻松如果这次无法开枪那就不要开枪。你还有机会,先熟悉战场气氛即可。”

“呼,呼···NOB···NOBLE3,OK。”

“GOOD,目标预计5分钟后通过袭击地点。打准点,可别落在KNIGHT TEAM后面。”

“马库斯·隆美尔,国籍:德

1985年出生于南普鲁士地区的一个小镇。少数自愿加入‘圣痛’3期的平民大学生之一,在你加入‘圣痛’3期时已经成为NOBLE小队的队长。

享年20岁。

从你的回忆中来看似乎是个很体恤下属的队长。”伴随着梅森中校的声音,打字机有节奏的敲打着这次对话的每一个单词。

“嗯,可以说是太过于温柔。我也很幸运,基本上遇到的都是很温柔的上司。”

“幸运的混球,我当年进第一个部队时遇到的可是一个超级混账的排长。不过···那个家伙也被我们整的很惨就是了。”

“能不能说说具体细节?”

“喂喂,你这可是在套问长官隐私。好吧···作为听到你的回忆的回礼我也告诉你比较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那个混账每天晚上都有偷喝一点白兰地的习惯。我们只是在体育竞技大会前一天往里面放了点兴奋剂。”

“真够损的。”

“我可一点都不想被你这么说啊。对了,结果那次战斗你真的一枪未放吗?”

“一开始是的。我躲在隐蔽点,完全不敢抬头射击,怕会暴露自己。”

“一开始?一开始?什么叫一开始?喂喂,我要上交的报告里可不能使用‘一开始’这么模糊的字样呐。”

“抱歉,不过请先让我说完。”

“OK···GO ON.”

缓步前移着,仔细在意着周围的每一个细节。M-4平端在肩膀的位置,以便随时可以对准目标开火。但是再怎么精准的战术动作也掩盖不了NOBLE3是个新兵蛋子的现实,从头到脚不自然的轻微颤抖,基本上就等于是在头顶插着牌子:“我是新兵!”

“只是被打散的残兵而以,轻松点就好。”回想着NOBLE4对紧接着伏击战后的游猎战的解释,NOBLE3暗自下定决心,回去就算打不赢也要恨恨往那个家伙的头上揍2拳。什么叫轻松点就好?这怎么轻松的起来啊!!!

正当NOBLE3因为这点事情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意想不到的情况或者说某种意义上是必定会发生的情况发生了。伪装成山体泥层的一部分的PMC佣兵,突然穿出。虽然NOBLE3连忙举枪射击,但是很不幸的等第一发子弹穿膛而出时,对方早已扑到NOBLE3的跟前。将NOBLE3扑到的同时,右手的3棱枪刺穿透微薄的防弹衣和NOBLE3的左肩,将他顶死在黏着的泥土上。NOBLE3应对倒还算是快,拔出右腿上的USP·45,对着那人连开数枪。但是很不幸,几发子弹均没有命中要害,仅仅只有1发子弹击中佣兵的手臂,但是偏偏又是一个贯穿伤。也许是因为疼痛带来的愤怒,佣兵拔出胸口的M9匕首反握插向NOBLE3的心脏,NOBLE3只能拼死命架住对方的手腕,延缓匕首刺入他胸口的时间。“哈···哈···哈···”但是急促的踹息立刻暴露了NOBLE3无比恐惧而且惊慌的事实。佣兵的嘴角浮现出浅浅的微笑,这个家伙的小命,自己要定了!

眼看匕首即将刺入NOBLE3的胸口,一发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子弹正好击碎了那名佣兵的手掌,顺带将M9匕首给弹飞。佣兵下意识的立起身体,寻找向他射击的人。却不想NOBLE3拔出胸前固定住的卡巴刀,一刀划断佣兵的脖子。鲜血立即便随着伤口喷涌而出,佣兵不可思议的握住自己喉咙,血丝暴涨的双眼,恨恨的盯住NOBLE3的双眼。被这种眼神瞪视住的同时,一股寒意从胸口立刻扩展至全身。出于本能的恐惧,NOBLE3再次抓起USP·45对着依旧骑在自己身上的那名佣兵疯狂的扣动扳机。

即使对方早已侧倒在一边,失去生命的气息,依旧在扣动着扳机。

即使弹匣中的子弹早已耗尽,只有扳机无意义的金属撞击声在回想,任旧不肯停下扣动扳机的节奏。

“停,停下!他已经死了。”NOBLE1的声音出现在NOBLE3的旁边,但是NOBLE3依旧歇斯底里的对着那名佣兵的尸体不断的扣动早已不能射出子弹的手枪扳机。

情急之下NOBLE1按住NOBLE3的手臂,强行撇过他的脑袋,让NOBLE3可以正视自己的眼睛:“停下!NOBLE3他已经死了!听懂了吗!他!已!经!死了!!”当NOBLE1一字一顿的吼出这段话时,NOBLE3才仿佛像是理解般的停下已经僵硬的手指的动作。

“很好,很好。”NOBLE1将自己的G36放置在一边,从防弹衣里面抽出手电筒,“放松,放松。NOBLE24,5就在旁边,你做的很好任务完成。但是你肩膀被刺穿,我不是军医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把这个枪刺**。但是无关紧要,你放松就是了。没错···放松。NOBLE5立刻联系HQ,伤员一名,肩部贯穿伤。要他们立刻准备好!”

“ROGER,NOBLE5 TO HQ···”

“这里是HQ请讲······”

“伤员一名,肩部贯穿伤。请立刻做好准备。初步判定需要紧急输血以及做止血处理。”

“了解,我们立刻派出救援部队。”

于此同时NOBLE1接着手电筒的微光仔细观察着NOBLE3的瞳孔,感谢上帝瞳孔没有扩散,看来只要止住血就是了。

“这么快就开始拖后腿了?”NOBLE4不依不饶道,“没用的家伙就在这里死掉算了。”

“住嘴NOBLE4,我可不记得一开始你有多英勇。有心情在那里白费口舌快点过来帮忙把他肩膀旁边的泥土扒开,现在可不能把这把钢刺**。”

“是,你是头儿。”

“放松NOBLE3,”NOBLE1继续安慰道,“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NOBLE1摘下自己的头盔,除去自己的头套非常郑重的说道:“我的名字是马库斯·隆美尔。你呢?”

“石田秀康喽。你又不是没看过他的登记资料。”

“你他妈就不能闭嘴?NOBLE4谁都知道他的登记名是石田秀康,但是你的登记名是你的本名吗?混球。”

“切······”

“那么NOBLE3,你知道的。知道别人的名字却不报出自己的名字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雪·······”

“嗯?”NOBLE3的声音并不大,而且还在发抖。好在他并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

“叫我雪待······就可以了。”

“雪待?很好听并且很温柔的名字给你起这个名字的人相信是个很善良的人吧。”

“······”

“那么NOBLE3,不···是叫雪待才对。今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一起相处了。对了希望你不要介意NOBLE4的臭嘴,他就是那个德行。是吧德瑞克?”

“是的,头儿。多嘴······”

“德瑞克···”虽然很想憋住笑但是梅森中校最好还是败给了自己,“德瑞克,呵呵···这名字也太巧了。”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在在意了。为什么一提到德瑞克的本名。别人都会笑个不停。”雪待看着正在那里使劲憋笑的梅森中校问道,“有什么典故吗?”

“是这样的,大概就是90年左右的时候有个面向儿童的低成本搞笑栏目,里面的那个主角刚好也叫德瑞克。而且看样子你认识的那个德瑞克和那个德瑞克差不多是一个德行。”

“······”

“于是?”

“于是从此我们NOBLE小队就和KNIGHT小队杆上了?”NOBLE小队中唯一的一名女队员NOBLE5用叉子刺穿烤香肠外层的脆皮,“不过真的说起来。真正杆上的也只有NOBLE1和KNIGHT1,至少我们私底下私交还是很好的。”虽然NOBLE5看起来到还是很有淑女气质的匈牙利少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在“圣痛”教化所长大的缘故,用着非常男性化的方式毫不优雅的啃着烤香肠。

当然因为恰巧认识另外一个吃相比NOBLE5更像大叔的女性,于是雪待早已见怪不怪了。

“说起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NOBLE5突然打住话题,侧过脸看向雪待,“你不是不久前还在外面的吗?能不能说说看?”

“······”数个影子从雪待的脑海中闪过,明明刚才还令人食欲大增的食物,现在却味如嚼蜡一般食之无味,“···也没什么特别的。”

“诶?”很明显NOBLE5对雪待的回答不甚满意。

“他说的没错。”坐在桌子另外一边的NOBLE1也插入对话中道,“严格说起来和教化所里的情况,没什么明显的区别:接受指令—完成指令—获得报酬—自由活动的同时等待下一个指令,完了。而且教化所里的人际关系还比较单纯些,至少NOBLE5你不用担心我们4个哪天想不开从后面给你来一刀。当然···普通人不用经常去玩命倒是实话。”NOBLE1用餐完毕用纸巾擦擦嘴命令道:“NOBLE2,NOBLE3。晚上8点到值班室集合,今天该我们执勤。”

“明白,老大。”

“是,NOBLE1。”

“8点的勤务?我记得···没有什么勤务是需要8点去做的吧?”梅森中校狐疑道,“换夜班?太早···扫除?太晚···哦,对了,对了除非是······”

“搬运后勤补给。”

“没错就是这个。后勤补给因为鬼知道会因为某些原因推迟行程,所以几乎每次到达的时间都不一样。晚上8点可以送到目的地还算是厚道的。就怕······”

“半夜被拽起来,虽然在那里半夜背拽起来训练是常事。”

“不过仅仅是搬运后勤补给,马库斯也没有必要搞得这么严肃吧?”

“那是自然,怎么说呢?···‘特货’您应该知道吧?”

“那是自然,不过看样子你们顺的因该不是吸食的那种‘特货’。”

“我们可不会是东亚某大国戍边部队,明明负责剿毒,却睁只眼闭只眼偶尔也拿块肉什么的。”

“SIR。”当雪待和NOBLE2按照要求赶到值班室时,NOBLE1早已等候在那里,于是二人异口同声的行礼。对此NOBLE1只是轻轻点点头,示意他们不用那么正式。

“听说NOBLE3你的HACK能力很好?”NOBLE1问道。

“是的,SIR。”雪待经管不知道NOBLE1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是出于长期对NOBLE1的信任,还是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有没有信心黑掉教化所的探测设备?并且不被察觉。”

“没有问题。”

“总算是来了。”看到NOBLE1带着NOBLE小队其他2名成员,出现在搬运走道那边时。正靠在卡车挡板上抽烟的男子操着满是云南口音的英语道,“我还正在考虑,是不是把这些补给拖走,转手去卖个好价钱来着。”

“您可千万别,要不然我们这边的人都要饿死不可。”这句话不假,地处原始深林内部的“圣痛”教化所。如果没有外界的定时补给,不然他们就都只能依靠打野味来过日子。

“那下次就来早点,我可不希望每次都在这里淋雨。”这场雨···从雪待到达这里的那天开始起就不知道下来多久,而且基本上在雪待的记忆里。无论是在行军训练时,还是作战任务时。不管是在只有4平米单人宿舍的挂床上,还是休息室的沙发里中。耳边几乎被这沙沙的细雨声所填满,而现在这细雨的声音仿佛早已化为生命中不可缺少一部分。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让您久等。”就在NOBLE1和那名司机侃大山的时候。

雪待和NOBLE2早已手脚麻利的把物资开始往直通物资储存室的电梯上搬运。

估摸着补给差不多已经搬完,运送补给的人拿出文件在防水布的掩护要NOBLE1署名:“例行程序,虽然挺麻烦的。”

“麻烦也要做啊······搞定。”

“下次见了。”收回文件的男性一刻也不想多耽搁,随即翻身跃入卡车的驾驶室。

见这个家伙的卡车驶去,NOBLE1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切···标准的人渣,······啊抱歉雪待这并没有侮辱你的国家的意思。”想起自己旁边就有一个CN出生的队友,NOBLE1连忙想要解释自己的一时口误。

不过雪待倒是对此并不介意:“无妨,这种人现在并不少见。你只是单纯的在阐述事实而已。”

“······算了,我们开始吧。”当然也许在监视器中的监管人员看来这是他们要开始把物资下降到仓库的意思。不过对于NOBLE小队的人来说这则是要回收货物的意思。

“回到寝室后别关门。11点时我会以查房的名义去你的寝室。”待他们搬运完物资,准备回房时,要协助工作人员清点物资的NOBLE1趁其他人不注意时在雪待的耳边飞快的耳语道。而雪待暗自记住内容,毕竟在不恰当的时候回复和确认也会成为暴露自己目的的信息源。

“吡······”时针刚好指向11点时,雪待房间的电子门如约被从外面开启。

马库斯进到他的房间客套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走开。于是立刻从外套的内侧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黑盒子:“USP·45,记住要保管好。尤其是子弹,只有3个弹匣。关键时刻说不定我们还需要这个保命。”

“我知道了。”每次作战任务结束后,他们手中武器库中的武器便要被没收。按照队长的说法,他可不指望某些情况下他们还有访问武器库的权限。虽然“圣痛”侵入基地中控程序,强行打开库门不是不行,但是这终究需要时间。如果这段时间没有装备去为他们争取时间,那么一切就玩完了。

“小心保管,雪待。虽然并不期望它派上用场。但是我们不能太乐观了。”最后叮嘱一便,NOBLE1准备离开房间。

“我知道,马库斯。”

“···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孩子也会成为我们的同胞。那群家伙···军方的人究竟再想些什么?”

“······”闻言雪待并没有说他自愿加入“圣痛”的原因。

“这么说其实你们很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处理’的可能性?”梅森听完后不禁感叹道,“没想到即使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最后还是会变成那个样子。”

“CN有句老话,‘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军方永远足够的理由去将环境变动成对他们有利的形式,而我们却只能疲于应对他们的调整来更改着自己的部署”

“NOBLE2······看见皮卡前部靠近车灯的那个人吗?”M14的十字光学准心顺着NOBLE1手臂的力道扫视着整个区域。

“可以看见,NOBLE1。”

“很好,那么他是你的了。随你喜好吧。”

“ROGER。”

“NOBLE4······车库里面,正在看电视的那个。”

“确认,NOBLE1”

“享用他吧。”

“没问题。”

“NOBLE3······我想想,坐在皮卡后车柜上抽烟的那个。估计是个头。交给你了。”

“诶?···啊,是,明白。”

“NOBLE5?”

“SIR。”

“你和我随时准备补枪,以及应付突**况。不要惊动别墅里的VIP,明白了吗?”

“了解。”

“那么···”NOBLE1轻轻拉动M14的枪栓,在用手拖住枪栓使其有控制的慢慢回复到击发位置,“10S后一起开火。别指望我会提醒你们射击时机。”

“······”雪待沉默着给手中的M14压上弹匣,根据刚才的指示,调整好标尺后便框住目标的喉咙,“还好没有风,距离也只有400M。基本上不用考虑风力偏差和地心引力。”

说是这么说,但是以防万一雪待还是在注意烟头的烟雾所飘散的方向。

10S的时间严格说起来并不短,在充分享受过人生最后一点安逸的时光后3团血雾同时炸裂开。

“NOBLE1 TO KNIGHT2,目标击毙。”

“ROGER,已经确认。没有惊动VIP。”

“快点上吧,我们掩护。”

“ROGER。”随着通讯中稍显沙哑的女声静默,披着伪装衣的KNIGHT小队的5人,从之前潜伏的位置(靠近别墅花园的灌木丛)开始像别墅移动。每次移动都会刻意劈开窗口的观察角度,并且尽可能的依托遮蔽物前行。

“NOBLE1,丛林另外一边有异动。”与空中“捕食者”连线中的NOBLE2提醒道,“发现不明车辆接近。而且·······”

“而且什么?”

“从车痕的深浅上判断,估计载有武器。”

“好极了···”NOBLE1在心里痛骂着情报人员,“有没有志愿者?不能让那些家伙接近作战区域。”

“我去吧。”雪待背负上M-14,背后的武装带上取下P90并且上膛,“NOBLE2,坐标。”

“OK,已经上传给你了。”

通过“圣痛”之间的数据连接,纳米机械在雪待的玻璃体上自动生成这个区域的数据地图,并且用红色线条和三角分别标记出车辆预测行驶路线和当前位置(不过也只有“圣痛”与“圣痛”之间才能激活这个功能)。

“确认。”

“我也去吧···”NOBLE4也背上自己的M14,从左腿腿侧拿起MP5K,“单单一个小鬼可能搞不定。”

“很好···立刻出发。”

NOBLE1话音未落,NOBLE34的身影便消失在丛林中。

“额······”梅森中校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你想表达什么?”雪待看到梅森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

“这么说吧,这次行动。真的距离你的第一次作战OPERATION:WISKEY仅仅只有4个月?”

“是的。”

“······OK,你继续。请不必在意,我很好。”

“你排头。我末尾。”NOBLE4简明择要的分配着各自的射击目标。

隐蔽在临时射击阵地中的雪待低声回答道:“ROGER。”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调整标尺,粗略计算车辆的行驶速度:“35KM/H吗······”把十字线对准驾驶舱前面一点的位置,放缓呼吸,平复心跳,缓缓扣动扳机。

随着被消音器和雨水掩盖的沉闷枪声,排头车俩驾驶舱的玻璃被溅上一片血雾。失去控制的车辆一头翻到在路边的水沟里。

“见鬼!”雪待暗骂,排头的车辆并没有如同预计装在树上正好卡在道路的中央。

半自动枪机将滚烫的空弹壳抛出,紧接着弹匣内又一枚7·62MM X 51弹药被推上枪膛。枪机复位,M14再次进入射击状态。不顾在同一位置射击可能会暴露的危险。雪待瞄准正在加速的第二辆车的驾驶舱。枪响,第二辆车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树木。还没有来得及确认自己的战果,几发5·56MM子弹已经擦着自己的身体飞过。原来第一辆车的人已经爬了出来,并且随着雪待第二次开枪时的跳炎锁定了雪待的位置并且包夹了过来。

雪待趁他们还没有完全锁定自己的位置,立即转移出临时射击阵地。“听枪声···应该是G36,那么多半就是车臣人了。”因为雨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多充足的时间去掩盖自己的脚印,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被完全锁定之前,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的依托的掩护物。

来不及更换背上的P90雪待只能把手中的M14的保险调节成自动挡,并且把光学瞄准具调节成最低的1·5X距离:“有没有搞错,一颗稍微厚实点的树木都没有?”但是非常不妙的是,根本四周就找不到能够让他依托的地方,不是岩石太矮就是树木太单薄。

“NOBLE3!前面是个矮崖!”通讯中传来NOBLE4的警报声,看来NOBLE4并没有被发现。

“找的就是矮崖!”好在玻璃体上的电子地图够精确,穿过丛林便是一个不足10M的矮崖。趁着追兵还没有看到他,雪待也不减速直接冲向空中,收紧双腿用四肢护住自己的身体和脑袋,借着护具缓冲落地时的冲击。“呜······”忍住短暂的疼痛以及脸颊上的瘙痒感,在身体的翻滚结束时便借着惯性跃起。

“1分钟······”

立刻筛选出行动路线,身体没有丝毫的停顿再次狂奔起来。

雨水和周围的树木像是时空逆转一样迅速向后掠去。没有肌肉的酸痛,没有沉重的喘息,没有絮乱的呼吸,没有无法控制的心脏抽搐,没有缺氧的症状,即使是膝盖在刚才的冲撞中擦伤,依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行动上的不便。长时间运动作战早已成为本能,身体的疲劳也被管制住,即使是伤痛也因为中控芯片的影响相关神经被压抑痛觉无法传达到雪待的大脑。整个人体便如同计算精确的机械般,完全的按照着最佳行动状态与秩序执行着指令。

“30秒······”

顺着几乎可以说是诡异的山道,雪待竟然再次绕回自己的临时狙击阵地。奇迹般的出现在追兵的正后方。

看着那些还依旧在埋头搜寻的PMC佣兵,雪待端起全自动的M14一一向着每个人的后背送去数发子弹。而这些佣兵也就不明就里的应声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那个小子······”

“于是整整半个班的人就这样被你一瞬间干掉了···”

“算是吧···之后我就被马库斯使劲抽了一嘴巴。”

“···个人主义对吧?”

“没错,虽然最后的战果是优秀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的行为时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表现。”

“活该被揍。”

“······这个就不用再强调了,谢谢。”

“我还是有点不懂,竟然这就是‘圣痛’的能力,那么为什么最后会······额,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雪待微微点头。

“能告诉我,最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不想说······”

“喝点东西吧。先放松一下在决定。”

微甜的药水,带着点点苦涩,就像是荔枝榨出的果汁的味道。

“说出来吧···埋在心里只会被心魔所束缚。”

“那一天······”雪待停顿一下,像是在斟酌自己的用语。

“那一天,是雨下的最大的一天······但是那也是我8个月来首次看到阳光的一天。那该死的太阳······”

“雨······”

“呼···呼···呼···”絮乱的呼吸···距离上次出现这种感觉有多久了?

“哼···”雪待嘴角稍微有些苦涩的抽动着。

“仿佛永远不会停息的细雨···”

“从来就没有指望会有救世主的出现···”

“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上帝真的会拯救他的子民···”

“从来就没有期待过自己还会得到救赎···”

“早已被习惯的细雨···”

“噔···噔···噔···”脚步声再次响起······

(4小时前)

“每当星星铺满东边的天空的时候···”

“便是一年之中鱼最美味的时节···”

“说起来那时也是爱玩,每天半夜都会偷偷爬起床去做鱼···”

“但是那个时候还只是小毛孩一个哪懂得怎么去烤鱼···”

“所以每次捉回来的鱼都只能又放生回去···”

“而且因为半夜去捉鱼的原因,第二天上课经常是在打瞌睡中度过···”

“如果······”

“我是说如果的话······”

“雪待···至少你要到我的长大的地方去。品尝一下当东边的天空被星星铺满时···”

“烤鱼的味道···”

“不······”沙哑但是平静的女声此时插入雪待和马库斯的对话中,“你们两个都会活下去。你们曾经在外面的世界生活过,不像我们一直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一但这里不在存在,我们也无法融入外面的世界。所以···无论如何,至少要让你们两个活下去。”

“······莉莉丝。”马库斯沉默片刻后道,“KNIGHT小队做好准备了吗?”

“莉莉丝?”雪待疑问的重复一边。

“我的本名···”在KNIGHT2简短的解释后,莉莉丝又回到和马库斯的对话中,“只有我们当初按照计划偷运进来的手枪。而且就像是设想的一样,所有核心设施都被打上最高级别的锁定程序。”

“果然决定要动手了吗?”马库斯拔出腿侧枪套中的P228拉上枪栓,“看来这里就是终焉。”

“······”

“莉莉丝,告诉格斯(KNIGHT1)按照计划行事。”

“了解。”

马库斯目送莉莉丝离开后便对雪待说道:“我们也该走了。雪待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虽然你还没有说出你最怀念的记忆。”

“一个女孩···”

“啥?”

“一个···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女孩。”

“···靠,看不出来。你还挺人小鬼大的。”马库斯竟然是在用一种特别不甘心的语气说道,“还真是小瞧你了,原本以为你最怀念的记忆最多就是父母什么的。”

“如果你想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的话···”雪待站起身,“等我们都活下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先走了,按照计划我先进入中控室。”

“雪待!”雪待还没有走两步马库斯便叫住了他,“自己小心。”

“···”雪待没有回话也没有转过身面对马库斯,略微点点头,加速跑开。

“这里是NOBLE3我现在是在通过教化所内部频道进行通讯。NOBLE TEAM,KNIGHT TEAM能听到的话,请回答。”瘫痪差不多1个小时的频道通讯终于恢复正常,马库斯稍微将肺中郁闷的空气吐出一点,“总算是不用在跑过来,跑过去的通讯了。格斯你这个懒骨头可是松口起了吧?”

“哼···彼此彼此,马库斯。”

“我先恢复监控设备和空气系统的运行。武器库我会尽量去花时间解锁。虽然可能里面已经没有太多的东西会留给我们使用。”

“这点你放心。”罗德尔(NOBLE2)说道,“负责看管武器库的是西班牙人。他们可没有某东亚大国的士兵掠夺能力强。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东西。”

随着一声沉闷的启动音,空气系统也恢复正常,开始更换教化所里已经显得有些苦涩的空气。

“抱歉···我不打算启动照明系统,电力有限。”

“无妨,夜战对我们比较有利。”

“切···看的再清楚,小手枪够不到有屁用。罗根(KNIGHT3)你说的几乎就是废话。”德瑞克的嘴巴依然处于不饶人的火力全开中,不过貌似火力比以往更加强盛来着。

“德瑞克,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不过说起来。”安妮娅(NOBLE5)适时的充当起调停着的身份,“还真是安静的出奇啊···突袭的话,应该是在我们刚刚发现教化所处于锁机状态时就攻击比较好吧?”

“咚······”空气系统发出的不自然噪音,通过送风管道回荡在每一个角落里。

“雪待?怎么回事。”马库斯第一反应自然是询问正同教化所网络系统联线中的雪待。

“教化所服务器被从外部入侵···我正在封堵。”通讯中传来密集的打字声,看来雪待那边也够呛。

“连HACK部队都准备好了吗?”格斯随即命令自己的队员,“利弗(KNIGHT4),丹(KNIGHT5)。你们去中控室保护雪待,我们这边有系统防御的话他们肯定会想到优先清除控制人员。”

“了解。”

“不用···”雪待暂时停住打字,从座椅后方的工具盒中拿出链接线插入服务器的人工接口,“兵力不可以分散。我这边我自己懂得如何处理。”

“格斯,听他的。”马库斯都如此发话,格斯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解,利弗,丹继续坚守阵位。”

“······”

稍微扶起耳后根的头发,使自己的输入端口暴露在外。雪待深吸一口将链接线的另外一段接入自己的输入端口:“呜······”短暂的神经刺痛后,自己便成功介入服务器的OS。

“到底只是临时措施···不过这也总比打字好多了。”暂时先扫描主要系统的缓存,空气系统和通讯系统必须作为最优先的确保设施。

迅速的排查着缓存中的每个数据页,从中寻找可疑的讯号源和指令:“可恶···侵入点究竟在哪里。”即使雪待再怎么进行排查却找不到系统中的漏洞和木马程序。正当这边焦头烂额之际数台监控设备却突然于中控室失去联系。

“马库斯,格斯,水泵室和14号通风管道出现异常。”快速切换监控设备的线路端口,让离线的监控设备恢复运行,虽然设备回复运行不足一秒,但是这点时间也足够让雪待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武装人员进入,从装备上分析。至少是精锐步兵。”

“了解,可以推测出他们的进攻方向吗?”听到马库斯那边依旧平静,看样子还没有接上火。

“生物实验室。”

“明白了,德瑞克你跟我来。罗德尔,安妮娅你们从手术室包过去。”

“了解。”罗德尔和安妮娅得到命令后几乎是同时行动起来。相对于现在兵力不足的状况,格斯也作出自己的调整:“丹,你去支援罗德尔和安妮娅,争取一口气干掉那群家伙。”

“明白。”

“有些不对劲···”虽然教化所已经确定被入侵无误,但是···说不出是什么地方。雪待却觉得这些侵入的士兵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以及熟悉的感觉。此时通过监控措施可以看到,马库斯已经和侵入部队交上火。

“呜······”马库斯突然缩紧了一下眉头,就在手枪喷射出火焰的一瞬间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般刺痛,“这种感觉······为什么觉得像是很熟悉。”

不光是马库斯这么觉得,此时这种怪异的感觉NOBLE小队和KNIGHT小队,全员几乎都有这种反应。也拜此所赐,每个人的作战效率竟然直线下降。见情况不妙,雪待连忙修改四周一些隔离壁的安全锁:“马库斯,情况不妙,暂时撤退吧。”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马库斯仔细瞄准目标,P228的枪口喷射出短促的跳炎,伴随着这团跳炎射出的子弹,当场穿过了正欲侧过身体射击的一名武装分子的脑袋,但是对此周围的武装分子却没有一点异样的反应。对于自己战友的死亡,没有丝毫的触动,“罗德尔,安妮娅,丹你们先走!”

马库斯粗略计算弹匣里的残弹,探出自己遮蔽的墙壁连续扣动扳机将弹匣里的残弹全部打光。把敌军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就是现在。”马库斯刚刚缩回遮蔽物内,数枚5·56MM口径的子弹便擦着他的脑袋飞过。

“雪待···”另外一边跑在最前面的罗德尔呼叫雪待道,“5S后关闭隔离壁。”

“知道了。”雪待调整好隔离壁的闭锁系统,并且设置成关闭后自动锁死。就在罗德尔和丹依次跑过隔离壁,眼看着安妮娅即将通过时,一枚子弹却穿透了安妮娅的膝盖。失去支撑点的安妮娅自然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隔离壁却在她面前硬生生的关闭了。

“安妮娅!”听到安妮娅摔倒的声音,罗德尔连忙回过头来却只能看到隔离壁将安妮娅的身影彻底的挡住,“雪待快点打开隔离壁。”

“我正在重新解锁···呜···”就在此时又是那阵神经刺痛感,“又开始侵入了吗?HACK部队···”

而此时的安妮娅翻转身体,举起手中的USP开始发泄自己的愤怒:“死也要再拖几个垫背的。”然而此时武装分子却像加快了车档似的,行动速度快了不止一点半点,转眼之间就跑到了安妮娅的面前,还没等安妮娅反应便一拳打飞安妮娅的手枪,并且死死按住安妮娅四肢的同时,将一个仪器放置在安妮娅的头上,这个仪器正好卡住安妮娅耳后的外部接口。

“等···呀!!!!!!!!!!!!!!!!!!!!!!!!!!!!!!!!”安妮娅刺耳的尖叫回荡在生物实验室中。

听到安妮娅的惨叫,罗德尔气急败坏的往格力壁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雪待,还没有搞定吗?!”

“等一下,再等一下。”

“雪待···”马库斯的声音插入通讯中,“打开生物实验室的氢气闸。”

“什···”

“马库斯,你想干什么!!!”

马库斯不理会罗德尔的反对继续命令道:“而且还要打开,焚化台的点火装置。快!”

“···我办不到。”杀掉自己的同伴···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没有时间犹豫了。这是让安妮娅唯一解脱的办法。”

“可是······”雪待还在犹豫的时候,另外一双手已经放置在中控室的操作台上,开启生物实验室的氢气阀以及焚化炉的点火装置。顷刻之间火焰便吞噬了整个实验室。包括······安妮娅。

雪待抬起头,看到那双手的主人是莉莉丝。

而莉莉丝却平静的说道:“要恨就恨吧···这样总比弄脏你的手要好。”

“混蛋···”隔离壁那边的安妮娅早已没有了动静,但是罗德尔却迟迟不肯离去,“混蛋!!!”一拳狠狠的砸在隔离壁上,四散的细小血沫以及手指上的刺痛丝毫不能减轻罗德尔的怒火。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