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16日 符拉迪沃斯托克）

“茶，我放这里了。”

“啊···谢谢。”源洋一有些挪揄的斜眼盯着坐在办工桌前瞪着一张任命书面部表情丰富的雪待，喝口茶夸张的感叹道，“绝对是极品，这么优秀的勤务兵你是从哪找到的呢秋山君~~~~”

“哈······”雪待认命般的叹气道，“去问那个给她任命书，并且安排航班把她送来的某人。”

“羡慕死啊···又漂亮又可靠的勤务兵。”源洋一还故意抿嘴发出高声的口哨，“或者说太太比较好吗？”

“哈，哈哈···”对此有些局促不安抓紧托盘的雅只能非常尴尬的赔笑。

“嘛···”雪待对着写作“源洋一”读作“斯图尔特”，正坐在他办公室兼起居室的会客沙发上一脸坏笑的中校殿说道，“也对···她在我身边的话，以后都不会考虑跟换勤务兵的事情。”

“噗···”完全没有料到雪待会这么坦率的斯图尔特差点将茶给喷了出来，“喂喂喂，你这么一说我都想找这样的一个人当老婆呢。”

“不好意思啊···你给我到别的地方去找。”雪待埋头在任命书上署名，这样也从官方意义上确定了雅是他正式任命的勤务兵，暂时意义上的。将笔插回笔筒时轻描淡写的追加道：“她是属于我的。”

“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看到了雪待出乎意料的一面，斯图尔特狂笑不止，“那我继续留在这里还真是要讨人嫌了。”

抓起雅泡的焦茶也不嫌苦的一饮而尽，起身的同时算是礼貌性的对雅点点头，对正在目送他的雪待挥挥手就扭门出去了。

“真是的···”雪待借由看公文的这个动作，转移自己的尴尬心情，当然就实际效果而言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这家伙是故意来取笑我的吗？”偷看一眼还有点不知所措的雅。

“······”

“好吧···”雪待打定主意，“是大哥的主意吧？”

“嗯···”雅算是有点回复正常了，“他说，如果没人把秀康看着的话，秀康肯定会连续几个通宵一直到累的不行了才会去休息。”

“···还记得年初‘峡谷’测试时的事情啊。”雪待抓抓头虽然很想反驳这话，但是绘图桌上的咖啡壶和空咖啡豆豆袋让一切狡辩都毫无说服力。

不过算了，这样也好。

起身把雅抱在怀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向这样扶着雅的头发了：“终于没有那两个烦人的小鬼在旁边了啊···你到底有多受弟弟妹妹的欢迎啊。”

“真要说起来，你在这个问题上发言权绝对是排在第一位呢。”

“做好准备，这里条件不比家里。”

“嗯···”

“今天的话···就先这样呆一会儿吧。”

至于温情时刻还没10分钟就被布鲁斯敲门打断就要算作另外的故事了。

(晚餐时刻）

“简而言之······”雪待强忍住正在暴跳的青筋，用最平常的语气对着长桌上自己手底下200多号弟兄们说道，“内子这段时间要给大家添麻烦了。”

“······”大家都像强忍着一动不动的在长桌前正襟危坐。

“好吧，好吧···（捂脸扶额无奈石化开裂）给你们15分钟。”雪待扶额说完这句话，拉起雅的手就往长桌旁的小隔间里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平时管得太严了的原因，今天早早的还没到饭点，雪待就闻到了手底下这些崽子们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胡闹一番的气味。结果就是雪待和雅步子还没迈开，身后长桌上传来的声波差点就把他们推出5米远2米高。

“你们想说什么快说。”隔间里张翼和志雄早已把座位占好，只等一蹴和威尔把晚饭拿来。

“嘛···也没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张翼正在吃饭前土豆派。

“我相信队长有足够的自我约束能力。”志雄喝口茶继续看期末考试要考的高数。

“就是，就是。我们家小雪待一向都很理性。”让雪待目瞪口呆的是，煌熇也理所当然的一般坐到隔间里。

“为···”

“不过偶尔也会**大发。”夏侯子陵更不会有错过的理由。

“你们不是留守在‘兰武’号上吗？！”雪待露出“青筋暴跳”和“买块豆腐撞死”相混杂的表情。

“啊···幸福死了哟。”约书亚淡定的飘过。

“让开，让开，小心别被烫到了。”布鲁斯端着超大号的瓦罐凑了过来，“噗咚”一声将瓦罐砸在餐桌的正中央，“这么多人肯定要吃老家的乱炖才对啊。”

“没人拜托你说明啊！”雪待吐槽的同时，“还有为什么全员都集中过来了！”

转头看到一蹴和威尔抱着正好10人份的餐具，雪待这才比平时慢很多的速度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雅···”雪待无力的说道，“我们逃吧···逃到美国南方去种地。”

“我是无所谓啦···”相比较起雪待的抓狂，雅都是气定神闲反而还有几分偷着乐的味道在里面。

“还真热闹啊···”隔壁隔间里只坐着古斯塔夫和罗亚，相比较起来这边的用餐环境就舒服太多了。

“传闻中的‘Mortality’，到底是传说太夸张了还是这家伙在充嫩？”古斯塔夫借口到那边去打碗乱炖，但是他无论干什么都肯定是会和本职工作挂钩。

“都不是···怎么说呢···”罗亚相当痛快的说道，“为了藤原他把自己身上大部分刺都给拔了。”

“高床软枕和娇妻美酒，将他腐化了吗？”古斯塔夫将声音拖长，“嘛···这个原因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比起这个，还是想想你们两家现在正在一起搞的研究比较好吧？”

“哪有那么快的，不过······”古斯塔夫扭头看向长桌角落里正在埋头吃饭的郝际，“也不是毫无进展。”

（当日 21:00)

“目前为止先把我们这段时间得出的结论总结一下······”

“······”

“······”

“······”

“怎么了？”更衣室一角的小桌前，原先每日例行要在雪待宿舍进行的工作会议现在移动到了这里。

“虽然说，这样也不是不行啦···”首先开口的是布鲁斯，扭开从军人福利店买来的廉价咖啡，“不过让弟妹独守空闺真的可以吗？”

“难道说你认为我们一群人挤到我那个小居室里会更好？”雪待扶额。

“···说真的，你保护欲太过了。”罗亚少有的吐槽道。

“······”志雄依旧不语中。

另外一边，古斯塔夫已经冲完澡换好常服：“那我先走了。”

“回见。”

继续几秒钟汗臭熏天的沉默之后，雪待发出大大的叹气起身道：“收拾东西，老地方开会，给你们10分钟买零食。”

“你态度改变还真快啊···”布鲁斯歪头。

“嘛···”雪待咂嘴，“福利店里买的茶和雅泡的茶不能比啊。”

（10分钟后）

“现在，我们先把目前为止我们得出的结论总结一下···谢谢。”雪待接过雅从厨房中端来的茶具，再一一分发给众人。

“根据这段时间以来的飞行记录和从黑匣子中得出的数据···”罗亚翻了翻记录本，“可以基本确定同等飞行条件下战斗机的优势是：效率，速度，安定性，能量（动能势能），续航力；WAP的优势在于：出力，转向半径，爆发力，攻角。”

“简单的说，战斗机空战使用的是能量战术，而WAP空战使用的是攻角战术。”布鲁斯喝口茶提神继续道，“刚才我和罗亚使用SU-27和INFERNO进行了对比飞行试验，我们在三个时间同时进行了三组机动。分别为：Break，殷麦曼筋斗，直升机机动。以SU-27的能量为衡量标准的话，Break INFERNO消耗的能量为3倍，殷麦曼筋斗消耗为4倍，直升机消耗为6倍。”

“这还是以调整后的INFERNO的OS为前提进行的机动，如果是当初ALEX的OS能量消耗普遍还要增长40%到50%。”

“当然以上这些也不排除SU-27的气动布局优秀的原因啦，但是就算是如此，推力飞行型WAP的能量使用效率普遍比现今世界服役的任何一款战斗机的能量使用效率要低3倍以上。”

“这几天我也用der Guillotine进行过类似的试验，即使是气动飞行型WAP在这方面也是一样的毛病。”雪待的声音远远的从厨房里传来，他手上正在把众人买好的饼干和糕点从包装袋里取出再在果盒里摆好。

“真想看看我们狠抽那群‘人形兵器万能’论者时的情节啊···”布鲁斯靠向座椅靠背懒洋洋的说道。

“军方没有那个必要同民间团体起矛盾，就像是你永远无法让BB党对战列舰的热爱消失一样。”雪待将果盒在桌子上放好，自己才终于坐定。

“说起来···什么味道这么香？”罗亚的鼻子动了动。

“雅在烤三明治。”雪待简单的说了句又把话题拉回正题，“有试过失速机动时的情况吗？”

“用电脑模拟过···”这是志雄的工作，“WAP的能量劣势依旧明显，大部分改出机动都需要通过强行增加引擎出力才能完成，但是的确可以更快一步比战机抢得有利位置。至于实机嘛···”志雄看向布鲁斯和罗亚。

布鲁斯连忙摆摆手投降：“饶了我吧，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对了那边那位之前不是刚刚用过那种战术机动吗？”

“是啊···”雪待苦笑道，“胃绞痛了一整天。”

“不过你那一下子确实是让全部制导兵器脱锁。”

因为话题中断屋子突然安静下来，借着这个机会雪待起身去厨房看看情况，片刻之后探出头来：“你们三明治里要夹什么肉？”

“牛肉牛肉，别烤的太老。”布鲁斯连忙答道。

“鸡肉就行。”志雄继续喝茶。

“牛肉，记得夹点酸椰菜和生蒜片···”罗亚话音还没落，立刻被雪待打断道：“这种吃法绝对不允许！！！！”

等雪待重新进厨房帮忙，布鲁斯凑到罗亚耳边问道：“四川人都这么重口吗？”

“······你们东北人也一样。”罗亚没好气的把他推了回去。

“队长，接下来我们的研究方向是什么？相信JC不会满足于现有资料。”志雄的后半句是重点，不光是JC不会感到满足，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会感到满足，刚刚摸到了WAP空中战术的一点门道他们可没有终止这项研究的打算。

“这样吧···”雪待从厨房里走出来，敲敲墙叫出终端确认时间表，“明天后天有演习科目，我们要参加。在这个期间我去向JC申请项目研究需要的预算和物资，虽然现有资料无法满足JC但是拿来要求增加预算还是够的。”

“···‘起源’那边倒是可以继续进行相关试验，毕竟从技术层面上来讲‘起源’并不是本次演习的参演单位。”说完斜眼看雪待，“不过拜某两位的福，第一天就被拖下水。”再转向罗亚。

“那么······”每当雪待最后把这个词拖长的时候，也就代表着总结会议的结束众人离场回屋，不过今天稍微有点不同，“把茶水点心消灭完再回去吧。”

“11点了啊···”一蹴点击终端的右上角将数字时钟切换为谷歌地球的界面，昼夜分界线将整个地球一分为二，“睡觉还有些早，继续看会儿书也无妨。”

“注意休息···”一蹴的正对面，只穿着衬衣的志雄带着几分醉意说到，不光是如此额头和颈部大量出汗也表明了志雄的身体并没有习惯酒醉，虽然如此意识还能保持清醒。

“也真不知道，你每天故意买一打啤酒把自己灌醉才肯去睡觉是什么心态。”同样不习惯喝酒的一蹴对此只能表示无解。

“···大概是觉得酒醉的感觉很舒服吧。”

“有些时候还真是意外的觉得你和俄罗斯人会很合得来呢。”

大概已经是觉得在等一会儿可能就连脚部直觉都会丧失，志雄扶着墙起身说道：“那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哦，晚安。”

志雄将墙上的壁床拉出来，爬上去费劲的用脚蹬掉靴子再钻进被子里发出掺杂着幸福和头疼混合的呻吟：“还是那本书？”

“啊···”一蹴喝茶继续道，“还差一点点。”

“作为室友的小贴士：有些时候想起忘掉的过去不见得是好事。”

（次日 凌晨5:00）

“今天参演的话，按照惯例一定又是破晓的时候进行突袭作战吧？”在宿舍里就换好了驾驶服的张翼倒提头盔一副应付差事的样子。

“喂喂，稍微等一下啊。”威尔匆匆忙忙从宿舍中奔出。

“不等，谁要你穿个驾驶服拖拖拉拉的。”

“明明是你跳过一大堆检查程序。”威尔七手八脚的把抗荷服扣好。

“啰嗦，抗荷服好坏一摸就知道了。用仪器上下捅半天才是浪费时间。”张翼头也不回的迈开脚步。

“队长和藤原氏的感情很好啊···”威尔回头看到雪待宿舍的灯还灭着。

“估计雪待那家伙现在正腰疼咧。”一脚跨进格纳库，张翼当场冻结了。

除了正在绘图桌前埋头苦干的某只格纳库中一个人影都没有，别说是整备人员连最基本的巡逻兵都没有见到。

至于绘图桌前埋头苦干的某人正是张翼所说正在腰疼的雪待：“人都被我赶回去睡觉了，今天早上取消一切行动。”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张翼差点没想一脚把雪待踢飞，“白费了！我们的工作都白费了吗！！！！”

“我就猜到把雅叫来的人当中有你掺和在里。”雪待丢下一句话继续绘图。

“队长是打算白天让部队休养，夜间展开夜袭吗？”威尔将话题撤回到演习上。

“差不多，虽然也不是夜间行动。总之你们先回去休息，行动你们肯定有戏。”说完雪待起身整理桌上的绘图，“我也去回房补觉了。”

“喂···”张翼一脸官司的凑上来，“虽然知道这话多半会被你揍，但是···不会到现在为止雅都还是处子吧？”

“······”雪待默然的看着张翼，“你说的我会揍你。”回旋踢将张翼踢到了格纳库的角落中。

“我明白了···可喜可贺···”张翼沉默。

难以言喻的饥渴······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在临醒时的梦中看到自己在啃食同类的尸体，但是即使醒来每日的清晨也只是噩梦的延续，喝下床头的蓝色药剂同真正的直接啃食人类的尸体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区别——即使那个瓶子里的只是人造血。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雪待的声音，“布鲁斯，马借我一用。”

“好···”嗓子还有些干涩，布鲁斯稍微停顿一下清清喉咙“不过这个时间马还没有刷。”

“那我去刷吧，谢了。”

“不管了，先起床吧···”揉脸的时候布鲁斯自言自语道。

“安排大家白天休息？”

“不要在这里瞎猜，该干活的时候自然会去叫你们。”

“是，那我们先告辞了。”

等雪待的手下都走远，布鲁斯才慢悠悠的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美好的早上？”

“如果没有头疼的公事会更美好······”雪待不无享受的说道，“要来点吗？”出现在布鲁斯鼻子下面的是一杯格瓦斯。

“嗯···”布鲁斯接过面包发酵的汽水，“作为早安饮料来说还算不错。”

“虽然还是酒比较带劲，但是···你懂得。”雪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格瓦斯，“老婆大人在身边，我还是注意点吧。”

“我记得···藤原家是官家吧？”布鲁斯坐到圆木的另外一边。

“没错，以前关白这个职位只有藤原家的人可以担任。”

“哦···”布鲁斯看着正在不远处骑马的雅，“这分明就是武家的身手嘛。”

“雅他们家都是分家的分家的分家的···不知道是分了多少的分家，虽然我也很好奇为什么还保留藤原的姓氏，但是确定和以前的官家联系不大。”

“这样真的好吗？你身上的血恐怕现在正在哭哟。”长刀靠肩半抱在怀里，空出来的手同雪待一碰杯。

“他们有什么好哭，老婆热炕头延续血脉，我也算是尽了血缘的义务。”

“那么你自己呢？”

“我？”

“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你所真正愿望的吧？”

“嗯···”雪待从一旁的篮子里拿出苹果在袖子上擦了擦，“愿望有很多，但是能实现的只有那么一个，我只能选择对我和雅来说最好的一个去实现。”咬苹果。

“那么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布鲁斯非常自觉的拿过瓦格斯的瓶子，“这东西喝多少都不腻啊。”

“拜托，能不说吗？你也知道一旦提到这个话题，每个人都会开始中二至少5分钟啊。”

“说说又无妨，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倒也不算是年少轻狂啦，但是怎么想那事情都是不可能的。”

“你这越说我倒还越想知道了。”

“嗯，好吧···”雪待抓抓脸，“真要说最希望的是什么的话···大概就是全球一体化吧。”

“哈？这不是迟早的吗？你什么都不做等着看戏这一天都会到来。”

“话是如此没错，但是我们可活不到那天自然到来，更何况······”

“嘛···倒也是，原本我们‘圣痛’都比较短命。”

“别人是人生50年，到我们身上基本上就成了人生20年。”

“喂喂···别盗用某魔王的歌词啊。”

转眼之间，4L装的格瓦斯被这两个人喝了个精光，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瓶子里已经一滴饮料都不剩下。

“还要我去买点吗？”雪待面无表情的问道。

“免了，你还吃饭不？话说回来，今天中午你们食堂安排的是什么？”

“动用军事主官的权利，昨天和食堂打好了招呼午餐吃牛排。”

“牛排啊···”

“有没有问出什么事情？”古斯塔夫不声不响的从一旁冒出跟在布鲁斯后面，不过从大部分意义上来说布鲁斯也习惯了搭档的神出鬼没。

“没，完全没。他们午餐吃牛排也就是说没有进行任务前饮食管制。”布鲁斯正在心理盘算中午索性就到隔壁去混一餐，因为只有一桌只隔的“起源”的食堂中午只有土豆炖牛肉和红菜汤。

“打算去蹭饭的不止你一个。”古斯塔夫继续说道，“看你聊的那么开心，都说了些什么？”

“该怎么说呢？”布鲁斯难得的没有对问题进行正面回答，“安于现状的各国军队，最好向上天祈祷藤原氏可以长命百岁，并且雪待死在她前面。”

“这怎么说？”

“只要藤原氏在，雪待就能保持无害的。但是一旦藤原氏走在雪待前面···我不觉得那个时候我们是可以置身事外。”

“布鲁斯···你真的觉得一个人为了女人，有人会做到那个地步？”

“他绝对会······以相同的血缘为证。”

“真正的愿望啊···”即使是到现在，雪待也不知道“愿望”对自己来说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有心事？”雅歪着头问道。

“不···没有。下来吧。”雪待伸出右手。

雅拉住他的手从马上跃下，雪待很自然的将雅抱紧。雅就像是小猫一样，蹭着雪待的脸颊：“果然还是有心事。”

“嗯···但是那些现在都不重要。”

（未完待续）